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差点就成事了,却因为平西侯的出现,周盼儿不得不蛰伏起来,等待新的机会。

周盼儿心里就呕得慌。

至于那侍卫首领,她转头将人叫来,赏赐了一些上好的药材,跟金银珠宝就当了事。

等到侍卫首领拿着赏赐出去,大家看他血糊满整张脸,都不由得义愤填膺起来。

“大哥,你何必在这受这窝囊气?凭你的本事,完全可以……”

结果不等那名侍卫说完,侍卫首领就一记眼神扫过去,对方不得不咽下到嘴的话。

“小姐对我有恩!不过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

“这件事本就是我的错,小姐责罚我没错!”

见他都伤成这样了,却还在为周盼儿解释,侍卫们也都不吱声了。

他们很纳闷,凭老大的本事,即便进禁卫军都绰绰有余,可是他却因为报恩,就屈居于此。

如果这里主子待他极好就算了,但是老大三天两头的受伤,全都是被主子所伤。

这让他手下的侍卫们很是为此不平。

但奈何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侍卫们之前也看不惯周盼儿动不动就对头儿动手的事,但是首领他自己都不在意,他们更没必要为他出头了。

尤其是这位侯府千金脾气极坏,她身边服侍的人没一人不害怕她的。

侍卫首领受伤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人帮他上好药了,大家就各自散开。

只留下侍卫首领一人,站在院子里痴痴地看着屋内的倩影。

李掌柜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关闭了绣云坊。

可是他前脚刚关门,后脚秦广进就找上门来,“李掌柜,绣云坊的生意做得好好的,干嘛要关门?现在立刻开门,我们还有好些订单没做完呢。”

“现在关门的话,大家会以为我们要倒闭了,这其中会造成多少损失,损失由你来承担吗?”

对此,李掌柜现如今对秦广进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恭敬,现在的他对秦广进也只是面子上的事。

李掌柜至今都想不明白,秦公子那般优秀之人,为何会是做事无脑的秦广进的儿子。

他最后将其归于歹竹出好笋来,不然李掌柜真的想不通。

秦绶不说旁的,就单单他能在绝境处遇到周大小姐,并且成功地让侯府千金为他出钱出力,并且还帮他教训谢家。

单单这份心智,就让李掌柜佩服。

但是这样一个足智多谋之人,却摊上了秦广进这样做事没脑子的父亲,李掌柜只想感慨一声,造孽!

当然这是旁人的私事,他不感兴趣,也不想管。

但是秦广进却不依不饶地拦住他,大有一副他不说清楚,就不让他走的架势。

李掌柜被他缠的没办法了,只好说出实情,“这一切都是大小姐的安排,你如果有什么问题,尽管去找大小姐,想必大小姐会看在秦公子的面子上,告诉你缘由的。”

闻言,秦广进立马炸毛,“姓李的,你这话什么意思?拿大小姐来压我吗?你可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来帮忙的,这绣云坊,还有大小姐的一切,日后都是我家绶儿的。”

“你最好给我恭敬点,要不然,日后等绶儿接管之后,我一定让他赶走你!”

秦广进的思想根深蒂固,哪怕周盼儿贵为侯府千金,但是她如此巴结自己的绶儿,日后她的一切都是秦绶的。

即便是周盼儿的嫁妆,也该归秦绶所有。

尤其是自打周盼儿看上了秦绶,他们一缺钱,只要跟周盼儿说一下,立马就有银票送上门来。

秦广进也已然习惯了,他觉得周盼儿的一切都是秦绶的,而秦绶的还是他自己的。

至于秦绶所拥有的一切,用来孝敬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理所应当之事。

可是李掌柜在听到秦广进如此恬不知耻,现在还没走过礼呢,结果秦广进这个公爹就已然开始惦记侯府千金的嫁妆了。

如若此事传出去的话,众人一定会唏嘘不已,觉得周盼儿是有多恨嫁,怎么会给自己找上这么一户人家?

“等到秦公子哪日接管了那位的资产,你再来与我说这些也不迟!”

说完李掌柜就起身往后院走去,他现在懒得应付秦广进了,既然他动不得对方,那就自然找能约束住秦广进的人。

秦绶就是最佳人选。

等到秦绶听到了李掌柜派人传的话,他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倒不是受伤,实则是他羞愤不已。

他觉得秦广进真够糊涂的,即便他心里有这想法,也不该说出来,而且还是当着周盼儿的心腹李掌柜面前说出来。

此话如若传到了周盼儿的耳朵里,就连他也要因此受牵连!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秦绶恨不得秦广进也跟秦婉似的死了算了。

他这样嘴上不把门的行为,会害死自己的!

但是秦绶也只能想想,毕竟现在自己身边的亲人,只剩下秦广进了。

如若他也死了的话,那周盼儿定然会怀疑到他头上的。

哪怕秦绶恨不得秦广进立刻去死,但是现在他也只能忍受着。

倒不是秦绶有多看重跟秦广进的父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