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背之上自是一头双目猩红的踏天神牛,昂首击天之形。
椅座靠背中央更是镶嵌了诸多奇异宝石,闪动着耀眼的光芒,下首基座底部则是细密的阵纹基线。
“诸位,有心了。”
对于这件礼物,易尘很满意。
满意就要炫饭,他易道长先动筷那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或许是摸清楚了易尘的脾气,众人的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盟主,您与斗姆元君大人,后面有什么计划需要吾等效劳吗?”一人有意无意的问道。
易尘望着那人,将桌上酒樽一饮而尽,咧嘴笑道:
“不该打听的事情别瞎打听。”
“元君身具惊世智慧,草蛇灰线,伏脉千里,不是我等可以揣测的,你们做好自己的事便是。”
“大争之世,跟对人很重要,三心二意的人就和我手中的酒樽一样,我还没用力,他就碎了。”
话音未落,易尘五指合拢,掌中酒樽竟是化作一股好似流沙一般的细砂从指缝间落下。
….
….
两日后,易尘与琴韵、甄软等人于望月湖边道别。
这一切皆是因为他蓝色星盘之上元君的一条留言缘故,元君盛赞了他在北域‘懂事’的做法,让她大大的长了一波脸,并且邀他前往太吾山参加大秦法会。
理由很简单,玉清真王殿派出了一人,她北斗元君殿也得出一人,不然元君殿不就被人比下去了吗?
在星盘中,元君隐晦的提及到最近恐又有剧变发生,时局动荡之下,中洲隐龙观已经不安全了。
为防万一,作为代价,她可以想办法将隐龙观的核心人物捞到贪狼星殿避避风头,而易尘便要在大秦法会之上,代表北斗元君殿出手一次,胜负不论。
哪怕元君不说,易尘这几日其实也有了将师弟们接过来的打算。
他与中洲大威德天龙寺还有大都严家还有一笔账没有收回来,如今天下纷纷,既有天地异变隐忧,东洲这边更是磨刀霍霍,欲布牵引大阵,因此不如将师弟们转移到自在天贪狼星殿来得安全。
如此一来,到时候他没有了软肋,便可以放手大干一场。
至于他之前的宏伟计划,只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那些针头线脑、坛坛罐罐,该扔的还是扔了吧。
今日的甄软面色红润,娇艳无绝,脸上少了三分英气,多了几分娇媚。
“夫君慢行,那阴祟之物的收集吾与娘亲定然会用心去办。”对于易尘的离开,甄软显得很是乖巧。
话别几句,目送甄软、琴韵两人离开后,易尘也就不再犹豫,决定今日便出发,不过他离开之前还要见一个人。
望月楼的幕后老板今日便会赶来旋龟城与他见上一面。
易尘来到一处约定的城外荒山之上,人初至,却闻一声苍凉之音传来。
“老态垂垂,岁月浸欺。”
“半头生白发,瘦骨裹黄皮。”
“河阔斗寒云静夜,天无四壁风披披。”
“老朽韩祭月,拜见隐龙道长,求隐龙道长救命!”
老人身上散发着入道圆满的气息波动,生命却是微弱有如风中烛火,在易尘的感知当中已然是寿元将近,天寿无多。
“老丈厚礼相赠,吩咐人盛情款待,如今更是跋涉数千里前来见贫道,便是为此?若是贫道没有看错,道友如今天寿将至,贫道对此也是无能为力的。”
易尘皱着眉头问道,提前给老者打了一针预防针。
就炫了他几天饭,提这种要求就不礼貌了,冒昧的家伙,没有惊世智慧的人是学不了他的延寿手段的,而且代价也不够啊。
“老朽哪能提出这等要求,吾求道长救命,救的不是我自己的命,而是我泽阳城韩家唯一单传,吾之孙女韩新月的命。”
“这….贫道乃是方外之人,凡事讲究一个缘分,贫道后面欲往太吾山一行,泽阳城却是有些绕…..”
“老朽愿意拿出家传天地奇物,冰殛玉和火殛玉各一块,求道友出手,救我韩家唯一香火!”
“此事若成,我韩家愿将日进斗金的望月楼赠予隐龙道长。”
老人家言辞恳切,易尘一时间竟是有些心软了。
“诶,贫道近日凝聚纯阳元神,刚才掐指一算,泽阳城冥冥中与贫道倒是有一缕未尽之缘分,不差。”
“道友若是信得过贫道,不妨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与贫道参谋一番,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贫道若是出手,必定尽力而为,最后神通不及天数,人没找到或者救不回来,冰殛玉和火殛玉可是不退的啊。”
“隐龙道长的风闻老朽早有耳闻,道友向来言而有信,老朽自然信得过。”客气了一句后,韩祭月便细细诉说了起来。
听了好一会,盘问许久之后,易尘也算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明白了七八成。
面前这个老者,竟是数千年前东洲七国争雄时的王室。
当然,现在已经彻底拉了,他们还不拉那就证明大秦拉了。
泽阳城韩家作为不弱的一支王室血脉,更是沦落到了如今这般地步。
家族主脉内有天赋的修士在绵长的时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