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太太见状,朝着身边的婆子吩咐说,“还愣着干嘛?赶紧请方夫人起来!我老婆子可受不住如此大礼!”

“方夫人,不知道你为何非要见我老婆子?我们冯家向来低调,在这扬州城里,也没什么人脉关系的,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帮到你的?”

闻言,方夫人急忙喊了出来。

“冯老夫人,现在只有你能救我家老爷了!我知道这件事会让你们很为难,但我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去找了不少官太太,但是大家都避而不见。我真的没办法了。”

方夫人说着就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哭的好不伤心。

而冯家的众人面面相觑,这是赖上他们家了!

不过冯大夫人等人都不开口,等着老太太决定。

冯老夫人见状,就沉声说道,“按理来说,亲家你们发生如此的事,我们作为姻亲自然不能不帮!可是我们同谢家并没有来往!如果贸然地上门去当说客的话,我怕反而会适得其反!”

“不会的,老夫人,我知道你最是慈悲心肠!我家夫君确实是因为如慧得罪了谢家小姐,才遭受的无妄之灾!还请老太太您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

对此,冯老夫人自然不会趟这趟浑水。

“方夫人,实话不瞒你说,我们跟谢家真的关系一般,真的帮不了什么忙!”

方夫人一听,自是明白了老太太这是铁了心,要袖手旁观了。

她不由得豁出去了。

“老夫人,你真当我是白在扬州城混了这么久?你冯家跟谢家的关系极好,老夫人你中毒的事,都是谢流筝给找的大夫给发现的!你现在跟我说,你们关系一般?”

“老太太,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方夫人冷笑着说道,“我可没那么好骗!谢家丫头跟你关系最好!看来老太太这是想要撇清关系了,但是老太太,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果我家老爷出事了,我们怎么也得赖上你们冯家!”

“如果我们在外面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打着冯家的旗号,你说会不会连累到宫里的那位?”

这就是赤裸裸的要挟了。

冯家大老爷听到后,直接冲过去,指着方夫人就大骂起来,“你,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你家惹出来的事,却要我们帮你善后!方夫人,你,你也太无耻了吧!”

就连冯二老爷也被方夫人的无耻给气到了。

他们冯家自打贵妃进宫以来,那过的叫一个小心翼翼,生怕有丁点错误,会连累到贵妃!

可是现在却因为二夫人为冯玉书说的一门亲事,却沾染上麻烦不说,还被对方要挟了一通。

冯二老爷只觉得憋屈。

现在他觉得当初就不该听那个毒妇的,给冯玉书找了这么个姻亲,但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呀。

这一刻,冯二老爷肠子都悔青了。

也无济于事。

冯老夫人看着疯癫的方夫人,她自然不敢去赌,正如方夫人所言,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冯家可经不住这连累。

一想到自己苦心经营了大半辈子,现在却要毁在这上面了,冯老夫人顿觉气急攻心,然后她身子一歪,直接给气晕了过去!

要不是她身边的婢女惊呼起来,冯家老大跟老二两人还没察觉到呢。

“母亲!快,快叫大夫!”

冯家被方夫人搅合的天翻地覆,谢流筝也收到消息了,只是她能猜到冯家之所以这样,肯定是方夫人要挟他们帮自家说情。

对此,谢流筝很是无奈。

她确实不舍冯老夫人那么慈爱之人出事,可是这件事是娘亲跟平西侯帮她出头,如若谢流筝自己要求平西侯算了的话,她担心会让平西侯心寒!

而且娘亲也会很生气自己的软弱的。

所以即便舍不得冯老夫人,谢流筝也打定主意,不管何人上门,她都不为所动。

隔天冯老夫人清醒过来,她立马叫来几个儿子。

“方夫人走了?她有没有说什么?”

冯家老大他们默不作声,他们是真的低估了方夫人的无耻程度,哪怕看到老太太被气晕了过去,方夫人也还是没算了。

她临走前,还不忘威胁了冯家众人一番,“如若我明日见不到我家老爷的话,我可不管什么脸面,一定闹到衙门去,到时候冯家会不会受我牵连,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众人的反应,老太太立马明白过来了,这方夫人是讹上他们了。

想到这,老太太就挣扎着要起身,但是才动了一下,她就觉得脑袋里一阵晕眩。

她这样别说是去谢家了,就连走都成问题。

“母亲你的身体还未好,不能乱动!”冯家大爷急忙阻拦,二爷在一旁也附和。

可是老太太却很坚持,“我不去谢家,何人去?现在方夫人这是赖上我们家了,如果不走这一趟,日后我们冯家肯定要落人口舌!怪就怪当初我不该放任老二家的定下这门亲事!”

想到这,老太太就悔不当初。

如果当初她但凡态度强硬一些,或许二夫人也不敢擅自做主给玉书定下这门亲事,现在却害的他们家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