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粮二人组出了门,七个姑娘被打发去了西跨院。
那边许久不住人,很是要拾掇一下。
好在贺家这会儿人多,不缺轻劳力。
几个姑娘别管之前怎么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也都要撸起袖子干活。
从现在就要开始培养有事秘书干的优良传统。
别说,一群莺莺燕燕,一边叽叽喳喳,一边干的还挺欢实。
显然贺平川刚才看似漫不经心的展示了一把实力,效果是极好的。
这些姑娘都被主家随手掏出来的美刀闪了眼,对未来锦衣玉食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趁此机会努力争取表现。
贺平川不是不懂得财不外露。
可俗话也说了,钱不给女人花,但要给女人看。
得先证明你有。
男人越硬气,女人才会越软。
这种奇怪又矛盾的雌性生物,既痴情又绝情。
对底层的异性要求颇多,而对待高质量男人,她们有多主动,你根本无法想象。
再者说了。
贺平川还盼着跟她们挨个儿建立了亲密关系后,让她们给自己一家提供衣食住行呢。
自古真诚死一路,唯有套路暖人心。
贺平川扶着小老太太去了西耳房。
正房三柁是亲朋会客厅,左右各两间耳室。
东边作备客室,右边挨着当书房的西跨院,一直都是贺平川父母的居所。
依着传统,东厢房是家中长子住。
贺平川出国留学之前,只要他过来留宿,也确实住东厢房。
母子二人三年未见,自有许多的私密话要交代。
“……有个几百万美刀吧,身上就带了十万多点,如果家中有需要,我可以让那边往家里汇。”
小老太太被唬的一愣一愣。
国家拿钱让你去美国学习,你跑过去赚钱去了?
把书读成买卖的,咱老贺家你还是头一个呢。
可真给祖宗们……争光!
不愧是我儿。
“这样娘就放心了。不过以后也不能乱花,更不能当着那群女人的面彰显,对了,儿呀,你一回来就带回来这么多姑娘……恐有不妥啊,现在不比你走的时候,很多规律都变了,几个月前颁了新的法令,一家只能娶一个,还不让纳妾……”
“原来是这样啊!”
贺平川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然你能这么容易就找来八个花枝招展的姑娘?”
“嘿嘿。”
“要我说,趁着现在当局还不太严格,你跟她们多努努力,到时候看谁先落了种……”
“那要不是一个呢?”
“四月前的婚契,民不举官不究。”
嘿,小老太太不愧是文化人,早就盘算清楚了。
“那我这两天就辛苦点,多出去转转,多找些姑娘交流交流……”
贺母听前半句还老怀欣慰呢,可后半句说了个什么玩意儿?
你究竟在美国学了些啥?这是打算累死在女人肚皮上啊?
“咳咳,儿啊,贺家传宗接代的事儿,倒也大可不必这么着急……”
“好的母亲,我会量力而行的,放心吧。”
小老太太一个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我能放心?才怪!
这美国真不是个东西,瞧把我儿憋的。
聊了一会贺平川的事情,说着说着,就谈到了私宅和家业的问题。
小老太太有点惴惴,一边说一边观察儿子的情绪变化。
怎么说呢?
嗯,有点欣慰,又有点不放心。
冷静的过分,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以为会暴怒,会打砸摔呢。
从小老太太把青瓷茶杯收回去就能瞧出点味儿来。
“也就是说,我那宅子先是被借了去,又被那个外室自作主张给捐出去了?”
贺平川只是皱着眉。
原身14岁的成年礼是一套四进的院子,出国后借给了张婶儿丈夫的小姑,也是贺平川爷爷好友早年养在外面的妾室。
外面的妾,不入谱。
张婶儿的婚姻就是这位外室给撮合的。
后来因为张婶儿没法生育,这位娄老太太又把贺平川爷爷好友府里的厨娘介绍给了侄子。
建国初,这老太太偷摸自作主张把借住的院子给捐了。
用贺平川的私宅换了个安稳养老的五保户。
“三月底那会儿,那家二叔送来了半箱地契和房契,还有郊区几个工厂的股份……”
小老太太解释了一声,继续说了起来。
姓娄的这姑侄俩确实挺奇葩,私塾启蒙学的就是鸠占鹊巢和浑水摸鱼吧?
贺平川听自家老太太说了一遍,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玩的溜。
还好那家老爷子重情义,一直帮着娄家老太婆和她侄子擦屁股。
去年姑侄俩一直存心瞒着,贺家也是真疏忽了。
年底贺家家主贺德维病重,张婶儿的丈夫娄振华一声不吭就带着小妾谭雅丽搬了出去。
这才引起了重视。
不查不知道,一查……
贺平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