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精子库精心挑选后,把我生下来。”
“啧啧啧。”卢赫一阵咂舌,“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那你妈现在在哪儿呢?”
“很早就得病死了,癌症。化疗、放疗什么方法都试过了,连大几十万一个疗程的质子重离子都做了好多轮,也没什么效果。最后走投无路加入了诺奇生物的临床试验,我和他就是这么认识的。”
“然后你妈在临床试验中死于免疫疗法引发的细胞因子释放风暴?”卢赫听后一下子没了兴致,闷闷不乐地从鼠笼中掏出一只大鼠,为它剃掉肚子上的毛。
“你怎么知道?”郑K抬头直视卢赫。
“我妈也是这么死的。”卢赫依然埋着头,心里很不是滋味。临床试验短暂打破了贫富差异,让住在高级病房用上各种新药花钱如流水的病人,与被迫卖掉栖身之所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病人,同时享用了最为先进的治疗手段,迎来同一种结局。而这个结局竟是死亡。
他长叹一口气,用手抓紧大鼠背部使其腹部皮肤紧绷,用酒精棉球擦着粉嫩的肚子。针头瞄向腹中线旁开1-2mm的位置,哪怕偏一丁点儿,药物就会被误注射到膀胱或者大肠和盲肠里,结束这个活力满满的小东西。
生命可真是脆弱不堪。
公里以外的德克萨斯州,克里斯汀已经高烧昏迷了将近两天。期间,赛格兰一直守在床边,为他物理降温。
赛格兰拿起沾了酒精的纱布再一次覆上克里斯汀的额头,忽然他的手腕被一只滚烫的手用力握住。
克里斯汀缓缓睁眼,眼白上带着荧荧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