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就不怕黄台吉怪罪吗?”
他一边忙碌一边喊着拖延时间。
“陛下以你还有些本事,诚心给你个世代荣华富贵,你这厮却不识抬举,敢毁坏福陵,如今只有把你碎尸万段了。”
外面那将领冷笑道。
他明显也在拖延时间,应该还有更重型武器在准备。
“碎尸万段,你们有这本事吗?阿巴泰还好吗?听说他脸都没了,替我向他问个好。”
杨丰说道。
说完他以最快速度后退。
蓦然间外面炮声响起,一枚炮弹瞬间穿透砖墙,带着被撞飞的碎砖横扫而过。
杨丰抬起盾牌挡开一块砖头,满意的看着摇摇欲坠的墙壁,然后拧开后面阀门,在气体的喷射声中以盾牌护身,猛然撞上墙壁,本来就被重创的墙壁,在他撞击下瞬间倒塌。冲出的同时杨丰手中消防斧飞出,那将领还在催促装填,本能的回过头,突然落下的消防斧正中他脑门,他带着斧头坠落。杨丰大吼着以最快速度直冲向前,以盾牌护脸的他无视前面的利箭和子弹,恍如猛兽般撞进了清军中,在撞飞两个清军的后掠过坠落的将领,在他头上拔出消防斧,然后顺手将尖头凿一个清军脑袋。
然后向上一撬,直接掀开了他的头盖,
就在同时随着他背后的妖气喷射,颜色诡异的妖气也在合围他的清军中弥漫开……
“啊,我的眼睛!”
一个最先中招的清军,立刻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然后他不顾一切的抛弃武器,双手捂着自己双眼,同时因为吸入妖气而剧烈咳嗽起来。
而且越咳嗽越狠,仿佛要将自己的肺咳出。
紧接着更多人中招。
他们的反应都很快,杨丰撞开墙壁冲出的同时,立刻合围上来,所以直接冲进了妖气中,然后全都捂着双眼发出惨叫,同时剧烈咳嗽起来,而撞进清军里面的杨丰,却以盾牌护身,抡着消防斧一边砍杀一边野蛮冲撞,不断撞开挡在自己前面的清军。甚至看起来都有些急不可耐,而他背后那个背着的钢瓶喷口,妖气带着嘶嘶声不停向后喷射,然后在清军里面扩散弥漫,然后更多试图合围他的清军中招,惨叫声不断扩散,这一幕让他前面的清军也傻眼了。
根本不理解这一幕的他们,只能认为这是妖人带着妖气,尽管这些清军战场上的确悍勇,但超出他们认知的景象,却依然摧毁了他们斗志,他们在杨丰前面顾不上迎战,全都惊恐的狂奔逃跑,甚至都互相推搡乃至践踏……
他们本来就在一条街道上。
而在他们后面,杨丰却亢奋的像只撒欢的二哈,带着背后喷射的妖气,追着他们甚至都懒得砍杀了,直接从他们中间跑过去就行。
他也不用担心背后的偷袭,毕竟他身后的妖气弥漫中,就算没中招的也在逃跑。
再说以他奔跑的速度,这时候也没什么能瞄准他。
包括战马也乱了。
强烈的刺激气温让它们本能的恐惧,它们掀翻了背上骑兵,悲鸣着在大街狂奔,甚至很快它们的眼睛也瞎了,所以根本不知道脚下是什么,那门小红夷大炮的炮手都没来得及躲开,直接被战马践踏而过。
街道上彻底乱了,甚至一些从两旁涌出准备帮忙的,看到这一幕也吓得赶紧缩回去。
“黄台吉,我来了,快来见我啊,你不会是怕我吧?”
杨丰边跑边喊着。
而他周围所有清军都在跑。
街道上俨然一场混乱的竞赛。
不过这条大街距离黄台吉的大宅子还远……
户部就是在沈阳城的东南角,南北挨着吏部和礼部,这一片是镶黄旗居住……
这里的制度和后来的北京内城一样,都是八旗分片居住,然后分散在外面的那些庄子,或者说托克索里奴隶们养活他们,而包衣奴才们负责管理这些奴隶并伺候主子衣食。包衣也不光是汉人,满洲包衣也有的是,隶属各自的主子们,至于主子们根据职责住在城市和各处要塞不用生产,都作为职业士兵。整个制度其实就是奴隶主庄园制,最底层就是原本辽沈还有后来一次次入关抓的奴隶,而包衣和阿哈是两个等级的。
包衣虽然是包衣阿哈的简称,但其实高等奴隶。
或者家奴。
其实类比一下,包衣就是被解救的姜戈里面那个黑人老管家,纯粹的阿哈们就是那些摘棉花的黑奴。
狂奔的杨丰,很快在一片惨叫中,一直冲出清军,冲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而他左边就是直通东华门的大街……
当然,那里同样大批清军涌出。
毕竟这一带都是他们的住宅,直接拿起武器穿上铠甲冲出就行。
但问题是杨丰带着妖气啊!
虽然他后面只是个二十升的试验室钢瓶,但也得喷一阵才能喷完,这是二十升液化的又不是二十升气体,而在他喷完前也没人敢靠近,不过他也不敢停下,必须不停地跑,毕竟一旦停下他自己也撑不住。而前面涌出的清军,已经迅速推出盾车,在街道上横断,同时包括小型火炮和火绳枪在内的各种火器,也都指向了他,杨丰只好转头冲向旁边小巷,对面清军纷纷发出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