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英没等原主大堂哥说话,就冷厉地扫了他一眼,他张了张嘴,最终没敢吭声。
“当家的!”大堂嫂急了,推了他一把。
“别说话。”大堂哥瞪了她一眼,对张小英唯唯诺诺,对媳妇倒是敢重拳出击,“再吵信不信我打你?”
大堂嫂眼底的怨恨一闪而逝。
张小英压了压上扬的嘴角。
她就在这守着。
不管张家的人再说什么,她都不搭理。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家的人心里的恐惧也渐渐放大,他们又开始互相指责,揭老底。
诸如哪一年谁毒死了谁家的狗、哪天谁半夜蹲村里寡妇,就连老婆子坏了别人姻缘这种缺德事也被说了出来。
张小英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他们果然狗咬狗。
那老两口干过的阴损事实在太多了。
就连谁家孩子长得比她家的好,也会假装去看孩子,偷偷拿针扎孩子,捂死儿媳生的孙女也不是一次两次。
张小英也不知道这两个老东西怎么对他们家男丁以外的人这么大恶意。
说他们过得不好吧,其实张家日子真没他们哭的那么穷,在张家村都算是日子过得不错的人家。
如今闹起内讧,什么龌龊事都瞒不住了。
等县衙的人赶来,他们已经动起手来,那老两口被打得最惨。
事情演变到这种程度是张小英没料到的。
都不用开棺验尸什么的,他们自己就将事情抖露出来。
当年原主爹病得很厉害,但也还没到治不好的程度。
他大堂哥两口子早早就盯上了他那点田地和家产,趁机让他把大侄子过继过来,说什么万一撑不住,还有个人给他送终什么的。
原主爹不愿意,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些堂兄弟,更不愿意过继心术不正的侄子,便拒绝了大堂哥。
大堂哥被激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他的汤药里下了砒霜,原主爹察觉到不对,不肯吃药,于是这大堂哥两口子便将他活活捂死。
为了不被原主发现,人一死,就搬到棺材里,找了个由头将棺材封了,将原主爹的东西分了个干干净净。
都死到临头了,这两口子还在怨原主爹的不识抬举。
“要不是他这么嫌弃我儿子,将我气成那样,我也不会动手。白白送他一个儿子,还挑三拣四,给我儿子花过半文钱?”
“当年他识相的话,现在也活得好好的,还有个儿子孝顺他,是他没这种命,克死爹娘又克媳妇,连女婿也克死,他就是该死。”
……
张小英一巴掌过去,打掉了两个老东西牙齿。
她的目光淬了冰一样叫人心生寒意,“我爹是你祖宗,欠你们的?他的东西给谁是他的自由,轮不到你们给他做主!
“杀了人还敢当着官差的面这么理直气壮,等着,你们很快就会被送上断头台的了,害我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的子子孙孙都抬不起来,这就是给你们的报应,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拿了我爹那点东西就能千秋万代!”
他们后知后觉,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官差们也没想到,这趟差事竟然如此轻松,嫌犯自己就招了一切。
在他们哭天抢地中,全部都被带走了。
剩下的几个官差,和张小英等人一起去了张家村。
张家村的村民瞧见张小英时,还以为张小英是和那一家人回来的。
没曾想,跟着的竟然是官差。
他们立刻跑去找村长。
张小英带着官差进村可不是什么好事!
村长匆匆忙忙跑出来。
“见过官爷,不知道官爷是为了什么事到我们村的?”村长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
为首的官差冷哼一声,“有人告到县衙,说你们村有人谋财害命。”
村长倒吸冷气,“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们村这两年都没有人过世啊!”
说完,他悄悄看了眼张小英。
张小英的爹都死多少年了?总不能是为了她爹来的吧?
“这两年确实没人过世,可十几年前,我爹死得不明不白,我身为他唯一的骨肉,当然要给他伸张正义,还他一个公道,免得他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
张小英淡淡地接过村长的话头。
“村长不必否认,我那大堂伯什么已经什么都招了。今天官差来,就是要带走其他帮凶!”
村长脸色大变,立马将张小英拉到一边,低声斥责,“人死不能复生,你何必做得这么绝?闹成这样,往后你在大福村有什么事,娘家也不会有人帮你的!
这事我做主,就这么算了,大不了让他们赔偿你银子,到此为止。你不考虑娘家面子,他们还要做人呢。”
张小英听到这话,不由得冷笑:“我爹被人害死,就这么算了?村长,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要不要我把你杀了,你大度一点,叫你儿子别跟我计较?
“堂堂村长,不想着帮被害死的人讨回公道,还企图将事情压下去,息事宁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当村长?我告诉你,如果张家村的人都有份,那么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