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妖连滚带爬,从暗处跑出来,之后五体投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正在辨识草药的邓婵玉一愣,看清二妖的相貌后,她更诧异了。
你们这是干嘛来的,想报复?不应该啊,上次你们三个都打不过我,现在就剩两个了还想赢我?莫非是有什么依仗?
骊山老母轻飘飘地说道:“这两个孽畜是想夺舍你。”
邓婵玉怀疑自己听错了,老母给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你没听错,她们就是这么蠢,都快把我老人家逗笑了。
二妖趴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
邓婵玉走到她们身前,说道:“嘿,抬起头来,你们竟然想夺舍我?有创意,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们能打得过我吗?还是说伱们练成了什么奇功,身上带着什么至宝?”
二妖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略微带着点讽刺的语调,条件反射地抬头。
狐狸精在她开口的时候就认出她了,雉鸡精的反应速度慢一拍,在看清她的相貌后,就跟活见鬼一样。
“你你你!——你就是邓婵玉?!你不是你是?!”雉鸡精直接哭了,不是装可怜,而是悲伤到极点的哭泣,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出来送死!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邓婵玉,看来上次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深啊。”她想取出补天石把二妖拍死,但眼下还是要由大佬拿主意,她看向身后。
“老师,这两个家伙?”
“随你处置。”骊山老母毫不在意地说道。
狐狸精和雉鸡精的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但她们完全不敢反抗。
就在邓婵玉拿起补天石,准备拍死二妖的时候,白泽跨越千山万水,终于赶到了。
“娘娘恕罪,邓道友,请暂息雷霆之怒,先听吾一言。”
白泽真是吓懵逼了,心里对于袁洪骂了好几百遍,这就是你千挑万选出来的“精明”妖怪?上次的因果还没结呢,现在欠了一个更大的,涉及到圣人,这个因果他要怎么还啊?
躲着装死是不行的,他白泽有通晓万物的天赋,这些涉及到他的事情一旦发生,他就知道了。再说了,圣人说你知道,你就必须知道,在这个时候躲避根本没用,他能躲到哪去?
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他必须来。
眼看白泽到场,九尾狐狸精和九头雉鸡精抖得不是那么厉害了,至少有了一线生机。
雉鸡精心中还有点庆幸,狐狸精那边就剩下了苦恼,这次白泽肯定得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保下她们,事后?事后二妖至少要为白泽做出等同于这个代价的事情,她们要是做不到,那到时候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投靠西方教?别逗了,西方教可不会为了她们两个小妖去得罪另外一个圣人和妖族大圣。
邓婵玉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中年人,虽然是风驰电掣,一路狂奔而来,但白泽的风度维持得还真不错。
她想了想,说道:“上次拦截我震天箭的那位大能,想必就是妖圣大人了?”
白泽非常谦虚:“在娘娘面前,小妖不敢言圣。”
骊山老母不想和狐狸精、雉鸡精说话,平白丢了自己的身份,现在正主到场,她就不那么客气了。
老母厉声质问:“白泽,你是不是疯了?!竟然还敢派这两个孽畜来对付本座的弟子?今日本座是在场,要是不在呢?”
她的视线落到雉鸡精手中的单刀上面:“还拿着刀,你可千万别说她们是来献刀的?”
白泽心里都快骂死两个笨妖精了,你们长着眼睛是干嘛用的?给老子惹出这么大的一桩祸事!
再也顾不得自己准圣的颜面了,也没管邓婵玉是不是在面前,他笔直跪下:“白泽实是不知,二妖竟然胆大至此,冒犯娘娘和邓道友”
他停顿了一下,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局面,二妖只是躲在一旁,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举动。
“求娘娘恕罪!”白泽极为真诚地看向骊山老母,也不狡辩,就是苦求。
场面上安静了十余息的时间。
邓婵玉知道自己这个老师是极为念旧的性格,白泽要是狡辩两句,说不定就会一掌拍死他,现在白泽没有任何狡辩,反倒显得很真诚,这事就不好办了。
知道女娲那边有点矛盾,既要维持圣人颜面,又不想把故人彻底打杀,她就得给老师找个台阶下。
邓婵玉轻笑两声:“妖圣上次阻我击杀此二妖,似乎还欠我一个因果。”
白泽很痛快地表示:“是某欠道友的,正好,某手中有一场大机缘,就送与道友吧。”
说着说着,他都有点心疼,这次为了保住二妖,为了把事情平息,他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他取出一枚金色的令符,双手奉上。
邓婵玉接过看了看,令符做得很精致,最引人注目的是正面有一个“皇”字。
白泽说道:“在十个元会前,从混沌中飘来一物,混沌之气包裹得比较严密,某没有仔细察看,似乎是东皇陛下昔日在太阳星修炼时所居住的道宫,别的珍宝某实在是不知,但道宫内肯定有一团大日金焰的火种,道友手中有翠光两仪灯,想必也是有缘人。
混沌之中无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