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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此刻脑袋都满是问号,什么叫族谱被烧毁,那些乱军有病吗?烧那东西干什么?
不是!大哥,他们有病你也有病?族谱被烧你为何还能这么淡定。
连李世民也满脸惊讶的看着张淮:
“张淮,你刚刚说山南张氏族谱被烧?你确定?”
“学生不敢欺瞒陛下!”
“你何以毫无反应?”
“事情已经发生,该哭已经哭过,正所谓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发之皆中节谓之和,学生不可能为了族谱被烧而哭死。”
张淮没有说谎,他确实哭过也愤怒过,可他明白再怎么哭、怎么愤怒也没用。
其他族人那边还有族谱,重新编撰虽然很难,却也不是没有任何办法挽回。
对他来说,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要从这场叛乱中保住张氏。
想到这些,张淮继续开口:“陛下,山南张氏族人自小学习儒家忠君之道,仁义礼智信一刻也不敢忘。
此次家中仆从参与叛乱,虽不是张氏之命,却总归有管教不严之责,学生请陛下责罚。”
李承乾语气满是嘲弄:“避重就轻,这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真是没一个庸人。
可惜这次参与的不仅仅是你家中奴仆,还有你家的佃户和部曲。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这些佃户都是柳知人收买的,或者这些佃户都不是你家的。”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张氏土地在苏学士治理山南之时,已经全部献出给朝廷。
那些佃户也全部重新录入户口,殿下若是不信可以查看襄州户籍。”
李承乾转头看向柳知人:“柳郎中,为何你能当郎中,张淮就不能?”
“啊?”
柳知人心中暗暗吐槽,我他娘怎么知道,这不该问陛下吗?张淮这狗屎,比乌龟还谨慎。
李承乾没有再理会柳知人,他现在有点不想杀张淮了,此人谨慎异常,某些时候会是一大助力。
‘罢了!将计就计,反正不影响计划,杀不杀张淮都一样。’
想到此,李承乾看向李世民:“阿耶,张淮此贼明明参与却没有留下任何破绽,足见其有多么奸诈。
为了防止他以后再次造反,儿子提议将其诛杀!”
“不可!”
于志宁快步上前:“陛下,国法在上,一切当以国法行事,若无证据枉杀无辜之人,百姓又如何能信服?”
“卿之所言有理!”
李世民微微颔首:“不过太子所言也不是没有丝毫道理,还是先将张淮押入大牢,等调查清楚后再做决定。”
话到这,李世民目光移向柳知人:
“柳知人,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到底有没有造反!”
“陛下,臣冤枉啊!”
“放屁!”
其他人还未开口,跪在一旁的其他罪犯率先出声:
“陛下,就是此人蛊惑吾等参与冲击刺史府,还说只要杀了所有县令和苏刺史,朝廷自然就知道襄州不能实行变法。
此人就是主谋,没有他的蛊惑,我们根本不会参与进去。
吾等家里族谱也不会被那些乱民烧毁!”
“什么!”
在场所有人大惊失色,崔仁师更是上前直接问出声:
“你们家族谱也被烧了?那些乱民烧族谱作甚?”
“何止我们,那些乱民仿佛看不惯别人家中有族谱。
不管是谁,只要家中有族谱的全部烧了,我家世世代代都住在山南道,只有零散一些族人迁徙到长安等地。
如今想要重修族谱,都已经不可能了!”
“肆无忌惮!肆无忌惮!”
李世民满脸怒火,指着柳知人破口大骂:
“造反就造反!杀官就杀官!为何要毁人族谱。
你如此毫无仁义,不敬先人、不顾后人、朕如何能饶恕你!”
“阿耶说的好,柳知人如此恶行就该诛十族!”
“朕先诛了你信不信?”
李世民狠狠瞪着李承乾:“晋王妃也是十族之一,你是不是也要杀了她?
诏:柳奭、柳知人罪大恶极,处绞刑、山南柳氏参与谋反者全部流放安西。
其他参与者家产充公,全部流放岭南,乱民主动归案者徭役十年,一月内不主动投案者,全部就地格杀!”
“阿耶!处罚太轻了,这会让他人有侥幸之心!”
“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
“现在你是皇帝,将来我是皇帝,你得给儿子一个面子!”
“脸是自己挣得,不是别人给的!”
李世民冷笑出声:“太子,只要我还活着,你永远只是太子,大唐还是我说了算。
你问问满朝文武,他们是同意诛十族还是我的诏书!”
“陛下仁义之君,臣等誓死跟随陛下!”
“陛下实乃千古未有之明君,太子殿下该向陛下学习!”
“……”
听着这些朝臣不要脸的恭维声,李承乾撇了撇嘴:
“你们也不怕某天这些乱民冲进你家,把你们家的族谱给烧了!”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