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邓婵玉咳嗽一声，引得远处似乎在打瞌睡的女娲都看了她一眼，她连连摆手，表示自己这边没事，这才在心神连接中说道。

“记忆全部找回来了这个禺疆明显是先天神灵，据说是人脸鸟身，耳朵上挂着两条青蛇，脚下也踩着两条青蛇，是上古时代的海神，也是风神，据说他的翅膀随意扇动一下，就能形成三千里的巨浪，再一扇，就可以飞上九万里的苍穹。到了海中，能够变成足有几千里长的大鱼，人在他的影子里走，几年也走不到尽头是不是很熟悉？”

凤凰最激动：“这说的不就是鲲鹏吗？鲲鹏就是这个禺疆？是分身还是化身？”

邓婵玉强调道：“这些描述是鲲鹏，但也是禺疆。还记得镇元子昔日猜测鲲鹏掌握的那几条大道吗？”

月光安静听着，凤凰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偷盗、嫁接、吞噬和劫掠？”

邓婵玉看着眼前呈扇贝状的古怪大道：“刚才我的记忆也有点恍惚，查了一遍，似乎是偷盗大道在发生作用，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鲲鹏昔日应该是偷取了禺疆的命运，但是他毕竟不是圣人，他对大道的掌控不会比刚刚学会直立行走的猿猴强多少，以至于出现了不少的错漏。

禺疆失去了自身的命运，按说应该被洪荒遗忘，但他又没有完全被遗忘，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去的云中界，然后又要搞什么事，但是按照一般小说里的情节推断，这种越是缺什么，越要夺取什么的家伙，多半是要夺取云中之民的记忆，然后证明自己存在痕迹的那种中二反派吧。”

邓婵玉的推测是最靠谱的，月光转述给云霄后，云霄也表示肯定，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邓婵玉又补充了两句：“传说禺疆和颛顼关系不错，说不定就是借助颛顼的关系，进入的云中界。”

颛顼是五帝之一，这位从始至终就没干过什么好事，那个时候人族实力强大，帝俊天庭覆灭，昊天的天庭还没建立，人族曾经在较短的这個时间段里，拥有过敕封诸神的能力，太大的神仙封不了，但是封几个山神、河神是没问题的，颛顼、尧帝都曾经把自己的儿女封成神灵。

这个禺疆，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得到颛顼敕封，然后成为了云中界的主宰

邓婵玉只能提供一点情报支援，让她去调整偷盗大道，那肯定是没辙，云中界这边的事情还需要月光和云霄自己想办法。

有因果，有过往痕迹，在完全获悉对方的真实身份后，云霄的记忆也没有再被抹除的趋势，这位截教准圣稍稍思考，就想到了应对的办法，隐藏的敌人那是没办法，只要你露面，当面锣对面鼓的这么打，她不惧怕圣人之下的任何敌人，就是这么自信

“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

人面鸟身的孤独身影在云中界徘徊，嘴里念叨着自己也听不懂的话，作为古神，天道赋予过他们很多与生俱来的功法，那是典型的生而知之，鸿钧合道后，觉得这些功法和自己的玄门功法不太契合，就都废弃了。

废弃不代表不能练，硬练也能练。

禺疆只剩下了很少的一部分命运，连带着还有一点模糊记忆，想靠那么一两句话可练不出什么东西，之所以不断嘀咕，只是因为这是他最后的记忆了。

耳朵上的青蛇和脚下踩的青蛇早就死了，禺疆浑浑噩噩，不知道在这方世界游荡了多长时间。

其实邓婵玉猜测有误，禺疆和颛顼之间的关系不是非常好，而是极差，恨不得生吞活剥的那种。

禺疆在上古神系里面还兼着瘟神的神职，颛顼的那几个鬼儿子，包括洪荒四凶之一的梼杌都是被他身上的瘟疫害死的，颛顼完全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送瘟神，把这位送入云中界，你赶紧祸害别人去吧。

被鲲鹏盗取了自身的命运，凭借着最后属于风神、海神的那点权限，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禺疆就制造笼罩云中界的迷雾。

自己没有未来，你们也别想有。

云中界的生灵不是没有尝试反击，而是真心打不过，去天庭告状，走到一半就忘了目的。

这个遗忘不是禺疆的能力，而是天道的一种自我清除、自我校正。

对于洪荒天道来说，禺疆是个没有自身命运的神灵，既然没有命运，那么就不该存在，抹掉就算完事，偏偏鲲鹏的手段有点糙，偷盗得并不彻底。

天道的抹杀停留在了抹杀记忆的初级阶段，当所有人都忘记他的时候，他才算彻底消失。

现在他还剩一点点的命运，记忆抹除并不彻底，误打误撞之下，变成了他的一个被动技能，之后又扩大到了所有和禺疆有关的记忆上面。

禺疆就靠着这个超级被动，肆虐云中界无数年。

云中界的世界意识忍无可忍，看到云霄这个同族，立刻抱住这条大腿，希望她解决掉禺疆。

“起阵！”云霄布下道门很常见的九宫八卦阵，禺疆毫无察觉，一脚踩进大阵。

八卦方位变换莫测，九宫有九曲黄河阵的影子，一层叠着一层，五行随之颠倒，禺疆身旁雾气里的五行平衡被打破，雾气快速散开，露出他的真容。

月光出现在阵中，看着邋里邋遢的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