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筑问少年卫佳皇:“篮球飞人脑残粉,你好!”
“你才篮球飞人脑残粉。”
白筑白他一眼心想:我都不稀罕学你那丑毙了的小人物上篮。
看到了英姿飒爽的冯勇,两人不禁都想到了勇哥半决赛那决定性的抱摔。
白筑突然说:“虽然岑大爷不让喊全国制霸的口号,你觉得对面够不够得上山王工业?”
卫佳皇仔细琢磨了下,回答:“好像还要夸张得多?”
“那冯勇呢?算深津一成还是牧绅一?”
不高兴又用疑问的语气抬杠:“泽北荣治?”
白筑看了一眼动作僵硬的严洋冷笑道:“你意思那位是流川枫?”
少年卫佳皇不理他径自看向主席台:“全国制霸么?这就是全国制霸啊。”
洪宇岚告诉了大家她所在的大概方位,大家厉害的,出球员通道时能确定位置,此刻都只能靠想象:她在那里看着我们呢!
全国制霸这样的口号抛开民族仇恨,只是在自己的国度叫出来已经足够愚蠢。可是当从她嘴里说出来,所有人当了真,表面是岑大爷的赌约绑架,骨子里却是为了她一句话的死心塌地。
在日常里不敢把这个当做正经的念想,但是在骨子里却当成了必须实践的目标,反而围绕他必然生成的什么入行,出道,上位,都没有仔细考虑过。少年人的想法总是那么单纯愉悦不求回报。
当然随着比赛的深入,技艺的提升,心智的成熟,逐渐理想变得沉重起来,一如阿根廷和联邦德国那场丑陋的足球比赛,人有了责任对自己的责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的人生,什么女神仍要靠边,可是正好重合呢?那么意义就会叠加!
说着低俗笑话,肉体极度僵化,那是因为不经意间自己给自己上了一个无形的枷锁,无关对手的强大,我的人生必须要赢下这场比赛!
为了这场比赛的胜利,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而一旦胜利,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岑大爷耗费了那么多年的心理建设就是为了让自己在临战的时候不用打鸡血。因为任何鸡血在发自内心的认同面前都会落了下乘。
岑大爷甚至教给了他们最阴暗的东西和技法。用不用取决于你自己。
此刻的岑大爷相信,如果有必要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到这些技法。
这一天终于来临。最直白的争取梦想的机会被大家争取到了,何去何从他们自己来裁决。
这是猛牙杯的决赛,也是他们出道上位唯一的机会。
岑大爷不禁想起女神的圣斗士稍后一点,有足球小将,但校队的人似乎不太爱看。
他曾经也翻了几翻,倒是对其中的一个玩意很感兴趣全国大会。
他在想中国要有全国大会又会怎么样呢?
在福都鹤立鸡群的顺宋宏达他们有几个人踢过11人制?他们的门将开大脚能开出禁区吗?他们打19中代表队会输几十个球呢?19中打真正的练家子队呢?
在中国,真正的强队是真正的练家子球队。年少的时候真的就打不过么?不是的,是有可能赢的。打的多了,胜算还会增加。可是全国没有这种大会。
你要和这样的队伍比拼只有邀请赛的平台,得要别人邀请你。为什么邀请你呢?看圈子里的人脉。
然而圈子太小,像是一个小池塘。
岑大爷还晓得,其实顺宋宏达也有人想打11人制,可是那是不行的,因为只有半素人的瘟猪子才会在高中时代踢真正的11人制。
岑大爷曾经目睹一个顺宋的“校队”和一个瘟猪子中学自发凑钱包场进行的11人比赛。
顺宋“校队”应该只踢过了不起七八人的比赛,体力支持了不过15分钟,就任人宰割,大约15中狂虐省运会女足四强也不外如是。但是那个瘟猪子中学如果出现在董教练统领的随便一支19中初中队面前,大约就等于15中脚下受虐的省运会女足四强。
这就是个畸形的实力差距,因为全国没有大会,差距无从缩小。但是到半素人和半吊子的练家子这里,差距消于无形,或者通过手段可以消于无形,可惜全国没有大会。
后来岑大爷真去了日本,他这样仇日的汉子还是克制不了自己的好奇。他想看看日本是不是真有这样的大会。这样的大会是不是真配得上叫大会。
然后他震撼了:大会是真的大会。
他想,虽然我们没有正经的大会,但是我们的池塘有一个正经的小会。
小会的名字叫做猛牙杯。
最难得的是小会允许外来势力,兼容并蓄,只有一个条件,外来者必须年轻两岁。
岑大爷一直在想如果池塘外面的素人动摇了根基,那么就会掀起真正的革命。那么就会有大会真正的大会。
就此他诞生了一个心魔他渴望参加猛牙杯。他地位卑微且清高入不了小池塘,只能算是局外人。局外人的机会只有一次。所以参加的意思就是参加并拿下冠军。
想要“参加”猛牙杯,那就必须得有能夺得猛牙杯的队伍。
他哪里去找这样的队伍?
19中代表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