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脚踝早已经血肉模糊,乌黑的血痂混合着新鲜的血液,看起来尤为恐怖。 金宁欣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 被关在这间没有窗户的狭小房间里,她的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了一样。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难熬。 双脚被上了脚镣,沉重的铁链,令她寸步难行。 坚硬的金属,每动一下,就会摩擦她的皮肤,反反复复的擦伤,脚踝已经惨不忍睹了。 刚被关在这里时,她每天都哭喊,渐渐的开始求饶。 可是任由她怎么哭喊,怎么求饶,怎么认错,都无济于事。 没有人会来搭理她,除了每天都会来送一次食物和水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踏足这里。 她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暗无天日的监牢里,没有任何~人~权。 泪水早就流干了,嗓子也早就喊哑了,如果时间能倒流,她一定不会傻到去动司徒云舒。 她怎么知道,慕靖南那个变态,对司徒云舒竟然爱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 别人碰她一下,他都要把别人往死里虐! 如今,金宁欣只能祈祷她爷爷能想办法救她出去。 她再也不要呆在这见鬼的地方了! 她要出去,她要见江南…… 她不见了,江南会担心她么? 他会去见司徒云舒么? 会跟司徒云舒重归于好么? 想到这,金宁欣蓦地笑了出声,不,即便是他想,慕靖南也不会让他有机会跟司徒云舒接触的。 那个变态的男人,占有欲这么强,他怎么能容忍司徒云舒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昏昏欲睡的时候,门打开了。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瞬间清醒。 倏地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警卫来给她送食物了。 一天的食物,包括水都在内,全都放在一个托盘上。 警卫把托盘放在地上,转身要走。 “等等!我要见慕靖南!” 警卫充耳不闻,就要关上门,金宁欣顾不上脚踝钻心的疼痛,艰难的跑了过去,“我有话要跟慕靖南说!关于江南的!” 砰。 门无情的在她眼前关上。 金宁欣不甘心,咬紧牙关大喊,“难道慕靖南就不想知道,在他们离婚这段期间,江南跟司徒云舒有没有发生过关系吗!” 用尽全力喊出的这句话,她相信警卫一听到了。 至于他会不会上报给慕靖南,就不得而知了。 她只能赌一把。 赢了,或许还有出去的机会。 要是输了……不过是继续留在这个鬼地方罢了。 她浑浑噩噩睡着了,又醒来,醒来发呆,直到双眼干涩难受,有了困意,便又继续睡。 她计算不清过了多久,是一天还是两天,慕靖南来了。 门打开。 男人一身清贵的模样,出现在门口,跟邋遢的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金宁欣强忍住欣喜,她赢了! 这一把,她赌赢了! “你终于来了。” 站在门口,始终没有踏进一步,慕靖南脸上写满了嫌恶的神色,冷傲得不可一世,“听说你有话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