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村长是大官(1 / 2)

这边村民各有心思,卢茜家门口,卢氏还在拼命敲门。

另一边,得了丛业吩咐,大黄狗追在卢氏身后叫。

大黄狗壮实,叫声也震耳欲聋,还时不时从喉间发出让人胆战心惊的呜呜声。

那声音越靠越近。

卢氏都能觉出大黄狗口中呼出来的血腥味。

她不敢回头看,只更用力地敲打门。

“卢松江,你给我开门!”卢氏声音嘶哑,“你个没种的先抛下我跑了,你就不怕我给狗咬死啊?”

院里头,卢父动作不停地插上门栓,他还怕门被卢氏推开,又用一根半人高的木头将门抵住。

做完这一切,卢父才喘口气说:“他娘,你,你快跑吧,你跑得快,狗追不上你。”

卢氏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察觉到大黄狗再次咬上她的腿,将她往后扯。

卢氏力气抵不过大黄狗,被大黄狗拖着往后退两步,顾不得骂了,她惊恐地朝屋里求救,“他爹,开门,你快开门!狗咬着我了!”

听出卢氏语气中的惊恐迫切,里头的卢父咽了咽口水,更用力地抵住门。

他声音压低,“你去求小茜,她跟那小媳妇认识,你快去求她,那是她的狗,听她话。”

怕卢氏不愿,卢父又说:“他娘,我不是不想让你进来,我方才着急回来关门也是为了咱家院子里的羊,咱家院子血腥味重,要是进来,咱家的羊都得被咬死,那咱可就太亏了。”

卢氏还真就信了这话,这话也说在了卢氏的心坎上。

她家二十几只羊可是卢氏的心头肉,谁都别想碰。

许是卢父的话起了作用,卢氏方才的害怕被愤怒取代,她握着拳头朝大黄狗捶去,一边捶一边骂,“我打死你个畜生!”

大黄狗一时不察,竟被砸了个正着。

丛业脸冷了下来,她将篮子递给小雅,大步过去。

一脚踹在卢氏心口。

卢氏重重摔在门上。

要论力气,大黄狗就能一口咬死卢氏,只是丛业动手了,大黄狗就跟受了委屈似的,呜咽一声,贴着丛业的腿呜咽,似在诉苦。

丛业揉了揉大黄狗的脑袋,知道它在撒娇,没好气地说:“出息。”

卢氏捂着心口,滑倒在地。

她仰头,张口又要骂,可对上丛业那双似黑色琉璃珠子似的眼,脏话堵在嘴里,再吐不出来一个字。

对卢氏这种惯爱自欺欺人,又是非不分的,丛业懒得多说,她再往前走几步,抬脚。

卢氏忙抱着头,喊救命。

砰——

丛业一脚揣在卢家门上,她的话是说给卢氏听的,也是说给院子里的卢父听的。

“听好了,那只羊我要了,你们谁敢再去拖回来,别怪我不客气。”丛业声音冷冷淡淡的,卢家夫妻两却齐齐打了个冷颤。

有些人总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

卢氏虽怕,可想到无缘无故丢只羊,她还是放下手,拒绝,“不成。”

丛业低头看她。

大黄狗配合她又吼叫一声。

“反正你也快死了,要那些羊也没用。”这话跟在卢氏身上插了一刀似的。

“你才要死了!”丛业这话在她听来就是诅咒她,卢氏听了当然膈应,“你全家都要死了!”

这点辱骂对从业来说不痛不痒的。

这卢氏跟个滚刀肉似的,不管威胁打骂,只认那只羊。

尤其是听到院门里头被轻拍了一下,她更来劲了。

“有本事你就让狗咬死我。”卢氏干脆往地上一趟,对着远处村民哭喊,“你们都来看看哪,她要抢我家羊,还放狗咬我,还有没有天理了?”

卢茜觉得臊得慌,她赶紧跑来,伸手,想扶起卢氏,“娘,你听嫂子的,嫂子真的没骗你。”

卢氏一巴掌将卢茜的手拍了下去,她看愤恨地瞪着卢茜,“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早知道我就掐死你了,省的你跟着外人一起欺负你老娘!”

“娘——”卢茜深吸一口气,“你之前说过,以后等我嫁人,你会给我一只羊做嫁妆,我就把我的这只羊送给嫂子。”

这还是卢氏当初忍着心疼,哄卢茜给钱老爷子做小妾时的承诺。

她当然不会承认。

卢氏的气满心怒气怨气仿佛有了发泄口,她一股脑爬起来,就要厮打卢茜。

就在这时,一道听着不悦地声音从看热闹的村民身后传来,“都挤在这里干啥?”

听到这声音,卢氏嗖的一下缩回手,再次往地上躺,嚎道:“村长,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人群让出一条道,年约五十的村长带着两个年轻人走来,他看着地上的妇人,不悦地皱眉,“你这像什么样子?还不快起来!”

卢氏双手拍地的动作一顿,她心里发憷,只能乖乖起来。

在大多数村民眼里,村长就是他们见过的最大的官,虽然村长平日里挺好说话,可一旦惹恼了他,卢家在村里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卢氏起身,仍旧委屈,“村长,是她太欺负人了。”

平常刻薄无脑的人此刻做出一脸委屈的表情,实在让人牙酸。

村长脸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