“里面的人是五皇子裕王跟肖宝儿。”
“肖宝儿,肖长林,翰林院那个?”
皇后不太确定地问道。
嬷嬷回答是,眼睛却看向沈玥。
众人讶异的循着嬷嬷的视线看过去。
不觉的,都在想,难道这事跟她有关?
“听说这个肖小姐跟五皇子前侧妃一向交好。”不知道谁补了一句。
“不,不可能。”
沈玥见大家都看向她,白着脸,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明明跟肖宝儿说好设计沈青言的,怎么现在变成了她自己。
唯有长公主,得知里面的人不是沈青言,放下心,置身事外,心情大好的好好看戏。
管他里面是谁,只要不是沈青言,是谁都好。
“胡闹,去,把人给哀家拖出来。”
太后不用多想,也能猜出几分其中的猫腻来。
无非就是里面那个,跟人合伙,想算计别人,结果道行不够,把自己给折腾进去。
须臾。
几个嬷嬷进去,将肖宝儿裹着被子,堵着嘴给拖出来。
裕王在后面,衣衫凌乱,露出大片满是红痕的胸脯,一瘸一瘸的出来。
跪在皇太后面前,发丝散乱,垂眸不语。
皇太后看着裕王,半天没有言语。
曾经她多喜欢他,没人不知道。
即便他后来残了,失去了争夺太子之位的权利,但她依然对他很好。
可·····他现在是越来越让她这个皇祖母失望。
在府邸胡闹也就算了,竟然在宫宴上出丑。
心思兜兜转转。
皇太后抬起下巴,昂着头,看向远处。
“吩咐下去,凡事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杖毙。肖宝儿抬进裕王府,封奉仪。”
“谢皇祖母。”
裕王谢恩,抬就抬呗,反正他的裕王府,再落魄也不差一碗饭。
蜷缩在被子里的肖宝儿,听见奉仪两个字,悔恨的恨不得死去。
害沈青言不成,反害自己,成了裕王府后院,等级最低的女人。
蓦的,视线跟走过来的沈青言隔空对上。
双手扯着被子,目龇欲裂。
这仇她一定会报。
还有沈玥,她不会放过她。
长公主跟沈青言捕捉到肖宝儿看沈玥的目光,就知道这事,跟她脱不了关系。
只是太后已经发话,这次只能让她逃脱,
长公主悄悄向后退两步,迎上沈青言,对她使个眼色。
两人相携离开。
走出一段,长公主附耳在沈青言耳边:“肖宝儿不会就此放过沈玥,咱们等着看狗咬狗。”
回去的路上。
长公主听沈青言说了细节,后怕的拍拍她的手。
“幸好你没事,不然我”
说道此,长公主眼圈一红。
“没事啦,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沈青言红唇勾起,笑容甜美。
长公主无声喟叹,望着沈青言美丽的面庞,心里酸涩。
对蟑螂似的沈玥,是厌恶到极致。
要是照着她年轻那会的脾气,早送她去见阎王了事。
送沈青言下马车后,连带看见走进马车的驸马,都没好脸色。
驸马讪讪的摸下下巴,委屈的伸手揽着长公主的肩。
“她将来一定会过的比任何都好,你等着看。”
有他妻子,这般护着,能不好吗?
长公主闻言,轻嗤一声,斜眼睨向他:“你什么时候学会看相了,油嘴滑舌。”
驸马笑笑:“不信你等着看就是。”
长公主抬手,抚摸下他眼角的细纹:“好,我等着。”
驸马趁势将她整个抱在怀里。
宽厚温柔的手掌,在她后背一下下的轻轻拍着。
马车微微摇晃,两人静静的享受着此刻,心灵相通的温馨。
成亲多年,两人对彼此的喜爱不减,甚至越来越浓。
即便,彼此的面容已经不可避免的有了岁月留下的痕迹。
皇后目送皇太后离开。
转身。
睇眼还缩在被子里的肖宝儿,嫌弃地:“派人送回去,跟他爹娘说清楚,晚些时候,给五皇儿送过去。”
嬷嬷应着,带人将肖宝儿带走。
裕王站起身,扯扯衣襟。
皇后神色温和:“你先回去,你父皇那里,有太后跟哀家在。你不用担心。”
“谢谢母后。”
皇后上下打量他一眼,视线在他残腿上,稍稍停留。
叹口气。
“要是当初知道沈青言医术如此了得,当初受伤之初,叫她给你看看,说不动你的腿不会是现在这样。
你虽然不是本宫亲生,但在本宫心里,却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看你这样,本宫心里也难受的紧。”
“是。儿臣知道,母后一向对儿臣很好。”
是个屁!
现在说这些有的没的,早干嘛去了。
说不定当初就是她下的手,也未可知。
现在来母子情深这一套,无非就是想拉拢他,站在大皇子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