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残破的桌椅、满地的酒瓶碎片和干涸的血迹交织出一幅残酷而凌乱的景象。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酒精味,到处都是暴力与混乱的痕迹。
铁桶的面部扭曲,神情犹如疯狂的赌徒。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桌子。
桌子上躺着一具衣衫不整的女人尸体,她的手脚都被残忍地钉在了桌面上,身体摆成大字形,头还被割下来弄在了下面。
铁桶暗骂了一句摧花狗,然后大声命令道:“把这些都搬到城墙边,分给那些混蛋,告诉他们,只要守住城墙,还有更多的好处等着他们。”
几个佣兵应声而动,开始忙碌地搬运物资。
铁桶带着几个护卫,转身离开了酒馆,朝着城墙的方向大步走去。
沿路中,一群群被抓来的流民在佣兵的驱赶和威胁下,正忙碌地搬运着防守城墙所需的石料和物资。这些流民都是被他和其他几个掠夺者头目抓来的,一共有一百多人。
铁桶边走边瞧,这荒漠小镇本来就是半坍塌的样子,好多城墙都破损不堪,根本没办法站人。
很快,他就走到了大门的城墙边,抬头望去,这段较为完整的城墙上全是流民,他们彼此分散,各自手持武器蹲在城垛后,身体因恐惧而颤抖。
几名佣兵对流民们连打带骂,终于让他们站了起来。然而,等佣兵们一离开,这些流民又立刻蹲下,紧紧抱成一团。
铁桶的面容愈发扭曲,他抬头对着城墙上的佣兵大声咆哮:“你们手里的刀是摆设吗?谁再敢蹲下,就直接砍了!”
话音未落,他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身后很快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不久,他来到城门旁,老蹶子、摧花狗和卷毛鬼等人正聚集在那里,窃窃私语。
铁桶挥手示意护卫们围住老蹶子等人,然后面目狰狞地走了过去,阴恻侧地问道:“你们几个在背后嘀咕什么呢?”
老蹶子等人被吓了一跳,抬头看见了铁桶,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却没人敢出声。
铁桶恶狠狠地指着他们说道:“老子把酒馆都让给你们抢了,现在想反悔了是吗?”
老蹶子几人对视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卷毛鬼陪着笑脸回应道:“老大,你说什么呢,我们只是在商量如何更好地守城。”
铁桶的眼神犀利地扫过每一个人,冷哼一声,愤怒地说:“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的心思,你们都是些喂不饱的豺狼!”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环抱双臂,冷漠地宣布:“我已经把酒馆里我和李老大藏的家底都拿出来了。只要你们能守住城墙,这些都是你们的。但如果守不住,你们就什么都别想得到!”
老蹶子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急忙表态:“铁桶兄弟,你放心,咱们可是刚拜过把子的兄弟!别人不敢说,我是肯定会竭尽全力守住城墙的。我这就去安排人操作巨弩,一定让那小玉龙有来无回!”
说完,他转身向一个身材魁梧的佣兵使了个眼色。那个佣兵点了点头,爬上了城墙去操作巨弩。然而,就在这时,城外传来了一声雷霆般的巨响,那个佣兵连叫都没叫一声就栽倒在地。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老蹶子、摧花狗和卷毛鬼等人的脸色骤变,惊恐地看着倒地的佣兵。铁桶则面无表情地一挥手,身后的护卫立刻拔出刀剑,对准了眼前的这几人。
铁桶接过一把刀,刀尖直指摧花狗,冷冷地说:“接下来轮到你的人上场了。他没有多少子弹。老子的女人被你玩成了那样,现在想后悔可来不及了。”
卷毛鬼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点头哈腰地说道:“老大,别动怒,我们肯定会全力以赴守城的。不过,我有个主意,或许可以减少我们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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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俊龙匍匐在沙地上,手中稳稳地握着一把配备瞄准镜的枪械,枪的一端支撑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弹夹中还剩下三发子弹。
他的目光透过瞄准镜紧紧地锁定着对面城墙上的巨弩。就在刚才,他精准地击毙了一个试图操作巨弩的魁梧佣兵。
这一举动无疑给城墙上的守军带来了极大的震慑。那些原本被逼迫站起身的流民们纷纷迅速趴下,消失在郭俊龙的视线中。巨弩周围更是无人敢轻易接近。
郭俊龙见目的已经达到,便松了一口气。他十分不解,自己的行动已经非常迅速了,敌人为什么会准备得如此充分呢?难道对方提前知道我们的行动吗?
在郭俊龙的侧前方,三队战兵正在原地休整,他们将各式武器放在身旁,偶尔交头接耳,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地上的武器种类繁多,包括刀盾、短锤、长刀、短矛和弩箭,每一种都散发着令人望而生畏的杀气。
此外,还有一群工人模样的流民正在忙碌地组装一个类似弩机的庞然大物,那是一台名为“流民之怒”的发射装置。
这群工人是从自由城带来的,由一个名叫锈钉的精英学徒带领。水管则带着堡垒中的其他流民帮忙搬运物料,并尝试搭建云梯。
这台“流民之怒”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床弩,它拥有一个宽大的三角形底座,使其能够在松软的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