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燕瀛与贺乐平纠缠许久,派了个锦衣卫给叶绾买了点心。
等一会儿见了元顺帝,还不知道要说多久,总比那个时候叶绾饿的不行找皇帝要吃的强。
话说回来,这还是“叶绾”与叶晴第一次进宫面圣,如今“叶绾”已被换了芯子,自不必多说,叶晴本就心虚,一想到要在皇帝面前对质,就完全静不下心来。
贺乐平安排他们分别坐在五顶轿子中,避免了他们有互相串供的机会,谢景的轿子中还安排了一个大夫随侍。
叶绾倒是没什么,她完全都不知道自己惹了个大麻烦,悠哉游哉地吃着东西。
当然,她就算知道大概也是桥到船头自然直,以前不都糊弄过去了吗?这次燕瀛也跟着,总不会有什么事吧?
叶晴可是一点都坐不住,她把今日发生的事情翻来覆去地想,她帮四皇子做的也就是安排一下小厮和丫鬟,混了下香粉,然后提供了下安置谢景的屋子,把谢景敲昏的可都是朱禄恪的人,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看管谢景的也是她的人……
可不论怎么说,这也和谋逆没关系啊!
四皇子那样丰神俊朗的人怎么会谋逆?
一定是“叶绾”那个贱人为了维护“燕瀛”往四皇子身上泼脏水!
叶晴终于是想通了,虽说整个人还是提心吊胆的,但她自己统一了思想,她做的这些事说白了全都是叶家内部的家事,至于那谢景……她就是帮忙看守,谁知道谢景是做什么惹恼了四皇子?四皇子一定有合情合理的说法。
就在几人各异的心思中,皇宫到了。
贺乐平早就派了人提前赶往皇宫将大概的事情说与元顺帝,也好让元顺帝有个心理准备。
不仅如此,郭无央和朱禄载也已经回宫复命了,此时正在乾清宫与元顺帝一起等着叶绾等人。
燕瀛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元顺帝了,再次见到心中还是难免闪过一丝不悦,以前他是因为他娘的事情,现如今想到元顺帝竟然和胡族人有了一个私生子,那点子厌烦再次升级了。
但他的演技可比叶晴高超许多,面上一点不显,反而记着自己如今是叶家嫡女的身份,恭恭敬敬向元顺帝行礼。
朱禄恪和叶晴同样规矩行礼,只有叶绾的礼还是那样的不三不四。
谢景虽说已经醒了,但还是被担架抬到乾清宫的,元顺帝自然免了他的行礼。
“都平身吧。”
元顺帝听说今日发生的事情以后愤怒不已,“燕瀛”杀了文远倒在其次,竟然有人敢在京城外挖掘密道!
那密道都挖到京城墙角了,竟然就没人发现!
京师兵马司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是不是等哪天逆贼带兵攻入皇宫他都惶然不知?
虽他心下愤怒,但把怒气强压了下来,面上表情阴晴不定,让人看不出喜怒。
“事情大概朕已经听说了,吏部侍郎的嫡子死亡,朕也很痛心,但那些私兵已然招供,文远蓄养私兵,储备甲胄,意图谋杀晋王世子,死不足惜!”
元顺帝这一开口,对“燕瀛”的偏爱就尽显无疑,明明已经把涉事的人都带到了殿上,却连询问都没询问,先把“燕瀛”最大的“过错”给下了定论。
文远死不足惜!
这样一来,晋王世子就只是受害者,断无因为这件事惩戒的道理。
但燕瀛却没有因为元顺帝的偏爱而放松些许,他从来不信什么帝王宠爱,今日爱,明日就能不爱,后宫嫔妃如流水一般,谁又能盛宠一世?
燕瀛其实心中早有猜测,这元顺帝不过是爱而不得最为情深罢了。
自从知道了那胡族女子的存在后,燕瀛更是肯定了这个猜测。
这种宠爱,可以借助,真信了就是蠢。
正在心里为元顺帝鼓掌叫好的叶绾突然感觉鼻子有点痒。
“陛下,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那文远往高了说也不过是一个三品官的儿子,做这种事有何好处?”
元顺帝眼睛眯了眯,看向燕瀛的眼神充满了打量。
“你是叶经廷府上的小姐。”
燕瀛可不是真的闺阁小姐,哪会被这点小伎俩吓到?
他不卑不亢道:
“正是臣女。”
元顺帝“嗯”了一声,淡淡道:
“朕听淑妃说起过你,你与燕瀛似乎感情不错?”
燕瀛心中冷笑,元顺帝这就是在给他施压,感情不错就有偏私嫌疑,与圣宠正隆的晋王府攀交更可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私心。
若在平日也就罢了,这事也牵扯到了叶府,谁能肯定叶府不是背后推手?
更何况,不正面回答他的话,反而大庭广众用男女之事反问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心理素质稍微差点的可能就慌了。
“陛下,臣女与燕世子感情是好是坏,都与今日之事无关。臣女虽是女流之辈,但也是陛下的子民,燕世子与谢小少爷无辜被害,臣女自然忧心,但臣女更是为陛下担忧。
“京城乃天子御宇之所,若非奸佞之心昭然若揭,怎敢在此挖掘密道!文远之父不过三品官,若非已另寻他主,怎敢做此篡权谋逆之事?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