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鲁达放下手中的战弓,因为拉得太大力的关系,弓身给他拉断了。
正常打弹弓谁不是往死里拉,枝丫坚固无所谓,这弓身却没那么坚固,到底不是新的。
鲁达当时只想着射杀波才,这鉴定物本来就省力,一个不小心就铆足全力去拉,最后给拉断了。
多少有些懊恼,这样的话大概率是修复不起来了,用鉴定术看一眼,果然属性已经消失。
鉴定物的核心部分没坏,那么修复之后还能用,可核心坏了就废了。
比如说文稷那把枪,枪身坏了换一个枪杆就好,可枪头坏了那没救。
除非运气好,刷到无损的词条,倒是不担心会坏掉。
奈何这把弓,是省力和命中两个词条。
“可惜了……”鲁达看向手里的弓,找机会得另外鉴定一把,最好是两石起步的。
再不然也要以坚固词条为主,如今自己这力气不小了。
就是力气提升许多,这如同打弹弓一样的弯弓,就显得越来越轻松。
“哈哈,子顺,若那真是波才,回去我送你一张新的!”朱儁高呼。
大军迅速推进,到达那坠马将领的附近,倒是看到一具尸体。
奈何没甲胄,又被周围的乱兵狠狠践踏一番,怕是都看不清是谁了。
一时间也为难,这到底是不是波才?
“贼首已经伏诛,尔等再不投降,更待何时?”陈登却是高呼一声,连带着周围一圈的士卒纷纷跟着喊。
朱儁也反应过来,当即示意士卒们呼喊,甚至他砍下那尸体的人头,举起来高呼。
越来越多人听到这边的喊话,大部分人听不懂对方喊的是什么,但总有听得懂官话的听明白。
这没办法,官话也没有能全民普及,很多人听不懂。
是以练兵的第一要务,就是让士卒听懂,每一个军令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波才这边就简单粗暴,安排几个听得懂官话的,给各乡的百姓转译。
再加上军乐器和令旗,好歹是把这军队指挥动。
不如说就是有这麻烦,才逐渐摸索出这样的办法。
本来是被迫那么做,外人看着就如同他本来就会,不由得给人一种知兵的错觉。
此刻听明白的贼人,惊呼一声“渠帅死了”,跑得更快了。
周围一圈的人也就立刻反应过来,然后四散而去,就仿佛被踩坏蚂蚁窝里的蚂蚁。
战况开始迅速朝着官兵这边倾斜,甚至皇甫嵩那边都注意到,贼人在以飞快的速度溃散。
转念一想明白了,朱儁那家伙运气不错,找到甚至可能斩杀波才。
这大功给他捡了,那自己这边也不能耽搁,当即催促士卒扩大战果,好歹多捞点。
远处驻扎游弋的骑兵们,自然也被这边的火光吸引。
不管是什么情况,反正他们肯定是要来看看。
结果看到这边开战,贼人似乎有崩溃的意思,王服和皇甫郦立刻率军追击溃军。
这大头肯定不归他们,可好歹也要把汤水捞多一些。
夜袭从子时开始,一直杀到辰时过半才宣布结束。
实在是杀得没力气,贼人也已经四散而去。
追击的成本有点大,还不如交给郡县兵来解决好些。
说不得,还能给那些乡勇检点便宜。
大部分的物资被孙坚拿下,准确的说是被朱治拿下。
他的运气好,发现敌军存放辎重补给的地方,连带的把对方的老弱妇孺也给逼降不少。
以孙坚这几个旧部而言,官运最好的大概就是朱治,事实证明也的确不错。
冲着他这收获,功劳不会比孙坚差多少。
倒是他把功劳让给孙坚,毕竟他是孙坚部曲。
一百个校尉,比不上二十个中郎将,更别说一个将军。
孙坚若能拜将,就能提拔起来好几个偏将裨将,中郎将、校尉和别部司马更不会少。
反过来两个校尉,到底能不能持久都难说。
说不得什么时候就给下放,到地方担任都尉甚至是县尉。
“子顺,这边的功劳也都给你!”陈登表态。
既然选择跟着鲁达,与其分摊一部分战功,不如都给鲁达。
鲁达因此拜将,甚至到地方担任太守,自己跟着当郡吏,过两年找个机会就能举孝廉出仕。
倒是父亲原本打算,是陈家起来,然后才拉拔一下鲁家。
可如今鲁达强势崛起,未必不能调换一下主次。
反正他们是旁系,下邳陈氏主要还是嫡系那边撑起来。
“这次讨伐黄巾,功劳量大管饱,分不分的都无所谓。”鲁达笑道。
长社还只是其中一场,姑且算是比较典型的战役。
可之后还有南阳黄巾,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打广宗黄巾,主要看进度有多快。
反正卢植要夏末才被换下来,距离现在还有个把月的时间。
换下来到董卓出兵,又是大半个月的时间,朝廷内部也在盘算谁去接任。
直至董卓败了,才安排皇甫嵩北上支援,反正中原这块,基本也没黄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