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线香插进香炉里。
祭拜完毕,陆怀意又给陆山棱烧了许多元宝。
待他做完这一切,赵玉容跟着他离开时,忍不住问:“我可听说,这位山棱叔公,是畏罪潜逃。”这两日,族里可多风言风语。总而言之,陆山棱如今还能在陆家出殡,已经是族老网开一面。
四周无人,陆怀意止步,眉目深深:“便是他畏罪潜逃,可也不能抹杀他以前对我好。”
赵玉容挑眉:“看不出来,你还挺懂得感恩的。”
“走罢。”陆怀意走了几步,忽而又道,“以后若是见了那七十七叔母,不必害怕。她,人很好的。”
方才赵玉容也并没有感受到七十七叔母有恶意。
陆怀意将赵玉容送回家,自己又走出来,正欲走过深深的巷道时,有人从暗里扑出来,一把钳住他的手,低声道:“陆怀意,可是你杀了他?”
陆怀意敛眼,看着那人的手:“松开。”
“也就只有你,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才能做出这种事来!”那人低声吼道。
陆怀意拂开他的手:“你疯了,这是说话的地方吗?”
“就是你杀了他。”那人笃定下来,“陆怀意,你好狠的心,他可是你亲爹。”
陆怀意挑眉,脸上浮起一丝嘲讽:“他不过是匹种马,你我都是他的棋子而已。他死了不更好,从此以后,知道我们身世的人又少了一个。”
谁能想到,陆家竟能乱成这个样子。
长辈没有个长辈的样子。
压在他心头上的一座大山,终于轰然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