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知道潘瞬坤地位不高,但是万万没想到到了这种人皆嘲弄的程度。
他正欲说话,潘瞬坤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冲他摇摇头。
“没必要吵,要吵不完,只会浪费时间和精力。”
“但是真的……”
“不必,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最后,吴金星点点头,服从潘瞬坤的安排,拿上令牌,朝一个方向走去。
……
这里是待客殿。
来者会出示自己的令牌,在门口侍童的指引下,落座对应的位置。
以各自所支持的人为划分,各自聚在一处,或谈天说地,或结交人脉,或享用瓜果。
隐隐分成七方势力,其中不乏富商巨贾,德高望重之辈,以及其他世家宗门的弟子。
彼此之间隐隐有敌意弥漫,关系着自己的切身利益,谁都不敢大意。
潘家家主之位,自祖训定下的规矩,便是一场博弈,赢着为家主!
而历史上,也不乏通过这次博弈来站队而借此平步青云的人,但是更多的人则是一败涂地。
这是一场豪赌,但仍有不少人愿意下注。
吴金星来到了待客殿。
“请出示令牌。”侍童彬彬有礼。
吴金星递过令牌,可侍童却愣了一下。
“客人,您是不是拿错了,这块令牌小的不认识。”
“怎么可能?”吴金星指了指令牌一侧一个醒目的“潘”字,“就是这块令牌。”
“可是……”侍童又反复看了几遍,“小的确实不认识这块令牌,请您稍等,小的这就去询问一下。”
恰好就在这时,或许是注意到了两人的僵持,潘家有一名执事走了过来:“出了什么事?”
侍童立刻呈上令牌:“客人的这块令牌,小的不认识。”
“嗯?拿来看看。”看了一会,执事的眉头皱起,仿佛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好像想起来什么,“你是潘瞬坤公子的人?”
“是。”吴金星点点头。
“那边。”执事交还令牌,指了指最里面最靠边的一个角落,“最里面那张桌。”
吴金星走过去,不出他预料,这里果然是最偏僻最冷清的地方,桌上空空如也,无茶无瓜果,就好像是随意摆出来这个样子的。
他不由得摇摇头,又独自轻笑两声,不知道究竟是在同情潘瞬坤,还是在嘲笑命运有趣。
之前进林家陈家,哪个不是恨不得把他当作宝贝供起来的?哪怕是谢家,也有长老率一众人迎接他。但是到了潘家,进门就是冷嘲热讽,然后又是一阵冷落。
差别之大,可谓天差地别。
不过,他此刻不必在意这些,因为他只想睡觉,这样一个被冷落的角落,正是睡觉的宝地呀!
不一会,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先是附近的人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几乎待客殿里的所有人注意到了吴金星。
“这人是谁啊?”有人带着不悦的神色,“竟然在这种场合睡觉。”
“咦?明明是有七位家主子嗣,这怎么看样子,又多出来一位?”
马上有知道内情的人解答:“哦,其实家主子嗣有八位,还有一位落魄公子,完全不得势,只是今朝不知怎么脑子抽风,萤火竟也想与皓月争辉?不必在意他。”
人们点头以示明了,看向吴金星的眼中多了几分不屑,随即不再理他,而是说起了长安之中最近之事。
“说起来,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啊,先是有一个叫吴金星的少年挑战青云巅,而后又狂妄拒绝林家客卿之位,有传闻说,他昨晚还与陈家也闹得不愉快。”
“哈哈,惊艳之才年年有,但是有勇气与如此多长安地头蛇闹得不和,也是罕见,可谓少年轻狂,只是这般轻狂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但你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为一良才,倘若他能站在我们的这位少爷这边,哈哈,家主之位谁与争锋?”
“说起来,最近除了吴金星名声鹊起之外,还有一人也被推上了风尖浪口。”
“哦,究竟乃何人?为何我竟没有印象。”
“哈哈,他之名号,如雷贯耳——锅王!”
“嘶!”不少人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沉默不语,不愿接过这个话题。
这个名号,着实有些犀利。
好在这时,一阵浩荡震耳欲聋的鼓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是……潘家的族会终于开始了?”
“每年都是如此声势浩大,只是可惜任何人不得参观,哪怕是前来站队的我们,也只能先等他们的仪式结束。”
“唉,潘家自古以来的规矩罢了。”
……
鼓声响彻,潘家所有人迅速跑至潘家天塔下方,按照地位从里到外战列。
到目前为止,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祭祖大典提前了。
事实上,祭祖大典的日期,并不是人定的,而是由潘家先祖遗留下的天塔决定的。
大典前夕,天塔会有异动以示后人,以告知大典将临。只是一直以来,这个日期都是固定的,但是直到昨天,却莫名其妙出现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