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于火山官邸的街道与房屋之间穿行,逮到一个就杀一个,碰上两个便砍一双。
这些蛇人与活尸,竟也都见过二人的通缉令,看到他们便是冲上去拼个不死不休。
川笑葛还有赐福点可以休息,帕奇却是实打实一路杀下去,而癫火也似乎激发了他生命的活力,使得他好似根本不会疲倦,能量永远不会枯竭一般。
现在的帕奇很是满意:“以我如今的实力,再对上熔炉骑士应该也能取胜了,怪不得那葛孚雷都说,力量才是为王的气量。”
川笑葛倒是不很认同,他觉得,自己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救世主,都得好好敲打帕奇一番,以防止他走上癫火之王的道路,毁灭世界。
“帕奇,你是想用这力量成王吗?”
帕奇想都没想,果断回绝:“什么?当然不是啦。”
“我只是想干掉拉卡德那个家伙,以报夺妻之仇!”
川笑葛面上笑容不减:“杀死拉卡德之后呢?你要去哪儿,你又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和塔妮斯结婚啦!她老公挂了,岂不是只能找我?”
川笑葛只觉得离谱,帕奇对感情这件事的逻辑和理解竟是这样神奇:“你凭什么觉得你刀了她老公,她就会喜欢你了,你要学学拉卡德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
帕奇一拍手掌,恍然大悟:“川兄,你果然是情圣啊,快快细说!”
川笑葛很是满意:“我们那边一位哲人,他说,有三种力量,分别是神之力,王之力,与匹夫之力。”
眼睛滴溜溜一转,帕奇便反应过来:“你是说,我这只是匹夫之力吗?”
川笑葛颔首:“匹夫之力,全都是顶盔掼甲,或拿刀剑,或使枪棒,肉搏角力,好勇斗狠。相互在人前争斗刺杀,上能斩断脖颈,下能剖裂肝肺,这就是匹夫之力,跟斗鸡没有什么不同,一旦命尽气绝,对于天下就什么用处也没有。”
帕奇听后怅然若失,问道:“那王之力怎么样?”
川笑葛说:“王之力,拿智勇之士做剑尖,拿清廉之士做剑刃,拿贤良之士做剑脊,拿忠诚圣明之士做剑环,拿豪杰之士做剑柄。这种剑,向前直刺也一无阻挡,高高举起也无物在上,按剑向下也所向披靡,挥动起来也旁若无物;对上效法于天而顺应日月星辰,对下取法于地而顺应四时序列,居中则顺和民意而安定四方。这种剑一旦使用,就好像雷霆震撼四境之内,没有不归服而听从艾尔登之王号令的。这就是王之力。”
帕奇略有些犹豫:“听你这么说,葛孚雷王也不过如此,甚至还不如王之力啊。”
川笑葛点头:“本就如此,不然葛孚雷他为什么在外面征战的时候死了,还得赐福回归才能复活?”
“那神之力呢?”
“神之力,就是葛瑞克大人的力量。拿仁义做剑尖,拿正义做剑刃,拿包容做剑脊,拿团结做剑环,拿平等做剑柄;用博爱来包扎,用平等来围裹,用和平来缠绕,用卢恩来做系带;靠律法来统驭,靠刑律和德教来论断;遵循阴阳的变化而进退,遵循春夏的时令而持延,遵循秋冬的到来而运行。这种剑,向前直刺一无阻挡,高高举起无物在上,按剑向下所向披靡,挥动起来旁若无物,向上割裂浮云,向下斩断地纪。这种剑一旦使用,可以匡正纲纪,使天下人全都归服。这就是神之力。”
“那塔妮斯看中的无非就是拉卡德合身大蛇,吞噬神明的欲望与野心,而如果你以神之力要求自己,不说是与葛瑞克大人合作,哪怕是你自立门户都行,只要真真切切去为修复律法出一份力量,这份担当不是比拉卡德好很多吗?”
将话抛给帕奇,接下来就是让他自己思考,同时自己言传身教,希望能将其引上正轨。
帕奇一拍脑袋,眼睛发亮:“既然如此,我也要称王,从交界地西边崛起,便号称大西王吧!”
川笑葛大跌眼镜,也不好跟帕奇解释,另一个世界的大西王是一个叫张献忠的人物,只得满头黑线地与未来的大西王继续同行。
两人讨论期间,已然从会客厅阳台跳下去,碰上了大片的岩浆。
人踩在这上面,脚底板不出几秒钟就要被烧得血呼啦差,而其中却有着熔岩蛞蝓生存。
这些蛞蝓在平地上倒是没什么好怕的,可当大量出现在必经的岩浆上时,也是麻烦事一桩,不时喷吐出炽热浆液,对二人进行干扰。
好在川笑葛有游戏中的经验,也算是熟门熟路,带领着帕奇跳跃几下,便将岩浆悉数避开,同时也轻松写意地斩杀阻路的喽啰,登上更高层,朝着拉卡德又进一步。
终于来到一座大教堂门口,这便是两人这一趟在拉卡德之前最大的阻碍了,川笑葛知道,教堂之中可是有着一只神皮贵族在,很是不好对付。
而教堂门口站着一个黑焰习武修士,杵一杆火纹战锤,倒是不动如山,卖相不错。
黑焰习武修士算是火焰习武修士的变种,火焰修士是看管恶神火焰的僧兵(根据日文叫法可知),而黑焰修士则是堕落的火焰修士,他们对狩猎神祇的黑焰为之倾倒,因此舍弃监视者身份,转为叛徒。
以关系来看,应当是神皮贵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