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月神陷入了沉思。

“你可知迈入天人之后的路，是何？”

成蟜油然知道，白鸾和焱妃都和他说过。

“凝聚灵力，打通天地之桥，常驻天人合一。”

月神轻哼一声：“师姐真是什么都和你说。”

成蟜微笑道：“你不也是。作为本公子的女人，当然要和本公子一心。”

月神撇嘴道：“谁是你女人，别以为我和你有了肌肤之亲，控制了我，我就会做你的女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除非你把焱妃踹了，要不然，你想都别想。”

成蟜以指梳理着月神略有凌乱的淡紫色发丝。

柔声道：“何必呢，焱妃从没有把你当做敌人，她和我说过，只要你愿意，她会接纳你的。”

月神却是无动于衷。

“接纳我？做你妾室？你会很得意？不要侮辱我了！”

对她而言，给成蟜做妾，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成蟜轻叹道：“你也是阴阳家的，怎么也把世俗地位看的这么重。”

微顿，“至于什么妻，什么妾，其实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都是我的女人，我对她们都喜欢。只是世俗之见，以及她们的观念，让我无法……”

他说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的。

之所以一直没说，他清楚，这个时代的很多观念不是能够轻易改变的。

只要于他无伤大雅，他不会多说什么。

月神冷声道：“我看你不但好色，还无耻。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为满足一己私欲。女人那么多，还不满足，贪得无厌。”

成蟜耸耸肩，月神其实也没说错，他的所作所为，的确像是这样。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他以为自己是风流公子，别人看来就是色中饿鬼。

他以为自己是真情实意，别人看来就是虚伪做作。

解释那么多干嘛，自己过得舒坦就好。

月神见成蟜沉默，以为成蟜被她戳中心窝了。

不过一想到焱妃，心底涌出了一个声音，难道焱妃真的一直对她没有什么成见吗？

但为什么又总压制她，还揍她？

月神不期然想到那夜，焱妃把自己从成蟜那里提溜到大殿，自己的房间里。

本以为会被焱妃奚落，却不成想焱妃只是淡淡说了几句。

那个时候只顾着羞耻，没有多想。

如今被成蟜一说，她也许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和焱妃的关系了。

到底是怎么走到如今的地步。

明明年幼时，还一起玩耍，自己还带着焱妃跑到山上玩，爬树，抓鱼，掏鸟窝，捉山鸡……

“想什么呢？”

月神微怔，下意识摇了摇头：“没……”

成蟜懒再问。

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在常驻天人合一之后，天人之路还没到尽头？”

月神肃容道：“没有。阴阳家所追求的是天人极限，而并非天人。”

成蟜缓缓吐了口气，看来东皇太一已经到了天人极限。

“怎么达到天人极限？”

月神露出向往之色：“拥有属于自己的天人法相。”

“法相？有什么用？”

月神略带骄傲道：“天人法相，就是天人法相，我也不知道。”

……

成蟜无语，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整得跟知道似的。

“怎么凝聚法相？”

月神没好气道：“谁知道，你问东皇太一去。”

……

“行吧，天人法相是啥样的？这个总该知道吧？”

月神点点头：“知道啊，焱妃就有。”

成蟜愣了，焱妃虽然修为顶尖，但距离天人还差一步，更何况天人极限。

“你是说……那个三足金乌虚影？”

成蟜想起来当时焱妃和白鸾战斗的时候，多次使用魂兮龙游，有一个三足金乌虚影。

“没错，若是焱妃成就天人，打通天地之桥，常驻天人合一，就能自然而然达到天人极限，没有一点障碍。

若是旁人，譬如你，哪怕到了天人合一之境，想要凝聚天人法相，也是无比艰难。”

成蟜随手赏了月神脑门一个脑瓜崩。

“你对你男人的本事一无所知。”

月神摸了摸额头，真是呵呵了。

成蟜轻念道：“凝聚灵力，打通天地之桥，常驻天人合一，凝练天人法相。”

若是在灵气不缺的时代，凝聚灵力很简单，打通天地之桥也不难。

可惜在如今，反而是最简单的凝聚灵力，成了所有突破天人境的绝世高手的拦路虎。

看似困难艰难的天人合一，天人法相，连白鸾都触摸到，能够使用了。

世殊时异。

月神不自然的在成蟜怀里扭了扭，很不习惯在一个怀里，像是情侣一样。

若非担心成蟜用那神秘的契约之力，如此占她便宜，早就给成蟜一个大逼兜闪人了。

“所以，你现在还要对阴阳家动手？”

成蟜捏了捏月神娇嫩的脸蛋。

“当然，要是东皇太一突破了天人，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