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落幕?”潘舜坤一脸迷茫,“什么意思?”
“你不会真以为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的吧?这些都是做戏给普通民众看的。剩下就没什么可看的了,走吧。”潘正伟手中鞭一挥,烈焰驹便又奔跑起来,重新向西城门驶去。
“做戏?”潘舜坤还是一头雾水。
“就像我之前说的,事情不要看表面,要看它的幕后。”
“那幕后又是什么呢?”
“嗯……比如说,陈化家里所谓的证据全部都是假的,而这在举报她这件事上,我们潘家也在里面饰演了一个小角色。不过这些虽然都是假的,是明面上的,但是这里面是否有魔族的影子呢?这就要你自己去判断了,你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潘舜坤似懂非懂的,再次望向台上正慷慨激昂的周文宇,目光已经有所不同了。
……
“父皇,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在一切都结束后,他们回到皇宫正门时,一直低头不语的周瑾嫣突然问道。
“哪样做?”周文宇笑吟吟的看着她。
“你为什么不直接点明这一切都是魔王的阴谋,而是要这样拐弯抹角来抓捕陈化呢?”周瑾嫣轻咬了一下嘴唇。
“你要明白一件事——人心不古。你认为直接挑明真相可以快速的解决问题,可是你是否想过,你所认为的真相是否就是民众眼中的真相呢?”
“为什么不是呢?真相不就是这样的吗?难道他们不会自己判断吗?”
周文宇摇摇头:“他们判断的结果就是这只是你的掩饰,把错误都推到魔族人身上,反正也没有人能佐证不是吗?虽然他们嘴上不会说,可心里呢?”
“瑾嫣,你记住,身为一国之君,最重要的不是你觉得,而是你的子民怎么觉得,哪怕一切都是假的,只要能让他们心系于你,就足够了,真相反而不是那么重要。”
“所以,刚才其实也可以说是一场戏剧,一场欺骗民众的戏剧。”
“可是欺骗不是不好吗?”
“结果好,一切都好,这就是政治。在政治上,往往台上、幕后的人都心知肚明,但偏偏都要做戏。做给谁看呢?就是台下的民众了。在一场戏里,如果谁先点破了被隐藏的真相,那么哪一方就输了。”
周文宇拍了拍周瑾嫣的肩膀:“这些东西你现在想不明白也正常,不过不用担心,你长大以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虽然台上的人的戏已经结束了,但是现在父皇要去见一见幕后之人,就先不陪你了,你自己先回去吧。”
“好。”
周文宇目送着周瑾嫣在近卫军的簇拥下进了皇宫,身影眼眸里消失后,脸上的微笑也随之消失,转而阴沉无比。
他冷哼一声,脚轻微的一发力,身形便瞬间直入云霄,快到让人只眨里一下眼人就消失不见了。
……
“罗大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长安一座府邸的书房内,一个人战战栗栗的道。
书房光线很暗,窗帘都遮上,明显是掩盖着什么。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文弱书生,不过身上的官袍却展现着他不低的地位。
此时桌上正摆着笔墨未干的毛笔,一张洋洋洒洒的大文章,以及旁边厚厚一沓写满东西的纸。
“很好。”突然一声清脆的女声从桌上不起眼的位置上响起,那里正放着一块玉佩。
“你现在去把它们分发下去,记得找你的心腹。用不易被发现的渠道,让以最快的速度它们传遍长安。”
“是。”那人应和道。
“完成后再联系我。”那声音说完玉佩上的光芒便暗淡了下来。
把玉佩藏好,他冲外头喊道:“来人!”
马上,一仆从敲门而入:“老爷。”
“去唤飞儿来。”
“是。”仆从告退。
不一会,一个青年急匆匆走了进来:“父亲。”
“飞儿,”那人把厚厚一沓和一张纸塞到他手里,“你去把这些文章分别送到这张纸上的几个地点。此事慎重,牵涉太多,我抽不开身,非你去不可。记住,路上注意隐蔽,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否则必将良成大祸!”
“明白。”青年瞥了最上面的文章一眼,脸色便郑重起来,态度也极其严肃。
他把这些纸塞入怀中,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呼。”重重的把门关严,那人又抽出了玉佩。
“罗大人,我已经让我的儿子亲自去办这件事了,想必不会出问题。”
“嗯。”轻微的女声响起。
“只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犹豫起来。
“只是什么?”女声听上去有一丝紧张。
“只是那些文章上可能对周瑾嫣的打击力度不够大,因为您给我看的那段视频中如果真从较真的角度来讲,周瑾嫣的罪行并不大。所以为了能让人读下去,更好的传遍长安,我不得不先以批判锅王为主,把最大的罪名安到他头上。不过我也尽可能多地往周瑾嫣身上泼脏水了,预期的目标肯定能达到。”
最后一句话是他急急忙忙加上去的,生怕对方没有听完就暴走了。
女声沉默了一下,然后淡淡道:“我不看过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