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
内城,客殿。
商震双眸微闭,垂首静立于上首阶梯前,四周频频投来的探寻目光,被他选择性的无视。
不无视也不行,大堂两侧的桌案后,所坐皆是大势力之人,以他大管家的身份,不适合与他们交谈过深。
宋师道收回目光,眉头微微一皱,面上浮现一丝担忧:“族叔……事情怕是不好办,飞马牧场的人很排斥我们,甚至可以说是敌视……”
不是他的定性不够,而是飞马牧场身后的那名强者太过恐怖。仅凭一己之力,便将近七万大军尽数灭杀……
这需要多么恐怖的实力?那道将七万大军笼罩的光幕,到底是什么手段?为何如此的诡异?宋阀面对此人胜算几何?父亲是否能应对?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宋鲁捋了捋鄂下银须,低语道:“静观其变,此行我们并无恶意,无需过于担心飞马牧场身后的强者,等会寻机言语试探一番,注意言行,不可莽撞。”
他们此行并无恶意,入城后也并未伤害一人,虽说也带有一定私心,但仅仅只是求利而来。
宋师道微微颔首,低叹道:“也只能如此了……天下局势越发诡异,也不知往后的天下,会发生何等可怕的巨变……”
他们宋阀在大兴城的势力,并未被彻底清扫,因此比其他势力更为了解局势的紧迫。
据城中势力传回的消息,杨广已经重新掌控了十二卫,并增设了东厂、西厂、锦衣卫三卫。
宇文阀被清洗,独孤阀亦未能幸免,大兴城内外周边势力,要么臣服要么被灭。
在连番狠辣无情的杀戮下,杨广已然彻底掌控了大兴城内外,至此宋阀与城中势力彻底断了联系。
他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杨广昏君是如何做到的,大兴京城内的诸多势力,为何如同纸糊般的一戳就破?
李秀宁端起玉杯轻抿一口,瞥了眼远处桌后的宋师道与宋鲁二人,嘴唇轻启,低语道:“二哥,宋阀的人好像很忧虑……”
李世民捏起一粒葡萄扔入口中,眸光隐晦的扫视在场众人。闻听小妹话语,平静回道:“别说他们,在场众人,谁心中不忧虑?相比于宋阀,我们这些没有顶级强者坐镇的势力,才是最该忧虑的。”
说着嘴角不由掀起一丝苦涩,宋阀阀主,宋缺,其人武功高强,兵法双绝,有着天下第一刀,天刀的美誉。这等隐隐与大宗师比肩的强者,天下谁人不卖几分薄面?
相比于宋阀,他们李阀无疑欠缺的太多……
远处独坐一桌的绾绾,百无聊赖的踢动着纤纤玉足。她白纱罩体,曼妙身姿若隐若现,惹得四周男子不时将目光瞟来。
绾绾看着李世民嘴角的苦涩,微微转动了下眼珠,透出一股子精灵古怪的邪性,轻咳一声,嫣然一笑道:“李世子,怎地不见你李阀其他人?还有你这是在为何事烦忧啊?”
随着场中气氛被打破,四周众人的眸光,齐刷刷的落在李世民身上。
沈落雁一身男子装束,灿灿一笑道:“想来李兄所烦忧的,也应是我等所烦忧的。”说着故作忧叹道:“唉……这事挺让人乱心的,也不知还得等到什么时候?”
李世民面色如常的拱手道:“绾绾姑娘,沈姑娘,诸位,在下知道大家心急,但此事急不来。等商场主将诸事安排妥善,自会前来见我等。”
“呵……”陈天越刚想出言嘲讽,就被沈落雁一眼瞪了回去。
一旁的夏心泉见状,便也将即将脱口的话语咽下。他们二人身为沈落雁的部下,自然深知这位俏军师的厉害。
商震闻听身后动静,缓缓睁开眼,侧身躬身见礼道:“属下恭迎场主。”
“恭迎场主!”
四周飞马牧场众人,面向从屏风后缓步走出的商秀珣,齐齐朗声行礼。以前他们或许会随意一点,但如今他们想要随意,也没有那个胆子。
“见过商场主。”
李世民、宋师道等人,连忙起身拱手见礼。
商秀珣来到上首靠椅前,拱手回礼道:“不必多礼,大家都坐。”说着顺势坐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堂内众人见商秀珣如此随意的态度,眉头尽皆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他们各怀心思的坐下,一时之间竟无一人出言相问。
商震眸光微闪,继续垂首静立不言。
其余牧场众人,有些不知所措,他们看向上首位置的沈落雁,面上难免浮现忧色。这些人毕竟都是大势力之人,如此怠慢他们是否过于不妥?
陶叔盛眼底异色闪过,轻咳一声,将这略显诡异的气氛打破,他面向上首位置,拱手一礼道:
“场主,李阀、宋阀、瓦岗等贵客登门,我们飞马牧场也不好过于怠慢,免得让外人笑话我们不懂待客之道。”
商震微感诧异的抬头,不解身为牧场三执事的陶叔盛,为何会说出这番话语?
商秀珣将茶杯放下,淡淡扫了眼在场众人,平静的话语从她口中道出:“家师太易道人,受家……家父临终所托,前来收我入门,顺便帮飞马牧场度过此劫。”
“我拜入师门不久,知之甚少,诸位也就不用费那个力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