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旁的宋晏阳,对方仍是没什么表情,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后来那个女人就生了场大病,好多人都觉得她是得了什么不干不净的病,村子里的人就对这家人都有些避之不及。哎,小姑娘,可不是我们村人情冷漠啊,实在是她一个女人,还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怎么养大孩子的。”
砰——
他母亲明明是出了车祸,伤到了内脏才生了场大病,怎么到他们嘴中就变成了染上不干不净的病?
“小伙子你干嘛?”
苏禾轻轻包裹住宋晏阳有些颤抖的拳头,“不好意思啊,我哥老是这样笨手笨脚的,没吓着你们吧。”
“嘿,我们几个大老爷会这么容易就被吓到?”
“没事吧?不想听我就不让他们说了。”苏禾凑近宋晏阳低声说道。
宋晏阳松开攥紧的拳头,轻轻摇了摇头,“让他们说。”
“哎?刚才说到哪来着?哦哦,对,后来那个女人就病死了,那小孩也不知道去哪了,不过他当年那么小,独自一人身无分文的估计早就死在哪个阴暗的旮旯里去陪他那个短命娘了。”
苏禾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几个人说话真是太难听了,要不是为了打听下具体情况,她真想撕烂他们的嘴。
这个想法一自心底冒出便下了苏禾一跳,自己居然会有这么决绝可怕的想法。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早就把他们娘俩忘得差不多了,顶多饭后谈资感叹一下,谁成想就在今天上午,一对衣着贵气打扮精致的母女来打听那个女人和她儿子,哎,叫啥来着?”
旁边的男子搭话道,“好像是姓宋,叫什么来着?宋,宋瑜!”
“对!就是宋瑜,还有她儿子啥阳来着,要是他俩还活着,说不定还能享受下荣华富贵,可惜呦,没那个命。小丫头,你说可不可惜,啧啧啧。”
果然······
“大叔,那两个人来有说什么吗?”
大叔喝了口酒,寻思了一会儿,“嘶,她俩倒也没说具体是要干什么,就是打听宋瑜家那小子的下落。”
“没错,我们跟她们说应该已经去世了,人家非不死心,说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啧啧啧,现在好像去那户人家以前住的地方了。”
同桌的中年男子不屑的笑笑,“那地儿两年前就改建私人教堂了,她们就算去了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私人教堂?
宋晏阳抬起微垂的眸子看向那桌子人,“几位可知道什么关于那间私人教堂的消息?”
男人撇了撇嘴,“那教堂是个高档地界儿,我们能知道什么,只知道那间教堂是两年前的夏天建造的,虽是私人教堂,但每周日都会有公共礼拜,届时可以允许提前预约的100人进入。”
今天正好就是周日,所以林子澈出现在这里会单单只是因为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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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你在渔家村碰见了林子澈?”
易凯风的声音吸引了坐在沙发上的几人,李俊驰挑了下眉,“他去那干嘛?”
因为明天林子澈会来对谢熙尧进行催眠,所以苏祁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就没回家,直接来了别墅,此时正趴在沙发上刷手机,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向易凯风,什么话都没说。
电话这头的宋晏阳站在窗前,视线紧紧盯着大街上两个熟悉的身影,“哥,查一下渔家村两年前新建的那座教堂信息,图片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还有,查一下秦羽和蒋慈。”
“秦羽,蒋慈?”
易凯风在脑海中仔细回想这两个名字,有点熟悉啊······
“是秦川那个坏东西的便宜老婆和女儿。”谢熙尧打了个哈欠从楼上下来,踢踏着拖鞋,从沙发上随意拿了个抱枕抱在怀中窝在沙发里。
“醒了?喝点水,我去给你热下饭。”
李俊驰递过自己面前刚刚倒好的水,起身去往厨房。
昨天谢熙尧去基地帮着改造和升级系统,今天早上才回来。
“哦,对!我想起来了!”经过谢熙尧的提醒,尘封的记忆逐渐显露出来,不过晏阳怎么突然······不会是······
“晏阳,你们碰见那两个女人了?”
“嗯。人家可都是找上门来了呢。”
刚刚沐浴过,微湿的墨黑色头发随意的搭在额前,衬衫微敞,露出晶莹如玉的肤色和精致的锁骨,那双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眸子像淬了毒液的水晶,澄澈中带着一丝狂热。
唇边依旧是那抹风轻云淡的笑容却掺上了几分嗜血的味道,犹如地狱修罗。
谢熙尧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肩膀,“啊,看来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送死了。”
挂断电话后,宋晏阳通过谢熙尧给他的加密通道发送了一份加密邮件。
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宋晏阳喃喃道,“还真是,不虚此行啊。”
别墅——
等到夜深了,大家都回到房间休息了,谢熙尧放下游戏手柄点开了那封加密邮件。
“啧,真是啰嗦。”
虽然语气满是嫌弃,但微勾的嘴角和柔和的眼神表明了他并没有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