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被帮派欺负了半辈子了,我可不希望大家都觉得那帮派都是俊男美女。咱们荒漠小镇现在也有孩子了,别教坏了他们。这样吧,给我整点膏药贴脑门上,再来一根拐棍,我就这么演下去!说不定效果还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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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的斜对面是茫茫多的观众,身后整齐地站着一排战兵。这些战兵们也很想回头看看戏台上的演出,但两位排长商量后,觉得背对观众们实在有些不礼貌,只好让他们背对戏台了。
反正这也只是试演,用不了一个月,丰收节正式开始,他们自然就能在节日上看到完整的正剧。
周围的观众们越聚越多,没有座位的居民们挤在一旁,踮着脚尖,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张青的位置能勉强看到舞台上的内容,片刻的功夫,戏台上的先生开始了报幕,戏剧的第一幕开始了。
戏剧的第一幕讲述的是一个叫沙漠杨的小男孩的童年生活。这个可爱的小娃娃生活在一个贫穷但充满幸福的家庭中。
他的父亲是城门口的搬运工,母亲则是一位贤惠的缝补匠。他们与青梅竹马的邻家小妹以及疼爱他的姐姐一同生活,虽然日子拮据,却也其乐融融。
然而,从第二幕开始,剧情急转直下。沙漠杨的父亲突然病倒,母亲为筹钱治病不得不乞讨。
更糟糕的是,邻居家因凑不出保护费,只能将邻家小妹卖到了香床酒楼,两人依依惜别时的情景真的是痛彻心扉。
可即便如此,沙漠杨和他的家人还是在顽强地生活着。她的姐姐继承了母亲的心灵手巧,缝制出的衣物很快就在那一片小有名气。随后,姐姐幸运地被帮派贵族看中,留在了身边当侍女。
一时间,沙漠杨的父亲身体也有了好转,母亲也可以尽可能的减少外出乞讨的次数了。就在大家以为苦难即将结束时,更大的悲剧发生了。
沙漠杨的母亲在乞讨时被混混残忍打死,父亲得知噩耗后也悲愤离世。这个家庭瞬间支离破碎,沙漠杨陷入更深的困境。
此时,戏台上的演员们将角色的痛苦、愤怒和无助表现得淋漓尽致。这些混混打死了沙漠杨的母亲后居然还敢上门索要保护费,观众们愤怒了,大声喝骂那些可恶的混混。
张青吸了吸鼻子,与身旁的人异口同声地喊道:“都保持安静!”
张青愕然地看了看二连的一排长篾刀,只见篾刀的虎目含泪,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些哭腔。他突然想起来,篾刀似乎也在自由城乞讨过,看来戏台上演出的情节十分真实,让篾刀都有了代入感。
战兵们齐声呼喊,观众们逐渐平静下来。
第三幕开始了,这沙漠杨从小就以自己的父亲为榜样,也是想着踏踏实实地做一个搬运工,可那些混混天天欺负他,他又实在交不出保护费,只能去找姐姐和邻家小妹寻求帮助。
沙漠杨去要钱的过程中也是历尽了心酸,沙漠杨先去找了邻家小妹,前一个场景,那邻家小妹还在外面眼泪汪汪地捧着沙漠杨的脸,为他擦拭着脸上的巴掌痕迹。
后一个场景,里面有客人呼唤,邻家小妹只得匆匆掏出她省下的钱交给荒漠杨,然后强装笑脸,转身坐到客人腿上,曲意逢迎。
紧接着,沙漠杨又去找他的姐姐求助。最为挑动观众神经的一幕开始了,只见一个面目可憎的男反派,头贴着膏药,走路一瘸一拐,衣服凌乱不堪地大摇大摆走上台来,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穿着贵族服饰、面相尖酸的女反派。
他们两人竟然在联手欺负沙漠杨的姐姐,观众们眼睁睁地看着姐姐在台上小心翼翼地举着茶盏,而那两个反派则在一旁肆意羞辱她。男反派不断地动手动脚,哈哈大笑;女反派则发声恐吓,言语羞辱。
他们如同看待动物一般戏弄着她,姐姐的茶盏颤颤巍巍,彷佛大海中的扁舟,一个不慎就会被打翻,这让观众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在女反派偷偷用针扎了姐姐一下后,茶盏应声而落,摔得粉碎。那两个反派相视而笑,仿佛这是一场有趣的闹剧。
接下来的剧情却让观众们大吃一惊。只见那尖酸的女子大声呼唤卫兵,他们竟然要剁掉姐姐的双手!
观众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残忍命令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看着帮派的卫兵们如狼似虎地冲上台去,拖走了正在挣扎的姐姐。这一刻,戏台下的观众们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老子要干死你们这对狗男女!”突然,一声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怒吼划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观众们瞬间沸腾了起来,他们纷纷抄起农具和木棒想要冲上台去。张青也被这汹涌的群情吓了一跳,立刻组织起战兵们结成了人墙,努力维持着秩序。
张青一边组织士兵,一边在心中嘀咕,别说居民们了,这剧情一波三折,连自己看得都有点上头。
刚想到这里,那汹涌的人群中却纷纷响起了叫好之声:
“我新生营威武!”
“战士们打死他们!”
“不要放过那个瘸子!”
张青蓦地回头,只见篾刀双目赤红,一个健步跃上戏台,手中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篾刀的身后跟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