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绶踹了秦广进好几下,对方都没反应。

他不由得狐疑着上前,结果就看到秦广进躺在地上,嘴边上一圈白色的唾沫。

秦绶吓得一激灵,“爹,你怎么了?”

可无论他怎么推秦广进,对方都没任何反应,秦绶有些慌了。

虽然他恨不得自己没有秦广进这样的窝囊废父亲,但是从他记事时起,秦广进对自己一直都很好。

比对谢流筝,他名义上的女儿还要好。

虽然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让秦绶觉得秦广进很废柴,但他内心深处,还是不希望秦广进有事的。

“快来人呀!来人,救命!”

紧跟着秦绶大喊一声。

不一会,一名侍卫就冲进来,秦绶指着地上的秦广进,急忙催促他,“快去找大夫!我爹晕死过去了。”

侍卫也吓了一跳,昨晚父子两彻夜喝酒,他们都听见了。

只是小姐吩咐过他们,照顾好秦公子他们。

但小姐又没说盯着秦绶,不让他喝酒。

现在秦广进倒了,侍卫丝毫不敢耽搁,转头就去附近的医馆抓了一名大夫,就给强行弄来。

大夫虽然很气愤,但医者仁心,他还是决定先救人!

只是大夫把脉了老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我医术有限,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一席话,叫秦绶很是愤怒,“你个庸医,竟然连醉酒都治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废物,滚!”

骂走了一名大夫,秦绶命侍卫再去找。

可接连找了四五位大夫,大家诊断后的结果,都跟第一个差不多。

“脉象虚浮无力,神色安详,老朽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病症?”

一个老大夫说完,秦绶气恼地抓起一本书,就往老大夫头上砸去。

老大夫一时不察,被打了个正着,头都流血了。

秦绶还要砸人,好在侍卫及时反应,将老大夫给带出去了。

要不然老大夫可能要被秦绶给打死!

“啊——一群废物,连醉酒都看不出来,还敢自诩为大夫?”

秦绶跟着就吩咐侍卫,“再去找,将扬州城大大小小的大夫全都给我找来!我就不信了,全扬州城,就没一个人能救我爹的。”

对此,侍卫面露难色地走上前,“秦公子,扬州城能请的大夫,都差不多请来了,现在还要去哪请?”

秦绶一听,双目赤红地盯着他,“你问我,我问谁去?快去找呀!”

没办法,侍卫出去找大夫了。

但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大夫,从小破院里走出去,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

却没一个人能治好秦广进的。

没办法,秦绶只能让侍卫联系那位。

不一会,一名马车就疾驰而来,跟着就出现在了破院的外面。

“夏太医,请!”

侍卫认出此人,急忙躬身迎接。

而房间里的秦绶听到声音,也站起身来,朝着来人拱手,“夏太医,家父就麻烦您了!”

没想到那位竟然请来了夏太医,对方可是帮皇宫内院里的贵人看病之人,现在却屈尊来到这里。

秦绶顿时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只是夏太医看过只好,却朝着秦绶摆摆手。

秦绶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里,“夏太医,家父到底如何?难道真的没办法医治了?”

“你父亲不是生病,他是中毒了!此毒很霸道,而且错综复杂,我只能暂且缓和一下他的症状,但如若要彻底解毒,很难!”

秦绶自不敢像对那些普通大夫似的,对夏太医,但他还是不信。

“夏太医,昨日家父还好好的,怎么会过了一夜就中毒了?而且他中的什么毒也无法确定?”

秦绶的话,让夏太医心生不满,“我是看在侯府小姐的面子上,才走这一趟的!你如若不信在下的医术,另请高明吧!”

说着夏太医就做势要走。

秦绶自觉说错话了,他赶忙道歉挽留,夏太医这才勉强地开了几服药。

“三碗水煎成一碗服下,三日后他就能醒来了。”

说完,夏太医就离开了。

他不明白,侯府小姐的身份,在京城多少青年才俊可以任由她挑选,可是她却看上了秦绶。

不过夏太医自然不会过问,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太医,这些勋贵的私密事,他自然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秦绶因为秦广进的事,也没心思派人去打听谢家的情况了。

此刻谢流筝正愁眉不展。

只因为昨夜她家的好几处银楼被盗了,其中就有谢香玉为客商准备的赔偿金。

谢流筝猜想,一定是李掌柜干的,但是她现在没有证据,就算找到李掌柜,她也奈何不了对方。

同样的谢香玉也在发愁。

“银楼被盗,现在我们既拿不出货,又赔不了钱,这下可如何是好?”

谢香玉觉得这未免太巧合了,看来背后之人是针对死他们谢家的。

“娘亲,咱们手头上还有多少流散资金?如果从其他地方拨出来,可够赔偿给几位客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