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流筝的笑,落在周盼儿的眼中,却被解读成了嘲笑。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商户之女给嘲笑了,周盼儿很震怒。
她有心想要教训一下谢流筝,可是当着周正的面,周盼儿不敢再放肆。
不然她真的很怕父亲会将自己软禁在府中,不许她出门。
要知道周盼儿以往在京城自由惯了,她可受不了整日被关在府里的日子,她觉得自己一定会疯。
可是反观谢流筝,在这扬州城可以算得上如鱼得水,她要出门就出门,一点限制都没有。
而自己却要被周正遣送回京。
明明是个身份地位都不如自己的贱民,但是谢流筝的吃穿用度全都比她这个正经的侯府小姐还要好,周盼儿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可惜奈何她现在身边能用之人太少了,文山现在又不知道踪迹,周盼儿很是气结。
“这个该死的文山,最好别让我知道你躲在什么地方贪玩了,到时候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带着不甘,还有对谢流筝的嫉恨,周盼儿最终还是踏上了返京之路。
只是她还是恳求周正帮自己找到文山的下落。
对此,周正不曾拒绝,“只要你安生的在京城待着,为父一定帮你找到人!”
只要他还活着。
最后一句周正没说,他直觉以文山的身手,世间少有人能困住他的,如果真的有,对方就是顶尖高手了。
周正不觉得文山能应付得了比他实力更为高劲之人。
如果遇到这样的强者,文山大概率已经出事了,但是周正没有对周盼儿提起此事。
而在送走了周盼儿之后,周正整个人也疲软下来。
谢香玉遣退了众人,独自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他,“周郎,喝杯热茶消消火。”
“香玉。我发觉我错了!一直以来,我都顾念她从小就没有娘亲的疼爱,就想要多偏疼她一些,却不曾想将她养出如此性情来!”
对此周正分外自责。
但是谢香玉却笑着宽慰他,“周郎,你何苦责怪自己?对于周盼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不过那孩子还需要多些磨砺,那性子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养成的。”
言外之意就是不关你之事。
是你还有平西侯府的其他人过于宠溺的结果。
周正点点头,“我已然拖人请了宫里最严厉的管教嬷嬷,这次一定要好好的将盼儿的性子给扳过来!”
闻言,谢香玉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周郎,夜已经深了,我们还是快些去休息吧。”
周正没有拒绝。
而谢流筝只露面一下,就自觉回去了,这是长辈的事情,她一个晚辈参和进去不太妥当!
而且她自然不能看平西侯的笑话。
只是她不记得前世的周盼儿有如此经历,不过想到自己前世也没资格认识平西侯,更别说她都没机会去京城。
谢流筝觉得自己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很快就抛之脑后,想到自己刚刚收到的飞镖传书,谢流筝就很是意外。
她没想到这听音阁的效率如此之高,才短短一日,他们就已经抓了文山!
手下人已经回复她了,文山此刻正在她安置的小院子里。
谢流筝觉得这十万两花得很值,毕竟对方动作如此快,又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就连周盼儿都没察觉到。
想到这,谢流筝二话不说,就命方成将剩余的九万两银票送去听音阁。
当然她没告诉方成那是什么地方,只是让他将银票送给谷掌柜就行。
至于什么话,也不用说。
方成觉得奇怪,但是不该问的事,他都不会问。
这也是谢流筝如此器重他的原因。
跟着谢流筝也不等天亮了,她就急急忙忙带上几个小厮出门了,她一刻都等不了了。
她要为秋月报仇!
既然动不了周盼儿,那她就动周盼儿的侍卫文山,他哪只手伤的秋月,谢流筝就废了他那只手!
想到这,谢流筝就露出残忍的笑。
她一点也不信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狗屁话,前世的她善良到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可是结果呢?
她身边的人,还有母亲,以及谢家上下那么多的性命,全都被害死了!
所以重生以来,谢流筝就不愿意做一个善良之人!
她宁可负天下人,也不会再给天下人负她的机会!
不一会,谢流筝就到了那不起眼的宅子,这是一个荒废的宅子,但是谢流筝还是让人给买下了。
只不过她没有用谢家的名号去买。
为的就是不让人查到谢家的头上。
至于买下这宅子的人,只是城西的一个乞丐。
到时候就算平西侯查到那乞丐,也大概率找不到人了,因为谢流筝已经将那乞丐安排去了更远的地方。
当然作为补偿,她给了乞丐一些银子,还有一处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
至于再多的,谢流筝也没再给了,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她懂得!更何况她还担心自己成为农夫与蛇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