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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原本腿脚有疾,不擅长剧烈奔跑,而且此时还抱着乌门幸梅,生怕跑得太急,双双滚下楼梯,所以小心翼翼而走。
当他下到楼下时,发现吴志达和王晓东已战至一块儿!
让秦凡放心的是,王晓东这个金吾卫可不是浪得虚名,还是有两下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八尺长的枣木棍,和吴志达你来我往,激战了起来。
秦凡将怀里的乌门幸梅放下地,嘱咐她不要四处乱跑。
他环视现场,不见了艾伯书、张兆袅的身影,而且孔丙丁也不见了。
王晓东眼观六路,急道:“秦大人,他们在寮屋后的后巷。”
吴志达形貌粗豪,但武功高深,竟是能成功地缠住了王晓东,艾伯书、张兆袅则是趁此机会,挟住孔丙丁便走。孔丙丁的状态,已是强弩之末,被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挟住,迫不得已往后巷而行。
秦凡回头张望,寮屋和左侧房子之间,正是深巷的入口,他心道:想不打自己和小乌门那么一耽搁,楼下的情势,竟变成这等模样,对己方极其不利。秦凡并不想孔丙丁遭罪,心急火燎地跟随进入后巷,远远便见到孔丙丁和艾伯书、张兆袅推搡的身影。
在麻药的作用下,孔丙丁右半边身子也给麻木了,浑身乏力,脚步踉跄,几乎是被两个男人拖拽着走。艾、张二人明显就是欺负孔丙丁失去了爪牙,在推搡的过程中,一边言语恐吓他,一边扇了对方几个耳光!
秦凡看得心头火起,他们欺人太甚。
秦凡在前边追,专注于前方的孔丙丁,忽略了乌门幸梅在后方追着他。
小巷尽头,是一个牧场子,那里有三四头双峰骆驼屯居在此,地面上满是沙拐枣、提摩西草供给它们咀嚼,牧场周边有一露天坊间,隐约传出了血腥的气息,显然那是一个屠宰场!
秦凡心道:艾、张二人不会打算将孔丙丁,像是宰杀牲畜那样杀掉孔丙丁吧?
事实上,这两个二流子为了钱,什么干不出来?
张兆袅恐吓:“听说你们孔家人,还妄想着怎么屠龙,吃龙肉?你今天那是想屁吃,等一下我老大可能将你给宰成八大块,然后分给那一些胡人烤来吃!”
此时的孔丙丁气得睚眦目裂,巴不得将这个丑陋的男人给弄死掉!
孔丙丁此时也是陷入了反思,他长安十大米行,他拥有两个,腰缠万贯,富有至极,既然已经吃饱了肚子,那么还真的无需吃龙肉……
与其吃神圣动物的肉,那还不如生啖那恶人的血肉?
譬如跟前的艾伯书、张兆袅。
秦凡见到了前方茅屋处,有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马凳上。中年男人脸生横肉,邪眉横剔,单凭面相判断,倒是觉得他是一名凶恶之徒。
店主正是侍站在他的身后。
艾、张二人见到那一名中年男人,似乎打了鸡血那样,更用力地拖拽住了孔丙丁而行。
“跪下!”
孔丙丁倒也有骨气,即便受到两个二流子谩骂与攻击,但死咬牙关,宁可踉跄后倒,也不愿意匍匐跟前的中年人。
“行了,行了!”
那名中年人笑道,“孔丙丁也是属于一时俊彦,咱们没有必要咄咄逼人。”
孔丙丁喘息地嚷道:“呔,司马狗贼,你设计害我,手段卑劣,现在就和我装仁慈?”
中年人哈哈大笑:“若是你小心谨慎,不仗持个人武勇,自矜自傲,我又如何能害得到了你呢?你有今日,一切皆是咎由自取!”
秦凡心道:在此之前,我听了倭人渡边太郎说了,司马家和孔家在潼关之外为了寻宝而大斗法,跟前中年人必然是司马德钟了。
司马德钟发现了秦凡,眉头一蹙。
那店主见到了女儿,也蹙起了眉头来了。
司马德钟指着秦凡:“那人是谁?”
艾、张二人回头一看,顿时面容一白。
“老板,这是——”
张兆袅上前,附在司马德钟的耳畔,说了几句。
司马德钟原本在马凳上一副潇洒自如的模样,但听了张兆袅的话,不由得面色一变,倒吸了一口凉气。
司马德钟原本设局,将孔丙丁擒下,便是要想好好地折辱他一番,非法禁锢他几个月的时间,届时他无法主持商业活动,米行必然倒闭,潼关外的寻宝计划也就是名存实亡了,自己少却一个竞争对手。
此局设置的地点,在多胡人屯住的区所,就是想避开中原人,好掩人耳目。
问题来了,结果秦凡亲涉现场。
开玩笑!
秦凡何许人也?
现在的秦凡可是全长安城中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了,如果他出面调停,司马德钟可以继续欺负孔丙丁么?
司马德钟目视艾伯书、张兆袅,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老吴呢?”
老吴,正是吴志达,司马德钟一直视吴志达是心腹,称呼亲昵。
艾伯书道:“和秦凡带来的人,在门外激斗着呢!”
司马德钟点了点头,心道:这么说来,秦凡带来的保镖数量并不多。
此时,秦凡上前拱手道:“司马老板,在下秦凡,很高兴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