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祥惊恐地想找个镜子看看自己的脖子,但是又怕自己动作幅度太大会碰到别人导致别人中毒。
“马哥,要不先去我家吧,大家也别在楼道里挤着了。”杨林一说着就扶着母亲往屋子里走。
林萱丽怀里哭闹不已的小侄女已经哭到脸色涨红,上气不接下气,都快窒息的样子,十分可怜。
马德祥连忙点头,跟在后面就冲进了杨林一家里。他十分小心翼翼地躲开所有人和物的接触来到洗手间内,那面镜子里,他的脖子真的变得跟手心一样蓝,还带荧光。
秦浩让陈晋和吴雷上天台看着,从17层到天台只需要走几节楼梯就到了。蔡晓波也跟去,如果有任何情况也能及时下来给下面的人汇报情况。
那十名战士则是被苏蜜派到一楼将前后门都锁起来,并且守在楼内。
剩下的只有秦浩,天天,陆文力和苏蜜也紧随其后地走进屋里。
天天还十分不解地向门外瞄了一眼又一眼,“姐姐,九哥哥去哪里了?他怎么没有过来?”
苏蜜摸了摸天天的脑袋:“你九哥哥有事,很快就回来,不用担心。”
此时的九,在苏蜜空间吃的欢快,然后竟然跑去七只食猿雕的位置,将它们和那只七彩怪鸟都丢到那火焰谷的位置。
火焰谷是苏蜜给那片放置火鸟蛋的山谷起的名字。
那里的火焰经久不灭,只不过时而大时而小,也不会蔓延出来,这点也让她很是放心。
九将七只食猿雕和那只七彩怪鸟放在那棵树下后就离开了火焰谷,然后一个猛子跳进了花果山下方的灵河源头。
不一会儿,太岁被他一手拖上来,竟然直接拿起来狠狠地咬了一口。
苏蜜心下大惊,完了完了完了。
这太岁太难得了,这九实在是要把她好不容易搜罗来的东西都霍霍完呀!
但是与苏蜜精神相连的太岁不仅没有呼救,反而是忽然从身上褪下来一层透明的外皮,看起来像极了水母的身体。
九刚才咬的就是那褪下来的皮的一角。
太岁还会蜕皮?
褪皮后的太岁看起来虽然整体小了一圈,但是身体上竟然有了淡淡的蓝色。然后被九一脚又踢回了灵河上游的河底。
太岁的这块蜕皮不小,有儿童澡盆那么大一块。
九很轻易地撕了一半,将自己咬过的那一半拿在手里吃了起来。
那一口一口的,像是在咬果冻似的,看得苏蜜都有些馋了。
剩下的一半他抱在怀里,并没有带回去放在饭桌上,而是像是怕被谢小娟和欧阳柏发现似的,绕着饭桌的位置,走到灵河下游,找到一片长草丛,将长草拔掉了很多,花了十几分钟编织了一個正好可以存放太岁蜕皮的草编袋。
最后爬到一颗榴莲树上,将这个袋子挂在最上面的树枝上。
这家伙竟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藏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反正都是在她空间里,她也不怕东西会丢。
苏蜜再不管九在空间里的动作,在马德祥门口,用背包虚掩着给了他一副手套和一条围巾。“把你的手和变蓝的地方都包起来,别让别人触碰到。”
将他一脸“我快死了”的样子看向苏蜜。
“老大,我不想死啊。”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男的毒发身亡的凄惨模样。
“你见过毒蛇或者毒蜘蛛把自己毒死吗?”马德祥这家伙看起来一脸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可精明着呢,又怎么会听不懂她的话。
陆文力此时正在给杨林一的小侄女做检查,并且神情十分严肃。
“陆医生,我小侄女怎么样了?她怎么一直哭啊,奶也喝不进去。”
陆文力皱着眉十分严肃看向林萱丽,“小妮十个月不到吧?”
林萱丽立刻点头,“是啊,医生,小妮到底是怎么啦?怎么会这么哭闹不止,她这都快把自己憋死了呀。”
陆文力叹了口气,“她母乳也吃的不多吧?”
“对对对,这孩子命苦,就没喝到母乳。我儿媳生的时候难产,本来在医院住着,我老公和儿子本来每周去一趟医院的,可是碰到彪子那一群畜生。现在......”说着,林萱丽又要哭起来。
苏蜜来到客厅的时候正好听到他们说到医院,于是问道:“阿姨,是哪家医院?”
“就是北站再过去东边那家第九人民医院。也不知道我儿媳妇现在怎么样了,她,她还不知道家里的事......呜呜呜。”
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苏蜜看着林萱丽骨瘦如柴,整个人十分憔悴。刚才她路过厨房,厨房间的柜门都是半开着的,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只有放在灶台边的几罐奶粉和一袋所剩不多的大米。
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想也知道。
食物都只剩这些,孩子没有母乳,奶粉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天都能喝饱。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命大。
苏蜜看向秦浩,“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就让战士们在这里暂时休息一晚,明早一早出发去医院查探情况。”
秦浩点头,“我也这么想的。明天去了医院查探完情况后再通知大部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