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真杀了五百建虏,还手撕了他们的大将?”
那青壮小心翼翼地说道。
“叫什么?”
杨丰端着茶杯,吹着里面的茶叶说道。
“小的李义。”
那青壮赶紧卑躬屈膝地说道。
“要我再给你撕一个?”
杨丰说道。
说话间他还看了看周围,其他青壮吓得瞬间全跪下了,杨丰的目光只好转向李义,李义吓得同样跪下了……
“爷饶命,小的其实是燕山左卫军户,每日就在街头做些坑蒙拐骗的勾当,这次是陈四受了何指挥吩咐,专门过来想讹爷的,别的小的都不知,就知道把爷讹住剩下都是何指挥的事。陈四就是被爷摔死这厮,吴老三是他把兄弟,日常最好的,小的和他们都是一伙的,惯做这些事,讹外地客商也不是一回。陈四他三叔在东城指挥司,是何指挥手下亲信,不过小的听他们说,何指挥也是受别人吩咐。
只是何指挥被您掐死了。
不过若是朝廷追查,小的们都可以作证。
谁来查您都是无罪。
只是……”
李义看了看旁边何指挥的死尸。
“我掐死他,事情就变了?”
杨丰说道。
李义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所以我才要掐死他!”
杨丰微笑着说道。
然后他把茶杯向外一递,李义赶紧双手接过,杨丰径直起身,走向对面的士兵,顺便还撤出兜帽戴上,他这兜帽属于加厚的,足有两厘米厚芳纶布层层叠加,看着就像戴了个棉帽,鸟铳子弹那点威力是没用的。
明军鸟铳威力因为子弹轻,单纯动能其实并不比现代手枪强。
其实子弹重量也差不多。
士兵们紧张地看着他,杨丰甚至都没理他们,继续向前走着,一直跟着他的老猫也跟着。
不过杨丰突然停下了。
他向周围看了看,正好旁边店铺门前倚着些做好的镢头棒子,他顺手抄起根在手里掂量一下,满意地掏出点碎银子扔给店主,在后者卑躬屈膝地客气中看着对面那些士兵……
“这是我对你们祖宗的尊重,毕竟算起来我祖宗应该也是与你们祖宗并肩作战过的,那时候他们跟着太祖高皇帝驱逐鞑虏,扫平天下,打下这三百年基业。但你们看看你们现在都已经成什么样子了?刚才那家伙说他是燕山左卫的,估计没骗我,亲军卫啊,现在是個坑蒙拐骗的街头混混,而你们呢,一个个面黄肌瘦,穿着破衣烂衫,手里的武器都拿不稳,我拿根棍子真的已经是对你们祖宗的尊重了。
来,看着我。
我要向前走了。
你们可以放铳,当然,只要你们放了铳,那我们就是敌人了。
那时候就别怪我放开手杀人了。”
杨丰说道。
说话间他手中镢棒瞬间落在旁边的树干上,在树干的碎片飞射中,镢棒也折断了……
“你这个奸商!”
他转头愤然说道。
“爷,小的赔您好的,小的这里有根上好的铁力木。”
店主毫不犹豫地转身拿出根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铁力木棒子,然后以最快速度跑到杨丰面前双手奉上,杨丰伸手接过,拎着抡了一下还算满意……
“你这售后还行。”
他说道。
店主谄媚地笑着。
杨丰扛着两米长,手腕粗的铁力木棒子,就像扛着棒子的猴哥般,向着前面士兵的枪口走去,后者哆哆嗦嗦地看着他。要知道他的传说都已经神话,毕竟大明数十年终于出来一个按着建虏打的猛人,尤其是对于京城和北方百姓来说。这样一个人俨然救世主般,尽管只有几个月,但已经迅速演绎成各种带着神话色彩的传说,一些地方都已经成了他一个人打死上万建虏了,此刻他带着压迫感,就这样走向了自己,他们真的害怕啊!
在他们颤抖的注视下,杨丰就那么走到他们面前……
“闪开,都闪开!”
老王那焦急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背后响起。
紧接着老王带着锦衣卫骑马狂奔而来。
士兵们如释重负地以最快速度向两旁闪开,老王紧接着下马,多少有些抓狂地直冲杨丰……
““小祖宗,你又在闹什么?”
他在一片惊愕的目光中,对着杨丰说道。
“王公公,请注意,你是在跟一个刚刚杀了三个人,而且其中包括一个兵马司指挥的犯罪分子说话。”
杨丰说道。
“杀,杀,杀的好,这厮贪赃枉法死有余辜,锦衣卫那边他的罪行我都带来了,他有罪,死有余辜,剩下两个都是恶行累累,坑蒙拐骗,敲诈,陈四还有三条人命,吴老三拐卖妇女,小孩都干过,罪行这里全都有,死有余辜。”
老王很干脆地掏出一大把。
也不知道是锦衣卫早就有,还是临时炮制出来的。
“都死有余辜!”
他拿着一边展示一边说道。
“所以我无罪?”
杨丰说道。
“无罪!”
老王说道。
杨丰笑了笑。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