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中车府令都不是的赵高,无缘无故敢刺杀君侯,赵高不会那么蠢。
但知道归知道,他总不能和赵姬这个没脑子的女人计较吧。
算了,身为自己名义上的美艳母后,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王兄说的是……”
嬴政拍拍成蟜的肩:“等回到王宫,有空多去看看母后,还有韩夫人,别总是待在咸阳府里。”
“王兄说的对……”
韩非看着成蟜表情有些奇怪,有些纳闷,但也没想那么多。
“尚公子,成蟜公子说的对,宜快不宜迟。李斯那边可以随时动身。现在城内守卫越来越多,夜幕百鸟肆无忌惮,我们最好傍晚出城,我已经安排好了。”
嬴政点点头,有了成蟜后,对于韩非也没那么大的渴求了。成蟜既然说了让韩非来安排,那他相信成蟜的眼光,也相信韩非有这个实力。
在使者驿馆,李斯有些惆怅。
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师兄的眼光极为毒辣,直接戳中他的心窝子。
与韩非喜欢在风月场所小赌怡情不同,他更喜欢刺激的,拿自己的命去赌,这也是他为何敢堵吕不韦。
现在他的师兄给他指了一条通往顶峰的道路,道路上只需跨过一个困难,就能平步青云,直达顶峰,握住顶峰之上的权柄。
这是哪怕是吕不韦都给不了他的东西,却让他能够有可能够得到。
那他如何不去赌一把。
放手一搏吧,别顾虑太多!
说不得到时候可以对着自己现在的上司吕总说一句,彼位,吾可取而代之。
不过,从他对韩非的了解,这位潇洒不羁的师兄,可不是那么好心的。特别是现在他代表秦国,而且韩非明知他胜负心重,想要压他一把,还这么给自己机会,很难让他不多想。
想到韩非多次不经意提到的成蟜,李斯心中给成蟜打上了危险的标签。
能让韩非都重视的人物,也许成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是个“家国不容”的公子。说不得到时候,可以和成蟜联手,干掉吕不韦,为自己上位做准备。
李斯念头转完,整整衣襟,步子一迈,朗声道:“来人,备好马车,去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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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淡,紫兰轩内外的粉紫灯火纷纷亮起。
成蟜坐在惊鲵和紫女之间喝着小酒,看着不远处,被政哥折磨的面容惨淡的韩非,好不惬意。
经过他的一番努力,政哥终于醒悟,韩非才是他的追求,不再拉扯他键政了。
紫女看着成蟜笑眯眯的模样,捏了块桃子塞到他嘴里。
“这么吹韩非,你很得意?”
成蟜嚼着桃子,揽着紫女的小腰,“当然得意,要不怎么吃你喂我的桃子。”
门外传来鹦歌的声音,“公子,百鸟围攻七绝堂,唐七老大派人求救。”
紫女俏脸严肃起来,紫眸一闪,“百鸟对七绝堂动手好几次,唐七老大都没有求救。这次恐怕非同一般。”
成蟜淡然道:“风起于青萍之末,夜幕这是想动手了。不过不用担心,有卫庄兄,百鸟之危可解。”
卫庄握着鲨齿,路过成蟜身边,微微一顿,扫了一眼半依偎在成蟜怀里的紫女,很想问问她,是怎么看得上这小子的。
惊鲵在成蟜身边默默不语,安静细心的擦拭手中的长剑,剑上的寒芒,让在成蟜身后的掩日眼皮轻跳,他察觉出,惊鲵的实力,似乎又强了些,让他很不可思议。
在卫庄出去不久后,清脆急促的通报声再次响起。
“紫女姐姐,相国大人在府中遇刺,派人前来,让张良先生回府。”
紫女和成蟜相视一眼。
“看来真的起风了。”
一直跪坐在韩非和嬴政身旁的张良,在听到消息时,豁然起身。
“兄长……”
韩非停下和嬴政的交流,平淡的说道:“子房勿忧,若是真的出事,相国大人不会过来让你回去。”
张良经过最初的惊慌,冷静了下来。
“这是夜幕要动手了。”
韩非点点头:“没错,相国大人心忧子房的安危,故此借机让你折回府中。”
嬴政冷声道:“小小夜幕,在韩国存在至今,还有胆子行刺一国重臣,真让寡人见识了韩安的能力。”
韩非不冷不热回道:“尚公子,韩非恐不能陪您了。希望尚公子一路小心,越是临近咸阳越不能掉以轻心。”
嬴政脸上有些挂不住,听得出韩非的弦外之音。
韩国有夜幕,你秦国不也有吕不韦么……
紫女伴着成蟜走了过来。
成蟜莞尔道:“韩兄,要不要比一比,看我和王兄先除掉吕不韦,还是你和卫庄兄先把夜幕连根拔起。以三年为限。”
嬴政点头:“成蟜说的对,韩非,要不要比一比,若是你赢了,秦国五年内,不会进犯韩国一城一池。”
张良微睁眼,带着些许期待看着韩非。
韩非轻笑道:“这有何不可。若是韩非输了……”
嬴政面容冷峻:“你会死!”
张良缄默不言,成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