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婵玉去碧游宫搬救兵的时候,天庭的凤凰也在审问月老。
为什么要陷害圣人弟子和天帝之女,谁是主谋,谁是从犯,是不是准备阴谋颠覆昊天上帝对于三界的统治权!是不是要破坏洪荒天道,迎域外混沌魔神入主洪荒?
她模仿县太爷审案的模样,摆下桌案,自己坐在后面,“啪”的一声,猛拍惊堂木:“还不从实招来!”
“冤枉啊!星君,小老儿平日也就多喝两口灵酒,从无谋逆之心,职权外的事更是从来也不敢逾越半步啊!”
月老连连喊冤,颠覆三界?我?我配吗?
什么域外混沌魔神的,那都是啥啊,听都没听说过。
凤凰也不是非要给他扣帽子,关键是想找到符元仙翁的罪证。
“快说,谁是你的同谋?!”
“冤枉,小老儿真的是冤枉啊!”
“到底是谁主使你的?”
“大仙,小的真没受谁主使!冤枉啊!”
朱刚烈在铲墙皮,瘦天兵就拿着一根水火棍,对着月老的屁股猛打。
审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六合殿虚掩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荒谬,简直荒谬!住手!给老夫住手!”匆匆赶到的符元仙翁一把推开瘦天兵,挡在月老面前。
瘦天兵看看凤凰,那意思是问,这咋办?
他可不是六合殿的兵,如今天庭九成天兵都在南都呢,作为借调过来打下手的“临时工”,他不太可能为了凤凰去怼符元仙翁这样的天庭“老员工”。
朱刚烈也缩着脖子,在一旁铲墙皮,假装自己不存在。
凤凰见过符元仙翁,但是符元仙翁没见过凤凰。
为了和本体有所区别,防止本体的锅到时候甩到分身这边来,凤凰的相貌在上一次涅槃的时候稍稍做了调整,有七八成相似,她的容貌看起来更加精致,眉眼如画,显得比邓婵玉本体要年轻几岁,那边是大学毕业的相貌,这边差不多就是高中生含苞待放的年龄。
从实际年龄来算,凤凰也确实年轻得不像话。
月老抱住符元仙翁的小腿,哭诉道:“仙翁救命,救命啊!小老儿有多大的胆子?怎么敢去谋害公主呢?这都是天意啊!”
符元仙翁显得极为气愤,一幅为好友打抱不平的模样,指着凤凰呵斥:“汝是何人,为何要为难我这老友。”
凤凰端坐不动,腰背笔直,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没吭声。
符元仙翁抬高声音:“老夫在问你话呢!你聋了?!”
凤凰是真没想到,身在天庭,符元这条老狗还敢跳出来,是有什么依仗吗?
她知道昊天知道这件事的内幕,但不知道符元知道不知道昊天知道这件事的内幕,按照她的猜测,应该是不知道
昊天认为天条天规大于一切,凤凰现在在天庭打工,那么自然要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怀疑不行,必须抓住切实的证据,或者拿到符元自己的口供。
凤凰暗中叹气,真麻烦!
“本座乃是新任的六合星君,奉陛下旨意,彻查龙吉公主红线一事,你这老头,莫非也在案中?”
别管什么情况,上来先扣个帽子肯定没错。
“放肆!”符元仙翁也是横惯了,压根就瞧不起凤凰这种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跑出来的“小仙”,虽然觉得有点眼熟,但根本没多想,符元不好女色,在他眼中,所有女仙长得都差不多。
“本仙翁乃是为了好友出头,你莫要血口喷人!”符元仙翁看她一幅笃定的模样,心中也有点忐忑,忍不住问道:“汝有何证据?要是没有证据,就快快放了我这老友,否则本仙翁必会去凌霄宝殿参伱一本!”
凤凰笑道:“证据?那红绳上留有一道不知名的法力气息,具体是谁,只要请得陛下旨意,一查便知。”
还以为她多有把握呢,就这?符元仙翁一直悬着的那颗心瞬间就放松下来,他不阴不阳地说道。
“看来是星君年轻识浅,不知实情,老夫今日就教你一番。须知世间情爱乃是最复杂之物,情之一字,难倒了多少痴男怨女,打败了多少英雄豪杰?只要从月老殿经过,无论人、仙还是鬼,红绳都会沾染一丝气息。”
他很嘲讽地笑笑:“星君要是以此来做判案依据,那老夫估测,这天庭大半仙人都是怀疑对象了。”
为了佐证他的话,一旁的月老也是连忙点头:“启禀星君,仙翁所言极是,小老儿自认交游也算广阔,平日三五好友都在月老殿内畅饮,要是因此而定罪,实在是实在是”
他想说自己不服,不过不敢说重话,意思表达出来就行。
符元仙翁死死盯着凤凰,想看她还有什么说辞。
“红绳会沾染仙气,那么源头之宝也会沾染仙气吗?符元仙翁,你见多识广,且来看,这是何物!”
凤凰手掌打开,女娲的红绣球凭空出现:“你从此宝面前经过,可能留下你的气息?”
别说符元仙翁,就是昊天上帝过来,不亲自接触,仅仅凭借所谓的从一旁走过,根本无法在极品先天灵宝上留下气息。
而月老殿的所有红绳其实都是红绣球延伸出去的,月老殿确实像符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