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终是短暂的。喝水这个由头不能用太久,终得回到球场上接受烈日的炙烤。
大家预感到随时会被勒令返场,纷纷做着临行的准备工序。
卫佳皇于是下定决心站了起来,拦住奥孔瓦孜。
他这么一起来,土全那边,孙大山一下把黄老头晾一边,魏廿皋很生硬地停止对桑帕约叔叔捶背。
看台上郑掷亿也很是惊讶:“他要接管主教练了?”
卫佳皇说:“论理我没有在你面前指手画脚的资格。”
奥孔瓦孜摇头:“不!你有,你是天下唯二的智者。”
好嘛,就算是这样。
卫佳皇直接进入主题:“你们防朱宁霍的策略是错的!”
哈坎这时候居然没有扮演最熟悉的陌生人,毅然插话:“哪里错了?”
顿时党葡鸰为首的部分替补登时就不爽了,我们的对错,轮不到你个球迷来说事!
气愤之余,忍不住要推搡他几下泄愤。
然而奥孔瓦孜一瞪,尽皆退散。
“你们差朱宁霍的是眼界,而不是动作。”
刚才坐着也在认认真真地回想,把之前比赛的点点滴滴,特别是那些吃瘪的片段一个不漏地在脑海里回放。
然后他发现,太可怕了!这真的是一个外挂队
可怕的不是几无短板的土全整体,可怕的不是天都土全那能力超凡的三位洋大人,更不是在粉苹果竞技场营造出的惊天声威下还势在必行要打败葡埋葬沙雅的决绝态度。而是葡萄里面这部分球员本身的存在。
当然换句话说,是白瞎了这么好的球员,打成了这副样子。
奥孔瓦孜问:“到底错在哪里?”
卫佳皇本想说话一张嘴,理解成什么样就很难控制了,真的南辕北辙那还不如不说。
但既然站起来,想着随缘吧,用缪滇满的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把事情看淡了,反而迈出第一步。
于是,就大大方方地回答奥孔瓦孜:“我只说原理。踢球你们是职业的,所以怎么踢还是你们自己拿主意。我下面说的不是做法。”
奥孔瓦孜有点不耐烦,哈坎又抢先一步说:“请南卫大人指教。”
卫佳皇说:“朱宁霍能轻易过掉你们,是因为你们已经成型的动作,他再做出相应的反向闪躲完成摆脱,如果是靠他自己的动作主动突破你们当中的几位,他一定会失败。场没有人能靠自己的动作过掉你们。只要你们能沉住气,朱宁霍是不敢动的。什么都不做是最大的威慑。这是我的看法。”
奥孔瓦孜眼睛陡然变得明亮,就去找朱宁霍的人:是的!我刚才隐隐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很大的把握,却因为说不出来由,缺乏信心,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明白了!
朱宁霍见到他亢奋的眼神,心里打个突:这是要干嘛?
卫佳皇决定撤了,压轴的,应该是泼冷水才健康,要不然这么一帮自大狂上去这么敌动我不动,眼神防守,意念杀人,这半场就可以惨案收场。
卫佳皇说:“防守可以站住位置后发制人,但是要主动出击的部分你们又不是对方的对手。所以我也不知道你们该怎么踢,但是我想如果到半场结束只输两个,那算是好的加油,哈坎大人!”
“谢谢你,南卫大人,剩下的你就放心地交给我。”
哈坎领队而去。
卫佳皇有点意外:这似乎真是个聪明人?
哈坎问奥孔瓦孜:“你听懂了多少?”
奥孔瓦孜又和朱宁霍目光相撞:“至少八成。自己有琢磨,就是没琢磨出来。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
智者献计以后,大家莫名地乐观起来,哪怕是党葡鸰这个对南卫大人并不感冒的异类。
赵夜低声问:“学曹操的?前面有一片梅林?”
卫佳皇叹道:“走一步看一步,希望其实从来不在自己身上。”
都会说把自己做到最好,剩下的交给时间检验。
其实还能做的至少还有一件,那就是祈祷时间让对手变烂。对手不变得比自己还烂,闭门造车做到极致除了自我欣赏对胜负其实没有意义。
刘静一声令下,天都土全又开始进攻。
这次稍微有些不一样。葡萄全传内收,在外围站定直接往里面打,第一点和第二点从未旁落,都是葡萄的。第二点处理出来不是界外就是土全的半场。
卫佳皇心中一凛:这个哈坎果然从善如流,坚定不移地打起了死守!
其他人可不这么想,彭俏杰和郑掷亿对望一眼:“会踢球的智者的布置?”
孙大山看得好不耐烦。
黄气飞劝道:“稍安勿躁,人力有穷尽好不好。”
孙大山不敢苟同:“这样纯低位的能消耗什么?那两个老外怎么一下就怠工了?”
“你再看一会就不会这么问了,我说的包括你两个问题。”
不多时,孙否强行下底,然后哈坎窜出来,孙否猝不及防下丢球。
也不知道是失败的阴影作祟,还是大局为重,拿球就是直接破坏,哪怕飞得极短。
只要是强行起速,必然会有葡萄人杀出来。
朱宁霍仍然保持不粘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