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兰舵这个人,樊气兆是三巨头中最不屑的,他想着这么个纨绔子弟,长也长得不咋地,除了有个好爹地,可还有什么好意思拿出来夸耀的?
就看到徐胖子刚说了个开头,小伙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那灵光劲,啥都明白了。也不浮夸,有问才答,话一说出来,三人一听便知完全吃透了甲方的需求。
樊气兆不得不服:这个领悟能力,穷我职业生涯都没遇到过。
知道要干什么,兰舵判若两人,整个人脱胎换骨,满溢着能动性,就像刚转会尤文图斯面对瓜迪奥拉得知自己要先发的曼朱基齐,那仇恨的火焰和兴奋的神采在眼眶里碰撞,衍生出绚丽的火花。
徐胖子看着尤电:“你带路。”
尤电在徐胖子的启发下明白了一件事想要攻其不备地拿下隐藏在幕后的真相,就不要顾忌身份地位,更不要想什么斯文扫地,在实锤面前一切皆可抛。
一墙之隔,櫜頫卛正和方瓷视频对话。
面对着方瓷那被焚毁的魔鬼般的面容,櫜頫卛并没有哪怕一点微小的局促难安。
方瓷说:“任尤电神通大开么?”
“现在爆牌无意义。”
方瓷问:“马茹胧如果顶不住了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么?”
方瓷无法苟同:“他马上就要用神通瞬移了,从开始整体规划出的设定来讲,整个出月鸟都对足球员的神通不太友好,遑论还是极端的极端群英馆?为了保护人才脆弱的自尊,划一个区域出来,让足球员的神通步步是荆棘,本来就是他的要求,我们何需退到这步田地?再有什么变故,我们将十分被动!”
“串联技术你是权威,串联人是我。正是这样不设防的状况,我们才能得知马茹胧的边际。这其实比卫佳皇更重要。不是么?这点波折都应付不了,我们最后拿什么去实战?至于设定,那更不重要了,一切付诸行动,不论胜败,那时候还需要这样想当然的设定么?说白了,出月鸟的设定也是足球人想知道我们的边际故意卖的破绽。”
方瓷牙齿还没损毁,但见银牙一咬:“你疯了!不过更疯的是我自己,居然觉得你说的还有道理。”
“我一向都最有道理在真正懂的人那里。”
方瓷冷哼一声道:“丑话说在前面,如果马茹胧死了,必须放卫佳皇走掉。”
“可以,可是”
櫜頫卛嘲讽地看着方瓷:“你真以为你了解他么?他会走么?”
“不和你废话了,我要开始计算了。”
櫜頫卛拍掌笑道:“早该如此。”
瓷娃娃已经切断联系,櫜頫卛立变了副颜色,喃喃道:“马茹胧么?但愿你这次能够做一匹黑马,扮演好这个宝藏女孩!”
尤电已经祭出神通,带着徐胖子,樊气兆,兰舵,嗖嗖嗖嗖,定点投射,一间套房的客厅,客厅设施初看并不豪奢,摆设低调素雅,添置的一些小物件,满满的小女生元素,仿佛在暗示主人那不愿长大的蒙泰莉莎般的本质。
然而那一切不重要了,因为听到一个十分好听的女子的尖叫,尖叫声中全被真切的恐惧和惊吓所填充,容不下其它。
尤电,樊气兆,乃至曼朱基齐附体的兰舵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重复着人生最极致的灵魂拷问三连击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徐胖子气不打一处来:“都滚一边去!”
曼朱基齐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不敢做声,尤电弱弱地说:“不是说好了,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最容易拿到实锤么?这不就是那种情况吗?”
樊气兆资历老一些,眼光也要老道得多:“这小妞弄出那么多血,怕不是要自杀?这种情况,怎么能够”
徐胖子要气疯了:“滚出去啊!女孩子处理那个,你们几个臭男人杵在旁边干嘛啊!”
还是曼朱基齐识大体,个人恩怨放一边,拉着二位大人就往外面跑这外面,便是卧室,反手就把门关上。
三个大男人就对着床上那琳琅满目的可爱内衣面面相觑。
尤电和樊气兆只觉得朝哪看都不自在,没办法就只好对视。
曼朱基齐要好一点,暗暗称奇:这么有料的么?平素遮掩得好哦。不过这品味就实在不敢恭维了,都多大岁数了,还小么?
便听得外面有人似乎正心急火燎地跑进来:“怎么了,胧儿!出什么事了?”
尤电和樊气兆忍不住都运起神通朝外透视,见到闯进来的是一个颇有气质,徐娘半老的中年女子,但是莫名感觉衣着和自身的风格有些不搭调,禁不住都想:这是老妈还是经纪人呢?
人衣不合倒是不难猜,来就是紧急任务,不管是不是还有任务,总之都是凶吉难料,哪有什么心思来打扮。
自然看向了正主马茹胧,一样的未施脂粉,身上是更糟糕的混搭,更加的憔悴落魄,一眼之下,尤电和樊气兆,莫名的心碎,俱是心中一凛:为什么想哭?
两人认知的粗细皆不同,此时在脑海里却不禁迸出相同的四个字乱世佳人。
恰在此时,中年女人认出了徐胖子这个不速之客,冲向女儿的身姿硬生生来了个不输朱宁霍的急停:“徐总您来了?快快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