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的清军数量,根本不足以抵御这些饿狼。
不追……
他们肯定会再来。
他们会一遍遍不停挑衅。
当然,清军最终还是咽下这口气,然后迅速收缩,继续保护他们的奴隶和财物,说到底他们也很贪财,舍命不舍财是这个时代大多数势力的通病。
然后也像他们清楚的那样,薛敏忠和李辅明两部再次进攻。
清军再次迎敌。
他们再次一击脱离。
因为他们的袭击,清军原本整体的阵型开始脱节。
第二天。
黎明。
“玛的,有动力了,这不是也很会打仗吗?”
杨丰看着前方混战的战场。
在持续挑衅了一下午加上整整一夜后,黎明时分趁着清军身心俱疲,薛敏忠和李辅明突然驱赶他们手下的炮灰步兵,向着清军发起了大规模进攻。但就在清军顺利打败炮灰,后者溃逃,清军追杀的时候,两部精锐突然杀进战场。黎明的旷野上,双方骑兵混乱的搅在一起,悍勇的家丁们凶猛地砍杀着清军,甚至炮灰们都返回,他们已经狂欢般冲进奴隶里面,疯狂地抢掠一切。牲畜,布匹,包括女人,而清军死尸更是被扒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有试图砍奴隶的,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
因为范志完早就已经明说了,砍了也没赏钱。
因为杨丰的那一堆首级,至今还没银子兑现呢!
他真没钱。
主要是杨丰那些首级太多。
按照朝廷赏格,这三千颗人头就得几十万两,而且后来还有一连串战斗,尤其是昌乐之战的,这些全加上得四十万以上,杨丰早就说了,他要不约束官军杀良为功,那杨丰就得要他先付这四十万……
很合理啊。
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所以范志完很干脆地宣布,此战首级军功以后再算,各军努力杀敌就行。
士兵又不傻,这种事情以后还算个屁啊!
“又到快活的时候了!”
看着混乱的战场,一直隐藏的杨丰甩开身上破袍子,露出里面铠甲,紧接着双手铁挝展开,看着清军中一杆大旗,那旗帜正在不断挥动,指挥混战中的清军。旗帜下是一个颇有些年纪,穿正蓝旗铠甲的,在亲兵护卫中一手控制战马,一手举刀指向前方,一副指挥若定的架势。
下一刻杨丰骤然冲出……
“杀!”
他大吼一声。
那清军老将心有灵犀般转头,紧接着就看到了他。
老将手中刀毫不犹豫地指向杨丰。
紧接着一队清军直冲而来。
杨丰双铁挝抡开,就像一头疯狂地镰刀龙般,在狂奔的同时不断钩住清军甩开,甚至撕碎他们的身体,以极快速度拉近着和老将之间的距离,后者已经清醒,在亲兵簇拥中赶紧撤退,但此时李辅明已经带着一队精锐家丁横切他后方……
“杨生员,截住他,这是建虏正蓝旗满洲固山阿山。”
李辅明吼道。
说着他还抡开铁鞭砸倒一名清军。
这家伙是辽东人,现在头衔山西总兵,原本历史上年底战死在山海关外。
就在同时他身后悍勇的家丁们,迅速切断阿山退路,而阿山也明白自己处境,光李辅明他当然不怕,但加上杨丰就不同了,带着亲兵的他发疯般向前,试图杀出一条生路来,但李辅明也很清楚战场上弄死一个清军固山是什么样功劳,当然不可能让他杀出去。
“如你所愿!”
杨丰很是狰狞地喊道。
下一刻他大吼一声,整个人纵身跃起,在下面清军惊愕的目光中,一脚踏在清军胸前,后者惨叫着倒下,同时战马不堪重负直接瘫倒。而杨丰再次一跃而起,右手铁挝呼啸甩出,刚刚砍倒一名家丁的阿山本能地转头,那铁挝就像魔爪般落在他背上,扎进他后背的同时带着他坠落马下。砸落地面的他惨叫着昂起头,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紧接着踏住他后背,然后另一支铁挝的钩爪同样扎进他后背……
“啊,我就喜欢这种感觉!”
在后背骨头的撕裂中,阿山听到了头顶亢奋地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