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强化了他的社恐属性。
至此,社恐偶然体验了一回社牛,最后再次回归社恐本质,实现了一个圆满的循环。
评审席和观众席一齐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一名戴着棕色墨镜,打扮休闲的青年评委接连点头:“不错啊,有点儿意思。这位选手蛮有想法,有创意的,舞台剧演得也好。刚才我都入戏了。”
他看了一眼面前桌上电子屏里实时显示的选手信息,在各类维度的评价后面都打出了自己目前为止给过的最高分:“钱羲宸,可塑性很强啊,好苗子。”
旁边一个反戴鸭舌帽,穿着军绿色风衣的年轻女评委很快也完成了打分:“这个选手我有印象,前面也一直是他在主持。淘汰赛那会儿,他还准备了道具,看得出来每次备赛都很用心。没想到决赛和淘汰赛上的反差还挺大的。”
“让我想想啊……好像还真是,他是不是就是那个手执油纸伞演出全场的?当时我还在想,这个道具真的绝了,给演唱加分不少。他当时唱的什么来着……”墨镜青年的记忆被唤醒了。
“《桐城雨》。”风衣女评委刚好还记得。
“对,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墨镜青年哼了两句《桐城雨》里的旋律:“我就是一时想不起来,调子还在脑子里。听说这首歌是原创的,那词写得是真好啊。”
风衣女评委调侃道:“还说每年的歌手比赛千篇一律,没什么意思,这次来对了吧?是不是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墨镜青年“咕噜咕噜”没喘气地喝了口矿泉水,喝完也没反驳。
“你该不会真想出手吧?”风衣女评委稍显讶异。
“出手”算是他们的行话,就是挖到宝想要把选手招揽进自己学院的意思。
“人家是学霸,可不一定愿意走这条路。”
墨镜青年不太乐意了:“学霸就不能有艺术追求了?”
但很快语气缓和了些:“不过他现在年纪还太小,要是他真有这方面的天赋,又爱好,经常参加这类比赛,一定会崭露头角,以后总有机会碰到的。那时再说这个也不迟。”
风衣女评委目光锐利,把稍歪了的鸭舌帽调整好位置,说:“当着我的面就说挖人的事,这样真的好吗?”
她和墨镜青年都是老师,但不是一个音乐学院的。
墨镜青年毫不掩饰对一个选手的偏爱,还明确表达想要网罗的愿望,是不是有点太狂,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齐老师,喝水,喝水……”墨镜青年意识到不对,忙岔开话题。
司马昭章一笔一划,郑重地在赛事记录本上钱羲宸的分析评价版块接着前面写道“情节创意10,音色8,节奏9,感染力10”。
周煜鹏歪头些许,因为视力不是很好,眯着眼看完钱羲宸的整体评价后,不禁咂舌:“司马你怎么回事,给钱羲宸打这么高的分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这真的没有内幕吗……为什么叶神的情节创意才8分,感染力才9分?”
说好生生世世为叶小仙女扛大旗的,司马你的狗腿子精神哪儿去了?被你吃了?
因为他记得叶神在音色这块上得的是9分,节奏上得了8分,虽然和钱羲宸的不完全一致,但此消彼长,两个维度的得分加起来算是和钱羲宸打了个平手。
但司马竟然给钱羲宸的“情节创意”和“感染力”这两个版块都打了满分,再加上之前钱羲宸已经在“服饰妆造”这块上领先的1分,直接让叶神的整体评价得分比钱羲宸落后了4分。
他严重怀疑,司马对叶神的信仰已经开始动摇了,原因,不明,“不明”是因为他不相信以钱羲宸的性别,可以让司马产生如此本质的动摇。
司马昭章摸着良心说:“本堂堂司马解说,公正,平等,透明。在评判这件事上,我只是个没有感情的打分机器,只看临场表现,不讲情面。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嘤嘤嘤……”
周煜鹏睫毛一抖,眉头一皱,作了个“别过来”的手势,一脸嫌弃地说:“快给我走开,还我刚直不阿的司马大元帅!”
“人家,咳……我哪里不刚不直了?客观是我一如既往的本色好吧。”司马昭章心有不服,语气带有一丝幽怨。
“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什么小九九,这分你是认真打的?”周煜鹏摆明了不相信。
“那不然嘞?能有什么小九九,你给我说说看。”司马昭章合上笔盖,把笔一放,洗耳恭听。
“就比如说,你之所以给钱羲宸打分高得这么离谱是因为,因为……”
周煜鹏努力寻找着因果联系,还真让他给找到了:“因为穆哥押的钱羲宸,你和他因为在押注给谁这件事上不太统一还闹了矛盾,你这么做是在卖穆哥面子,这是你挽回,不对,是你向穆哥示好的一种方式。”
“……”
空气仿佛静止了五秒。
主要是因为司马昭章脑子没转过弯来,周煜鹏语气过快,叭啦叭啦就跟机关枪扫射似的,所以周煜鹏是说完了,但司马昭章还需要一定的反应时间。
他大概过了一遍周煜鹏的话,才开始延迟输出:“你是说我怕穆哥不高兴,所以才给他押注的选手高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