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演技真是一流,明明也没有用力磕头,可看着就是十分虔诚,甚至比方才磕出巨响的开天,看着更加虔诚一些。
开天则是忍不住喘着粗气,在内心腹诽道:明明说好了要做出一副虔诚的祭拜模样,可易长乐、鸿蒙紫气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对着地面轻轻一碰,只有自己傻傻地献出了自己的额头,果然,都说长得漂亮的女人说的话不能信,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再有下次,自己绝不会相信她们两个的话了。
“天公子,你怎么了?”听见开天的喘气声,栀意满脸关心地问道。
开天摸着自己的额头,对栀意道:“我没事,就是有些头疼罢了。”
虽是开天找的借口,可开天的额头都红了,栀意不疑有它,安慰道:“天公子的诚心,福星神都看在眼里,天公子的愿望,也一定会实现的。”
……
开天虽是随便找的借口,然而栀意却是真的关心开天,开天一说头疼,就赶紧带着易长乐三人回到了福星客栈,给开天头上敷上药,又叮嘱他好好休息,嘘寒问暖了一番,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开天。
栀意对开天的关心,易长乐和鸿蒙紫气都看在眼里,看着一脸虚弱,好好被栀意安顿在床上的开天,鸿蒙紫气忍不住调侃道:“开天,你这美男计,倒是使得不错,那个栀意的眼里满满都是你。”
易长乐忍住笑意,在一旁附和地点头。
“你们?”开天生气道:“好啊,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先调侃起我来了?”
“算账?”鸿蒙紫气与易长乐对视一眼,立马明白了开天要找她们算账的原因,装傻充愣道:“你要算什么账?”
“自然是算福星神像之下的账了。”开天顿了顿,接着指着自己包着药的脑袋质问道:“我不管你们两个是真的不记得,还是装的不记得,可既然说好了,凭什么就我的脑袋变成了这样子!”
因着开天这头实在磕得太狠,回来的路上,开天的头上已经慢慢鼓起了个包。
“此言差矣。”鸿蒙紫气抬手挡住了开天朝自己投来的仇视的目光,对身旁的易长乐问道:“易长乐,你还记得我们进福星城之前是这么说的吗?”
易长乐接受到鸿蒙紫气的信号,立马明白了鸿蒙紫气这是想和开天玩文字游戏,清了清嗓子道:“当初我们进福星城之前曾约定,既然已经决定扮做凡人进入福星城,那无论在福星城中面对的是什么,我们都要表现得无比虔诚,让他们相信,我们来福星城的目的,只是为了实现心中的愿望。”
易长乐铺垫好后,鸿蒙紫气接过易长乐的话茬,对着开天道:“开天,我知你因为头上的伤……”看着开天头上那敷着药都盖不住的鼓起来的包,鸿蒙紫气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根一把,才忍住笑意,接着道:“你因为头上的伤,对我和易长乐心生怨气,可我们当初说得明明是,要有多虔诚,就表现得多虔诚,没说将自己的脑袋,就往地方硬撞啊。”
开天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鸿蒙紫气,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怎么了吗?”鸿蒙紫气摊摊手,一脸无辜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开天深知自己说是说不过鸿蒙紫气的,打的话……开天转了转眼珠子后发现,打也打不过鸿蒙紫气,于是翻了个身,背过鸿蒙紫气去,“算了,我懒得和你说。”
“行了。”鸿蒙紫气挥手,朝着开天的头上施法。
栀意给开天的头上敷了药后,虽隔绝了大部分的痛感,可依然还有小部分的痛感遗留了下来,鸿蒙紫气施法后,开天头上残留的痛感消失了,于是开天伸手摸了摸额头,可鼓着的包,却没有消失。
见到开天的举动,鸿蒙紫气出声解释道:“栀意已经给你头上敷了药,了解了你的伤势,若我再施法,只怕你这头好得太快,会引起她的怀疑,不过我已经给你止了疼,除了鼓个包,你也不会太难受了。”
鸿蒙紫气的语气轻柔,不像是解释,倒像是哄人,鸿蒙紫气这么一哄,开天心中的气也消失了大半,想了半天后,蹦出两个字,“明白。”
“你明白就行,好好休息吧,我回房了。”鸿蒙紫气道。
闻言,易长乐对着鸿蒙紫气道:“一起出去吧。”
开天受伤后,栀意便在开天如今躺着的这间房旁边,又给易长乐重新开了一间。
易长乐一开始是拒绝的,“多谢栀意姑娘的好意,可哥哥如今受了伤,我陪在哥哥旁边,也好随时照顾他。”
栀意反对道:“小公子,这房中只有一张床,若是天公子没有受伤,你和天公子愿意挤着也就挤着了,可如今天公子受着伤,只怕你和他再挤一张床,会碰到他的伤口。”
“我不睡床,睡旁边的软榻就好。”
“那更不行了。”栀意的声音高了八度,“小公子是我们福星城的客人,怎可让你睡软榻!”
在栀意的一再坚持下,易长乐无奈,还是和开天分开,搬去了隔壁的房中睡。
……
是夜,福星客栈的大门紧闭,整个福星客栈被笼罩在黑夜之中。
“扣扣扣。”福星客栈的大门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