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钱还不如给我。”吴金星依旧骂骂咧咧,“陈家,真特么恶心!”
“那又能怎么办?陈家在这方面把我们拿捏住了,我们只能顺着他们的路来走。”
潘瞬坤抬脚就要走,但吴金星却一把拉住他:“别去白费力气了。”
这一拉,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从潘瞬坤怀中飞出,飘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不仅仅是吴金星疑惑,连潘瞬坤都一脸困惑,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这是什么。
潘瞬坤将纸捡起并打开,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哦,这是当时我记录下来你说的感悟。”
吴金星把头凑过去,这事,连他自己其实都忘得差不多了。
忽然间,他眼前一亮,指着其中一句话:“看这句,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而莫以己之短强较彼之长。现在在律令上正是陈家的地盘,我们不要在此与其硬碰硬。”
潘瞬坤也思考起来:“那我们的优势是什么?又如何针对他们?”
“优势……”吴金星沉思片刻,忽然抬头一笑,“锅王算不算?”
……
作为皇都,官府的地盘在长安共有两处。一处是府衙,专管长安地方事;而另一处则是周天府,管周天王朝之官事。
而周天府一处,早上那名官吏正饮酒大乐,而一旁则有小吏给他倒酒并且奉承着。
“陈大人真当是神机妙算,不费吹灰之力,就到手了一枚中品灵石。不仅恶心那两小屁孩一把,还能依旧牢牢把他们把玩于股掌之间,让他们敢怒不敢言。”
“呵呵,这算什么,”官吏哈哈大笑,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玩弄律令,这两小屁孩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们交锋?再过段时间,他们怕是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哦?看大人胸有成竹,莫非早有妙计?”
“那是自然!潘瞬坤那小子,早就该滚出我们的视野了,若不是不知从何处傍上了锅王,他哪配撑到现在?而这次,就要将他的左膀右臂,给彻底斩断!”
“可是,小人有所不解,锅王实力不弱,加之有天义阁暗中庇护,周皇室略有青睐,只怕想下杀手并不容易。”
“呵呵,在长安城内,自然难杀锅王,可是到了城外呢?是生是死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原来如此!可是,又该如何引锅王出城?锅王自知其处境,只怕会如缩头乌龟一般不敢出城半步。”
“这也简单。待下次那潘瞬坤来时,便说想要本官再去检查一次,需派两个人手协助我们探查城外隐患,否则检查之日只怕是遥遥无期。如此一来,还怕锅王不出城?”
“大人英明!”小吏立刻奋力鼓起了掌。
啪啪啪的声音在室内环绕,让官吏脸上的神情愈发得意。
很快,小吏停下了鼓掌,但是屋内的掌声却并未消失。
“什么人?!”
两人立刻警觉起来,火速站起身戒备,周身有灵气澎湃,似乎一触即发。
“呵呵,”屋内阴暗的一角,空气如似幻动,掀起一层帷幕,一名身披黑甲,手持银月锅的人鼓着掌从中走出,“陈大人真是好算计!”
“是锅王!”陈官吏看到附近刻有阵纹的锅立刻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在这里布下的幻阵?为何我一点没察觉到?”
“在你开餐之前,我就已经潜伏在这里了。啧啧,你在这里大吃大喝,我却只能默默蹲守,真是不公平。”
吴金星就如此大刺刺地在他们对面坐下来,似乎这里就是自己家一样,拿起一副没用过的碗筷,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陈官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战也不是,不战也不是。
“既然锅王大人大驾光临,要不我去让人再添几个菜?”
“不必了。”吴金星不紧不慢道,“内外已经被我用阵法隔绝了,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陈官吏心中一沉:“那锅王你究竟想怎样?”
“我在等。”
“等什么……”话没说完,忽然间,他的意识模糊起来,身体似乎不再受自己控制,轰然倒地。
但是吴金星却看向了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却平安无事的小吏,沉吟了两秒:“你怎么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