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道理?原来朝廷负责你们的伙食,每日还给你们十几文的工钱,这不是很好吗?”
“俺们现在每日能领二百文,可不是以前了。”
刘三说着就激动了起来,端着空的木碗跪下说道:“王爷,您要是见了皇上,可不要说俺不愿意,俺非常愿意,哪怕多交点钱,俺也愿意,家里的娘亲、妻子都等着俺的钱吃饭呢!”
“二百钱能给俺家娘亲换一身上好的棉衣了,俺求求王爷了。”
旁边的民夫们也都跪了下来,都在求着朱佑杬。
“二百钱?陛下这不是……”
朱佑杬就差把败家子这三个字说出来了。
益王凑过来承诺,会在陛下面前说出他们的想法,保证他们还有钱领。
民夫们都感谢着面前的三位王爷。
“本王和这两位王爷正好也饿了,交钱给你们可以吗?”
“奴婢可不敢收殿下们的钱,不过这都是给民夫们吃的,怕是入不了殿下们的口。”
益王无所谓的说道:“没事,本王平日里出城采药也吃百姓做的饭菜,只要不是难以下咽,本王一概能吃的下去,四哥,十三弟,你们呢?”
“可。”
荣王乖巧的说道:“都听六哥的。”
“那奴婢就给殿下们热一下,这些饭菜有些凉了。”
“快一些。”
“是。”
不多时,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到了三位王爷的桌前,益王夹起菜尝了尝。
“这不错啊,你们这厨子都从哪里找的,手艺跟本王封地之中的厨子差不多了。”
“回殿下,这些人都是光禄寺出来的,手艺自然是有的。”
“光禄寺?本王可是吃过光禄寺的饭菜,你休想蒙骗本王。”
“奴婢可不敢蒙骗王爷,他们真的是光禄寺出来的,这都还是厨艺差的,手艺好的都留在光禄寺和尚膳监了。”
朱佑槟皱着眉头问道:“那为何他们在光禄寺做不好饭?那饭菜又凉又难吃,他们这不是欺君吗?”
旁边的厨子听到这话,集体跪倒在地哭诉着说道:“王爷,小人等冤枉啊,小人也不是故意做成那等难吃的饭菜,小人等实在冤枉啊。”
“冤枉?那本王吃的饭菜是假的?”
“这……王爷有所不知,在光禄寺之中,小人等是负责做饭,可却是负责的京中大大小小官吏的饭菜,那灶房从早到晚都不停歇,饭菜变凉自然也是正常的,小人等要是不能提前做出饭菜,恐怕挨罚的就是小人等了,况且……况且……”
“你别支支吾吾的,况且什么?”
“况且进入光禄寺的米面粮油都是以次充好,小人就知道一人,他在账面上写的是上好的黄米,可是到我们手中的却是掺杂沙子的下等黄米,就算小人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出好饭菜啊。”
朱佑槟气的锤了一下桌子,说道:“这帮贪官污吏!本王定要向陛下上奏!”
厨子有些高兴地说道:“王爷,您现在怕是有些晚了,小人等出京的时候,光禄寺的官员就抓了一大批,现在应该都在都察院呢。”
“那还好,陛下明察秋毫,这帮贪官污吏就该受到严惩!行了,都起来吧,本王知道了。”
“六弟快些吃吧。”
朱佑杬看着另一边排着队的民夫,问道:“你们知道那些人在排队做什么吗?怎么不先吃饭?”
厨子顺着朱佑杬的手指看去,恍然大悟地说道:“王爷,那可是比吃饭还要重要,他们都是皇店的人,主要负责登记他们的是否上工,登记之后才会给他们发放每日的工钱。”
“每天都发?那每日所需的铜钱岂不是海量?”
“那可不,不过皇店可以代存,民夫可以只领取每日所需花销,其余的工钱可以在修葺官道结束之后领取,还可以用他们的工钱兑换皇店的盐钞、味钞、白钞,有的人打听过之后都想着兑换一些呢,那可是好东西!”
“你说的这是什么?什么盐钞?是盐引吗?”
厨子说到这里,眼睛里都冒着光。
“王爷,可不是盐引,那可是雪白雪白的细盐,都是达官贵人们才能享用的细盐,还有那味精,只需捏一点放到锅中,炒出的菜肴极其鲜美,还有那白糖,小人只尝过一点就再也忘不了。”
朱佑杬听完他的描述之后,命人拿了一罐出来,问道:“你说的可是这食盐?”
厨子离近了一看,兴奋地说道:“就是这贡盐!”
“这可是本王花重金买的,花了本王五十两雪花银呢。”
厨子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说道:“什么?王爷您竟花了五十两?”
朱佑杬有些瞧不起这个厨子,说道:“虽然花了本王五十两,可是本王却觉得这比原来的食盐好的太多了,区区五十两太值了。”
“哈哈哈哈,五十两,我要发了!”
“什么你发了?在本王面前,你如此失态,成何体统?来人!”
厨子急忙下跪,谄媚地说道:“王爷,小人乃是事出有因,您可知道这食盐在京城是多少吗?”
“你说与本王听听,要是本王不满意,小心你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