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单笑了,手上也拿个喇叭,踏前一步。先一步转身的白筑和蒋灏却不知道韩大壮士接下来也转身,和他们俩来了个屁股对屁股,仰面向看台。
只听到他喊话说:“你们还有哪个想弄我?”
没人答话,想弄的也不敢说出来。
至于惹事的白筑和蒋灏,惹了就跑,喇叭扔地上,三步并作两步,居然已跑到开球区域。
韩单还待说什么,天命出声:“准备开球!”
韩单被天命一堵,莫名想到715被凌霹折腾的遭遇,不怒反笑,撇了喇叭,大喇喇归替补席坐下。
哪知屁股一沾椅子,就有人站起来,不是别人,却是最早挑战芭比兔,曾经的草根天花板龙七。
弄韩单的话他是没好意思说的,脱口而出的是:“宰了这兔儿!”
全场莫名就被点燃,齐声高呼:“宰了这兔儿!”
略前倾压在座椅上的韩单听了,一个后仰,哈哈大笑,肥壮的球体险些滚下来。本来忍无可忍弹射而起的谭朋本等人见了他这等做派,恢复了理智,想着一损俱损,倒也不好落了下乘,僵硬地又坐回去。
同时,天命鸣哨,白筑和蒋灏脚下一番交接,球已在骑龙半场传开。草根群豪还在叫唤“宰了兔儿的”口号,只是比起训练有素的沙雅人,不论是节奏感还是声势差的都不是一星半点,乱就一个字,好在气氛是炒热了。但是很快,声息骤减,无他,就见芭比兔的人正决绝地大幅侵入骑龙队半场。
秦大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波冲击的节奏影响,感觉整个人终于恢复正常,中规中矩解说道:“芭比兔倾巢出动!感觉是要趁着扳平的余热,一鼓作气击溃对手连李闪乾都压到了中线!”塞萨尔正回撤接球,直接被郎举顶住转身不得,旁侧疑似有人绕前夹抢,刻不容缓之际,阿根廷人脚下微调,做了个回传的假动作,绕前的那人果然中计,下地来够,暗藏的分边的变化得以施展,险险避过下地的人,却被背后准备补刀的郎举看到,大长腿伸出,居然让郎举误打误撞碰到了。跑道上的观众看得真切,发出惊呼,所幸球路虽然发生了偏移,霍栾和于航缘同时去救,前者先到,于航缘立刻拉开,田泰已经压迫到正侧身持球的霍栾。这突然加剧的节奏让霍栾顿感吃不消,敌强我弱,安全之策,要不直接破坏,要不暂避其峰迅速转背身调整,再抢在田泰有合法上抢机会前向后传递。一来舍不得直接破坏,二来舍不得残存的向前传球的角度,三来也有不输于闯祸前的温老师的骄傲,不想因为自己的平庸成为队友不幸的伏笔。
正打算保持别扭的站姿第一时间向于航缘传送,脚下一滞,球就没传出来。于神来得好快!于航缘刚跑到位就被他完成绕前。不调整,第一时间唯一的向前路线的传球对象变成了于神,正面控球得面对田泰的上抢,这么短的反应时间和狭窄的空间,面对上抢如此凶狠的虚品天王,霍栾哪里有信心摆脱?稍微延迟转横向控球,更没信心躲过身经百战的田天王的追杀。一心传球的决心又让他转身不得,慌不择路之下,条件反射的耸动,本能想到大力出奇迹,稀里糊涂蒙了脚,舍近求远,不出边线却往中间飞。正是芭比兔人密集区域,眼看要被吴啸厉接个正着,绿影乱入,一阵人仰马翻,天命居然没鸣哨。混乱中,蒋灏飞出一脚,抢先破坏了出去。
龙七不禁站了起来,咬牙道:“对的,至少不能软!”
芭比兔准备快发,骑龙队应对无误,这球一时发不出来,调整了向回扔。李闪乾拿球,骑龙队不逼不抢,保持站位,严洋在那喝道:“注意力集中起来!”李闪乾直接起高球,第一点接近禁区线,第一点骑龙队顶出来,第二点不知道是卖破绽,还是防范骑龙队的反击,明显感觉到芭比兔有意退让。第二点顺下来,白筑要球。白队有求全队必应,还是一贯的处理,不停球直接分到霍栾处,这下芭比兔凶相毕露,蜂拥而至。首发
扒了摸有些懵:这是踢斗气球了?因为对左后刚才的表现极不满意,所以特意要去整他?可白筑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才对啊?
朴鹫却不禁赞道:“这样来拆解么?果然白筑也是早有准备。”
扒了摸奇道:“怎么讲?”
朴鹫倒意外扒了摸看不穿心想,这是旁观者清?我接近一张白纸,所以才看得清?
“反其道行之,你瞅准弱点诱导下限继续下跌,我就拿下限当王牌打。”
扒了摸深表怀疑:“是,骑龙队最弱不过一双边卫,可你我刚才也看到了,算上你的理论,芭比兔集中高压反而能激发他们的上限,很不划算,我不认为韩单会看不到这点。现在只是趁势刷一波,能压垮自然最好,可如果骑龙队能挺住,韩单又不傻,看他那么能忍的,会不知道用原来的节奏搞你?那始终还是无解。”
“我说了,是拿来当王牌打,不是单纯把球集中到两边就算,你仔细看看?”
扒了摸心中一动:当王牌打?他胡诌吧?
眼见为实。
确实,现在芭比兔穷凶极恶地仿佛要把白筑他们一口吞了。霍鸾刚才的表现简直像要投敌,芭比兔也懒得琢磨那么多,就要趁热打铁,就等着直接把两个边爆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