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病态的走廊和房间,地狱般的建筑里一片可怕的寂静,仿佛整个宫殿都屏住了呼吸,在恐惧中颤抖。
他感到自己正接近这个黑暗的最中心,就是纳垢的奴隶锁住这片土地的地方,它现在离得如此之近,他几乎能尝到它的味道,几乎能感觉到它的黑色力量在通道中振动,一阵沉闷的悸动穿过肉一样的墙壁,几乎像敲鼓的声音。
当奥兰多推开这里的门时,溃烂的大门像是瞬间化成一片木浆,诡异恶臭的风从中呼出,剩下的是一片死寂。
已经习惯了虫类的沙沙声和老鼠的尖叫,奥兰多觉得这寂静不知怎的更可怕了,甚至连那些融进墙壁里哭泣的东西也静止了,他们腐烂的脸变成了垂死的面具,奥兰多感觉到他们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赞美奸奇。”恩斯特用奥兰多听不见的声音说着,跟上步伐。
奥兰多走这个最为空旷高大的空间,巨大的半圆拱顶延伸到十数米高,这里也是腐肉延伸的最为稀疏的地方腐蚀在这里似乎并没有那么深,让这里看起来只是一个荒废许久般的城堡。
但令人惊惧的是在其中心的位置,一座用人的躯体搭建起来的诡异高台,说不清有多少人的血肉融入在其中,那些血肉似乎被加工的凝脂块般堆在一起,其中甚至有可以见到的蠕动的内脏肌肉和骨骼。
奥兰多抬头看到高台的顶端,那是一张怪异的王座,在上面端坐的人令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那是他的父亲贾斯特男爵。
而现在男爵的身躯仿佛被怪异疾病侵蚀后剩下的一切,他还活着,肺部压缩舒展喘息,心脏跳动,几乎别肮脏的白色凝成一片的双眼微微动着,头上垂下枯槁的发丝,而他手中持有的正是腐化之斧,现在这件混沌的神器正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恩斯特抬起头,他看见了拱顶上垂挂着的巨大丧钟,那就是敲响纳垢嘉年华的丧钟,而眼前的仪式正等待着最后的时刻,瘟疫之神的苍蝇魔文被它的邪恶力量烧得闪闪发光,烙在宫殿颤动的肉体上,滴着发光的脓汁,还有蠕动的蛆虫。
“你们让我久候多时了。”贝拉的声音从高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