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丁益蟹正在家大发脾气。
“他妈的,洪兴简直太嚣张了!”
“明明是他们想找借口踩进油麻地,找人摆我一道,坑了我两百万,又联系条子抓了我们的人,竟然还倒打一耙,说我勾引二嫂,实在是欺人太甚!”
“大哥,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
“洪兴又怎么样?大不了就直接开战……”
啪!
丁益蟹还没说完,丁孝蟹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你还有脸讲?!”
丁孝蟹冷冷盯着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从小到大你惹了多少事,我给你擦了多少回屁股?!”
“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弟弟,你早被人砍死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让你做事情之前先动动脑子,不要冲动,不要一天只知道玩女人,你把我的话听进去多少?!”
“这一次就算没有洪兴的人,你以为警方查不到你身上吗?”
“你收的什么小弟,在油尖旺竟然敢玩炸弹,你以为是省港旗兵吗?!”
“还有,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非要跑去佐敦玩女人,又怎么会给人家摆你一道?”
“你他妈究竟有没有脑子啊?!”
被丁孝蟹一巴掌加一顿训斥,丁益蟹顿时愣住了,大哥从小到大都没打过他,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此时另外两个弟弟丁旺蟹和丁利蟹也回来了。
见大哥发火,连忙起身劝道:“老大,你消消气,老二他也不是故意的。”
“是啊老大,我们从小就是你带大的,你说什么我们都听,老二他也是一时冲动,你就原谅他吧。”
“老二,快跟老大道歉!”
听见弟弟劝解,丁孝蟹的火也消了几分。
随即他看向愣在原地的丁益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我打你是要你长长记性,以后不要再去做这种没脑子的事!”
“我们四个兄弟中你排行老二,从小就跟我在一起打拼,我们能有今天是怎么来的你最清楚,我不希望因为你一时冲动害了我们一家,你明不明白?”
丁益蟹沉默了片刻,走到丁孝蟹面前,低下头道:“我知道了,老大,我以后不会那么冲动了。”
闻言,丁孝蟹脸色微缓,坐下喝了口水,道:“我希望你是真的长记性了。”
丁益蟹点头道:“老大,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让洪兴摆我们吗?”
丁旺蟹和丁利蟹也附和道:“是啊老大,老二被人这样欺负,我们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听见几个弟弟的话,丁孝蟹沉声道:“自然不会就这样算了!”
“我们兄弟几个能有今天,是靠我们自己打拼出来的,洪兴又怎么样?”
“谁敢欺负我们,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说到此,丁孝蟹眼里寒意闪烁,但随即又摇了摇头,道:“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的确不宜和洪兴硬碰硬。”
“更何况现在老爸的案子正在关键时期,我们绝不能出错,让警方抓到把柄,影响老爸出狱。”
丁益蟹三人点了点头,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丁孝蟹目光闪烁片刻,道:“很简单,借刀杀人!”
“洪兴想踩进油麻地,没那么容易,不仅我们不会同意,其他几家也不会同意,油尖旺还轮不到洪兴只手遮天!”
兄弟几人眼睛一亮,点头道:“老大说的对,既然我们斗不过洪兴,那就联合其他几家社团一起打,我就不信洪兴真能对付那么多社团!”
丁益蟹问道:“大哥,那我们找哪个社团帮忙?”
丁孝蟹沉吟一阵,道:“那些小社团就算了,他们还没有胆量招惹洪兴,能帮我们的,目前也就只有越南帮和东星。”
“但东星在油麻地这边的堂主是‘金毛虎’沙蜢,这个人和靓坤走得很近,找他恐怕靠不住。”
丁益蟹沉声道:“那就找越南帮!”
“越南帮现在是冼伟查三兄弟做主,那三兄弟是疯的,听说上个月吞了阿山一批货,还把阿山打住院了,就连社团的几个元老都压不住他们,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他们一定会干!”
丁孝蟹考虑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点点头道:“你明天帮我约他们。”
丁益蟹顿时面露喜色,点头道:“是,老大。”
…………
第二天。
同样是荣记酒楼的三楼包厢。
丁孝蟹和丁益蟹坐在包厢静静等待着。
没过一会儿。
随着脚步声,服务员领着四个男人走进包厢。
为首的三人年纪都差不太多,只有后面那个看起来年纪要小很多,而且染着一头黄毛,走路十分嚣张。
这四个人正是越南帮的阿渣、汤尼、阿虎三兄弟,还有最近这两年才上位跟他们的小弟华生。
丁孝蟹微笑起身道:“渣哥、汤尼哥、虎哥,久仰大名了。”
阿渣叼着雪茄,毫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坐到丁孝蟹兄弟俩对面,道:“丁孝蟹,有话就直说,你既然请我们来,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