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一气换下了肖银,佘寿,加上被动换人的门将,合计3人,罗南庆幸自己把前段时间收编的石坝叔这天才狼旧部算进了大名单,不然,这回连人都没法换。
换人次无极限,恨只恨换人范围局限在18人中。他是恨不得把利锋,耿耕,牛二,黑娃都换下来。他不是输不起的人,他怕的是在这剩下的时间内,这些主力成为待宰的羔羊。
明面上,在外面树敌的只有四天王,但实际上,自己事自己知,主力队员人人皆有份。一说起男孩地带,别看现在风光,背地里那是人人欲除之而后快。和天上无双如果只是球队之间的恩怨,就算加上历史纠纷,那都还好,怕就怕比如说桃花源悍匪的谁谁的谁谁碰巧又是天上无双的谁谁的谁谁,有仇报仇,没仇打欺头,打欺头虽然危害不大,可是一旦带了节奏,整个事态将会彻底失控。
罗南现在觉得,抛开区襄是不是装疯卖傻不论,他选这个时间点发难一定是故意的,形成了事实上的绝杀,还怕不保险,以退场为代价废掉自己的“半支球队”,实在是心狠手辣。理论上,还剩下几分钟,到比赛真正结束,一切皆有可能。几分钟连扳两球实现逆转在足球史上虽然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可问题在于眼下如果舍弃了不求有功只求止损这个战略选择,那么就不是祈祷奇迹,而是必胜。
理智告诉罗南追平比分就已经难于登天,更要命的是追平比分不同于旧世界足球类媒体工作者常用的皆大欢喜之类的套话,那就是不折不扣的两败俱伤,对于手握一球领先优势已经伤残了三个,其一大概率伤重不治的对手来说,平局是绝对不能接受的结果。和旧世界不同的是,一旦本队只是露出想扳平比分的势头,对面会不惜采用任何手段来打压下这股势头任何手段包括杀人。
罗南对补充说明的参透程度肯定远远比不上櫜頫卛,徐胖子,朴神童,但即便是他也可以确定,在这个足球乱世,胜负未分时,场上用肉体对抗的手段致死,大不了就是红牌。等到终场哨响,如果他赢了,他就不是凶手,他叫胜者,而胜者为王。
所以说,这剩下的几分钟首要任务是不能刺激对手,不能让对手误会自己是想要扳平比分。基于此,扳平比分是根本不可能的,比这更重要的是想尽办法暗示对手自己已经举白旗了,考虑到被判定亵渎足球的风险,还不能直接对着自家球门刷乌龙球。
这还是只考虑自己,更需要忌惮的是,因为不能刺激对手,本队的那几大恶名昭著的球星只会暴露在对方的铡刀下任人宰割,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佘寿,肖银必须下场,剩下的就自求多福了。恨只恨18人太少,除了四天王,谁换谁都不太合适,也因此罗南还得委屈于俊呆在场上,忍受这几分钟的煎熬。好在他是安全的,天上无双除非失心疯,应该不会对他下毒手。
防人之心不可无,罗南能想到的,卿瓦自然也门清,还是在区襄怒踩那“半支球队”的时候,就派了几大勇士去接应。
草根联赛规矩没那么多,几大勇士死球时段穿场过也没被上纲上线,至于四天王和三天王这两大煞星脑子虽然转的没有罗南那么快,都已经在盘算后路,顾不得讨伐凶手,尤其是三天王还坐在地上没有从刚才那记近距离爆抽要害中缓过劲来,一念及此,暗自心寒:这变态在那种情况下还能瞄准那里射吗?
等男孩地带众将身心都缓过劲来,该换的已经换的差不多了。再度开球,气氛尤其诡异,天上无双剩下9人,凶神恶煞地看着对面多一人的男孩地带。然后,男孩地带开始倒脚,倒着倒着,10个人都到了禁区里,这才真正进入角色,传导越来越熟练。天上无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只是在中线的这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表演。
久了,禁区里走出一个人,天上无双的人全神戒备地看过去,看到一个危险人物于俊。就在大家进入一级战斗准备的时候,于高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禁区弧顶盘腿坐下。
大便冷笑道:“总算罗南晓得厉害。”
第四裁判有些自责:“我是不是”
大便没好气打断他:“管你毛事!宰子的是主裁!再说了狗改不了吃屎,活该有恶人来整治一下!”
朴鹫则忍不住看了眼罗南他们所在:“他决定还是下的快哦,哪怕晚一步,也许就是团灭之局。”
扒了摸没好气看着朴鹫:“你也是带入角色了吗?区襄刚才这个竞技状况已经没悬念,你是不是该琢磨下正事了?”
朴鹫皱眉道:“和白筑的杀人射球不同,你确定这算是他本来的本事?”
“我确定,和现在的核心差不多,他在人生某个阶段之前是有这个水平的。你看着觉得厉害,也是因为对手的原因。”
朴鹫不来虚的:“五档论,他至少是强一档,你认可吗?”
“好歹当年也号称福都第一天才,这种高度还是有的不过,他刚才固然是战略意义上去故意讨红牌,体力上应该那一轮冲刺就消耗殆尽,没法踢下去了。从实战意义上,他是不是具备强一档还有待商榷你在动手了吧?”
朴鹫没理他,埋头玩手机,扒了摸知道他在做正事,没有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