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瀛的本意就是让叶绾给贺乐平送钱的,和锦衣卫指挥使打好关系没什么坏处,他自然不可能让叶绾去赢钱。
但叶绾手痒啊,她还没玩过叶子戏呢!
贺乐平现在忙的脚不沾地,自然先行告辞离开了,言明改日再约。
贺乐平临走前还跟燕瀛说,桃儿找到了,和谢景一样,被人打昏了丢在了房间里。
就在这个时候,燕瀛突然看到了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的小四,怀里还抱着一个铁制的盒子。
小四也看到了站在一起的叶绾与燕瀛,连忙小跑着来到了他们面前。
“世子爷,叶小姐,没什么事吧?”
叶绾心道这能有什么事?
一堆人吵来吵去,心烦的很。
燕瀛却是注意到了小四怀中的盒子,问道:
“这是什么?”
小四四周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才凑近低声道:
“宝祥银号那个东西!”
叶绾和燕瀛同时一惊,高远忠的宝贝命根子?
燕瀛心思一转,若说当初威胁高远忠的就是朱禄恪,那现在就是高远忠报复的最好时机!
此时被元顺帝留下来夸奖的郭无央和朱禄载也走了出来,谢景被元顺帝留在宫里治伤了,叶晴也被锦衣卫带走问话了,只剩朱禄恪还在殿中。
他们看到叶绾与燕瀛后加快了脚步,朱禄载率先道:
“刚刚在殿上真是吓死我了,绑架刺杀这就变成谋逆了!”
郭无央也是后怕不已:
“叶小姐当真胆大,我真以为圣上要惩治你不可,吓得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没想到竟被你化解了。倒是你,燕瀛,平时那么能说,怎么今日在殿上跟个鹌鹑似的,让叶小姐一人冲锋陷阵?”
叶绾心道她要是说话,那就不是帮忙了,那是添乱。
“他一人就能应付不是吗?”
郭无央撇了撇嘴,颇为不满道:
“你这样的榆木脑袋竟然能得叶小姐喜爱,简直不可理喻!”
看见高远忠与朱禄恪一同走了出来,几人顿时噤声。
朱禄恪看见他们后面色一冷,哼了一声道:
“叶绾,是我从前小瞧了你,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本事能颠倒乾坤。”
燕瀛同样冷声回道:
“我不过是阐明事实,若你不心虚,何至于如此生气?四皇子难道不希望陛下抓到谋逆之人吗?”
朱禄恪面色阴沉,转而对叶绾道:
“燕世子,你怕是还不知,太子太保兰大人也想求娶叶绾,你对叶绾一片痴心,可她却在择木而栖,对你也不过利用而已!”
叶绾只想拍手称赞,燕瀛被这么多男人团团围住求娶,想想都觉得搞笑。
燕瀛看叶绾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讥道:
“四皇子还是多操心下自己吧!”
朱禄恪不再多说,对高远忠拱手道:
“有劳高公公了。”
说完便拂袖而去。
郭无央看着朱禄恪的背影轻声啐了一口道:
“这四皇子真会造谣,叶小姐哪里是那样的人?他还造谣叶小姐和谢景有苟且,谢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到他嘴里就敢谋杀皇子了,我做梦都不敢这么做,他倒是真敢说啊。”
燕瀛嘴角扯了扯,前半部分是朱禄恪造谣,后半部分还真不是,谢景还真敢谋杀皇子。
他见高远忠就要回去伺候元顺帝了,连忙道:
“高公公请留步。”
殿上一席事,让高远忠对这个叶家大小姐印象深刻,这叶家大小姐把握元顺帝的心理十分巧妙,就像踩在刀尖上舞蹈,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
就连他都不敢如此行事,这“叶绾”此前从未见过元顺帝,又只有二八年华,怎会如此老辣?
高远忠也在怀疑“叶绾”背后还有高人指点。
“高公公借一步说话。”
燕瀛径自从小四怀中拿过那个盒子,小四一脸莫名地看向自家世子爷,见叶绾没说什么,他才讪讪放下手。
燕瀛与高远忠走到僻静处,高远忠疑惑道:
“不知叶小姐有何要事,如此小心翼翼?”
燕瀛二话没说,直接将那盒子塞到高远忠手里。
高远忠疑惑更甚:
“这是?”
燕瀛面色不改,缓缓道:
“高公公此前曾暗示过燕世子无奈之处,高公公侍奉圣上多年,劳心劳力,燕世子左思右想,才想到一法子为高公公分忧,特寻来此物,想来能让高公公的无奈消散一二。”
高远忠心下一惊,忙问道:
“可是老奴心中所想?”
燕瀛摊开手掌做了个请的动作,说道:
“高公公一看便知。”
高远忠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又立马合上了。
他不会认错,里面是他亲手埋进土里的瓷瓶!
哪个阉人不渴望身体完整?
他年少落魄,不得不找村上一屠夫自阉为奴,去宫里寻一生路,谁知等他好不容易爬了上来,却发现自己的宝贝不见了。
四皇子用这个威胁他,他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