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甥两人正在相视而笑,这时,程大山走过来说道:“郎君,按照你说的方法,新酒已经出锅。”
李公佐闻言点头,起身向后院走去,陆宏才也连忙跟上。
他来到灶台边,看了看新酿的酒液,发现相比第一次酿的酒来说,稍好一些,透明度要更纯净。
陆宏才也伸头看着刚酿出的三大缸新酒,对沉思不语的李公佐问道:“贤外甥还要多多酿酒才是,这几大缸新酒一经售卖,估计坚持不了几天。”
李公佐想了想回道:“舅舅放心,我近期就在此处多多酿酒,必不耽误醉仙楼三天后开业。”
陆宏才大喜,热情的说道:“贤外甥,大气。我让伙计准备点好菜,还有你酿的新酒,咱舅甥俩今晚不醉不归。”
陆宏才说完拉着外甥的手带他去二楼雅间,李公佐本想赶快去找刚才那个黑汉子,见陆宏才热情相邀,只能将此事延后再说。
……
话说两头,三元坊李府。
蒲兰馨侧躺在大床上,纤细的水蛇腰下磨盘浑圆,一双杏眼瞧着帷幔发呆。
她将焦四那可恶的丑脸从脑海中筛掉,可一回想自己在大庭广众下,情不自禁的扑倒在小叔怀里。
已经守寡多年的她,再一次感受到男人的气息,不禁羞红了脸颊。
想到小叔高大挺拔的身材,她不禁夹紧修长的双腿,不停的摩擦着。
接着,蒲兰馨突然蹙了蹙细长的眉头,忍不住啐了自己一口,暗骂不知羞,回想小叔的怀抱竟然有了反应。
趁着贴身丫鬟慕荷在外面洗被褥,她立马将房门上锁,弄来些热水赶紧洗了洗。
过了一会儿,蒲兰馨坐在桌子上,平复了下“砰砰”直跳的心口,随手拿起一个尚未绣完的绣花圈,白嫩素手捏起银针绣着花。
这时,丫鬟慕荷晾好被褥,在厢房门口推了推门,却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
她心底闪过一丝狐疑,用力敲门喊道:“娘子,你在里面干啥呢?”
蒲兰馨吓了一大跳,害怕慕荷声音引起其他人注意,赶快开门将她拉进屋里。
慕荷面带疑惑的观察着自家娘子,蒲兰馨正了正娇艳如花的玉面,训斥道:“别大呼小叫的,我刚才在换衣服。”
慕荷点点头,看着自家娘子扭着水蛇腰坐在在罗床上绣花,有些神秘的说道:“娘子,自从二郎大病一场后,感觉沉稳了不少,气质越来越像大郎了。”
蒲兰馨想起小叔子那挺拔的身躯,清绝、淡然的气质,不禁芳心颤了颤。
她正在绣花的素手微微一顿,有些不自然的轻哼了一声,喃喃自语道:“他俩本就是亲兄弟,长得像也是应该的。”
蒲兰馨一手撑着如玉的面颊,回想已经逝去四年的李家大郎李公佑,
心中涌现出一丝羞愧,自己竟然想着别的男人,这如何对得起已经逝去的亡夫?
回想当年,蒲兰馨刚嫁过来那几年,夫妻俩也是恩爱非常,可惜天妒英才,
四年前李公佑刚考上秀才功名,就感染恶疾,不幸病逝。
蒲兰馨叹了口气,收拾下心情,不再想东想西,认真的绣起了花。
慕荷一边收拾书籍一边蹙眉想着,自大郎故去,这几年来娘子孤孤单单,
连个可依靠的人也没有,今后时日还长,该怎么熬过去呀。
“咚咚咚……”
慕荷正思索间,就听得院门被敲响,一道清丽婉转的声音响起:“兰馨姐姐在家吗?”
正在收拾东西的慕荷听到院门处的声音,起身前去开门,蒲兰馨也收拾一下心情,好奇的起身立在厢房门前。
慕荷径直走到门前,低声问道:“是谁啊?”说着小心的打开院门,透过两指宽的缝隙,抬眸看去。
只见门外站着一位高挑的身影,上身穿浅绿色褙子,下身浅色罗裙的美丽小娘,一张瓜子脸上沁着淡淡笑意。
“我道是谁?原来是秀竹姐姐,快请进。”慕荷打开门高兴地拉起来人的玉手,将其引进门。
秀竹拉着慕荷的手问道:“蒲娘姐姐在家吗?我家娘子让我来请她过府一叙。”
慕荷微笑着说道:“娘子在屋里呢。”
两人走到东厢房门前,秀竹看到门前的蒲兰馨,双手放在腹前曲腿行礼,说道:“蒲娘姐姐,我家小娘让我来请您过府游玩,苏府的马车就在外边。”
蒲兰馨笑着对盈盈十五的丽人说道:“嗯。也好,有段时日不见婉秋了,我也是想得紧。”
蒲兰馨说着回屋拿起一件玫红色披风,对慕荷说道:“你去跟素雪说一声,让她告诉阿娘咱们去苏府看望苏家小娘子,到天黑前再回来。”
慕荷拿起披风给自家娘子穿好,点头领命去了,秀竹上前扶着蒲兰馨娇若扶柳的身姿,说说笑笑出门上了马车。
等慕荷关好院门,回身上了马车,秀竹这才吩咐马夫前往苏府。
蒲兰馨等人进到苏府,距离后宅越来越近时,
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清脆悦耳的声音越过院墙传到她们的耳朵里。
三人步子不停,渐渐走到院门口,这才听清院里的声音。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