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之后,袁隗才缓缓开口。
“董中郎,袁氏如今尚有粮草二十万石,董中郎大军来此,舟车劳顿,此二十万石粮,便是送于董中郎,如何?”
袁隗快把牙都快咬断了,遇到这样的人,他不敢赌,外面的鲜血还在,袁隗有一种直觉,今天要是和董狂硬着来,这人是真的会将他袁氏斩尽杀绝的。
董狂听后笑意更甚了。
“既然袁司徒如此体恤我大军,那我便收下,至于本初的事情,出去闯荡一番也挺好。
不过袁司徒,你府上的人对我不敬,想要打断我的腿,又该当如何?”
袁隗听后,顿时怒了,这人简直是不知好歹,他都给了二十万石粮了,这人竟然还不知足,这是真当他没有脾气吗!
“董博文,你究竟要如何?若再得寸进尺,休怪老夫与你董氏鱼死网破!”
董狂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吕布就开口了。
“老匹夫,与公子说话放尊重点,不然某率军平了你袁氏,再带着骑兵去将你汝南老宅之人,尽数砍杀,你可以试试,某的方天画戟究竟利不利!
如今你府上的人冲撞公子,对公子大不敬,你这个老匹夫有不可推卸之责,如今让你以钱粮物资补偿我家公子,你还不愿,别给脸不要脸。”
吕布一脸杀气的看向袁隗,大有一种一言不合,就直接开杀的气势,袁隗顿时被气得险些憋出内伤。
董狂在一旁是直接笑出了声,吕布的这番话,说得太好了啊,就是要这个气势,反正他带兵来这里,就没有想过将这事轻拿轻放,不让他满意,那他就只有自己取了。
袁氏的管家在旁,当即怒目看向吕布。
“而不过只是一中郎将,且未经天子同意,乃董卓所封,家主与董中郎谈话,此地岂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出去!”
这管家的话语,顿时让吕布大怒,转头看向董狂,只见董狂微微点头,吕布提着方天画戟,来到这管家身旁,哪知这管家却是丝毫不惧。
吕布轻蔑的看向这管家。
“你既然知道,那你作为下人,更没有资格说话,下辈子记得眼睛放亮一点,没有跟对人,就不要胡乱开口。”
吕布说完,方天画戟挥动,这管家的脑袋与肩膀分离,鲜血不断喷涌而出,顿时让袁隗大惊。
“董狂!你放肆!真当某不敢与你拼命吗!你这般猖狂,迟早会遭报应!”
袁隗双目通红的瞪向董狂,压根没有去看吕布,虽然是吕布动的手,但袁隗很清楚,没有董狂的同意,借吕布十个胆子都不敢。
而吕布杀了管家之后,顿时瞪向袁隗,袁隗却是丝毫不惧,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董狂。
董狂却是没有理会袁隗,看向一旁的高顺。
“怎么能破坏了里面的气氛呢,高顺,让人将尸体丢出去,还有脑袋,一起丢了,对了,袁司徒,这人是你管家,他的脑袋你要不要放在身边留作纪念?
你若是不要,我可就让人丢出去了,到时找不到了,可不能赖我啊。”
袁隗听到董狂的话语,嘴中隐隐有鲜血喷出一般,但被袁隗强忍着又咽了下去。
袁隗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董狂,满脸的恨意、怒意、杀意无比的明显。
董狂见袁隗不说话,示意一番高顺,高顺当即叫人将那管家的尸身丢了出去,还有那瞪着大眼睛的脑袋。
董狂笑着看向袁隗,丝毫没有在乎他的脸上的表情。
“袁司徒,你府中的人,当真是越发的猖狂了,这点很不好,我就与你明说了吧,除了二十万石粮,还需十万钱,以及你袁氏府库里面的物资。
若是你点头,我就让人去取,这事就算是揭过去了,若是你不同意,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让你袁氏的人去和你管家团聚。
至于袁本初与袁公路,你信不信,只要我舍得给外面那些人利益,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二人灭掉?
你信不信,我若是知道我自己也活不了,敢不敢带着大军直接去找袁本初和袁公路拼命,拉着他们两个一起死?
袁司徒,袁氏虽势大,但如今雒阳,是我董氏说了算,你袁氏想要做主,祈祷袁本初与袁公路能够起来吧。”
袁隗死死的看着董狂,过了一会,突然笑了。
“哈哈,好一个董博文啊,今天老夫算是见识了,老夫可以将雒阳袁氏的钱粮、物资给你,但是,本初必须得为冀州牧,公路要为豫州牧。
不然,那就战吧!”
董狂听后也是笑了,思虑片刻后开口。
“袁司徒,你想得太多了,这是天子才能册封的,我董狂又不是天子,哪里能够行使这样的权力。
不过我可以让家父劝天子,册封袁本初为渤海郡守,袁公路为汝南郡守,亦或者九江郡守,你觉得如何?”
董狂看着袁隗,封为州牧?想都别想,他可是要准备搞事情的,这些州牧的位置,在后面他还有大用,他现在已经越发期待起后面的诸侯联军了,越发期待到时候这些人那满是恨意,却又拿他没有丝毫办法的表情了。
袁隗听后,没有说话,他很清楚董狂拒绝了他,随即紧闭双眼,董狂见状,直接看向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