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只要一想到。
陆父现在还在点着灯读书,熬着夜想着怎么对付一个状师。
她这心里就难受的不行。
陆父还生着病呢!
陆远这么没心没肺的大吃大喝,她好言相劝。
对于这个儿子,她也是很无奈。
她也不明白,她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儿子。
“我有在听啊!”陆远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母亲,夫君其实并无大过,他的利钱在周边算是比较公道了,欠债还钱,本就天经地义,那些人不愿意还钱,夫君他毕竟年纪尚幼,手段难免激进了些许。”
徐秋月是真的觉得陆远并无大过。
他虽然抠门,但是利钱公道。
明知还不起,却仍然要借钱,最后还要咒骂陆远黑心,不择手段。
“徐秋月,我本以为你是一个好的,你虽然嫁入了我们陆府,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出身农家。
为了这么一点点钱,让人家家破人亡,你怎么这么恶毒,若是早知道你是这幅模样,我定然是不会让远儿娶你的。”
陆母正在气头上。
徐秋月的话算是撞了枪口。
徐秋月也没有想到,陆母凶起来是这么的可怕。
她这是第一次看到陆母发火的模样。
也许是徐秋月之前一直都是顺着陆母的。
所以陆母现在一下子受不了。
陆远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徐秋月,对着徐秋月吊儿郎当的说道:“你可不要以为你帮我说话,我就会对你好,唉,本来想回家好好吃顿饭的,看来现在是吃不成了,母亲,你先把我媳妇说服再说吧!”
陆远说完就走了。
但是他的心情显然是不错的。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好。
留下了陆母和徐秋月四目相对。
“秋月,我知道你想让远儿对你亲近一点,但是做人基本的道理你要明白,你也是穷苦日子过来的,你也知道那些穷人过的有多么的惨。”
徐秋月看着陆母这样,忽然间明白陆远的性格为什么会这样。
陆母和陆父其实和徐父有些许相似。
徐父也是对外人极为大方,对家人极为刻薄。
所以徐父在外的名声是极为不错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陆父当初可能才会和徐家定亲。
陆父作为桃花镇的县令,绝对是尽职恪守的。
“母亲,我看父亲的气色不佳,儿媳的医术有限,既然夫君已经请了桃花医过来,不如让桃花医给父亲看看。”
徐秋月已经拿捏住了陆母的死穴。
陆母最爱的就是陆父,没有人可以取代,陆远也不行。
徐秋月上次挖池塘的时候,之前说了千百回,陆母都不让,但是只是说了一句,陆父看到那些鱼可能会不高兴,容易气结于胸。
陆母就立即同意了,立即就让管家买鱼缸了。
陆母听到徐秋月的话,心中的愤怒立即就平息了。
陆远请桃花医回来,可能真的是担心陆父,只是不好意思说。
她内功深厚,身子骨倍棒,怎么可能有不舒服。
陆远这孩子性格太别扭了,明明担心陆父,也不说。
陆母想到这里,关爱的看了看徐秋月,对着徐秋月柔声道:“秋月,母亲刚刚说话语气重了些,你别生气,母亲是被陆远给气到了······”
陆母这下一点也不提徐秋月不体谅那些农户的话了。
“母亲,其实儿媳是想说,事情可以退一步的,那些人借了钱,肯定是要还钱的,让他们卖地卖儿女还债也无疑是不法之举。
只是还钱不一定只有这些办法,比如以工还债。
只是这利钱不能再加了,涨到了某个数值,就不能再涨了。
不然无穷尽也,一辈子都只能做工还债,和当奴差不多了。
夫君的店铺请了不少的杂工,完全可以让这些人的儿女当小二以工还债。
如果没有儿女,也可以去酒楼洗碗打杂工。
总有活干的。
然后每个月做的好,再给点赏金,可以不用扣除,自己留着,也可以主动用来抵债,减少打工的时间,早日获得自由离去。
夫君借钱虽然是为了获利,但是也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徐秋月对着陆母建议道。
徐秋月之所以这么主动。
主要也是因为自己上辈子的好友田春莲的父亲也曾在陆远的手中借过钱。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田春莲必定会为此事所连累。
而最后此事的处理结果却是这样的。
但是这件事拖了太久。
错过了一桩心仪姻缘,让田春莲后悔了一辈子,因为当年大家都以为陆远会把这些欠债之人的田地强行收走。
但是田家怎么可能卖地。
地是一个农户的根。
而陆远开的是青楼,田家人自然是要把田春莲卖入青楼。
上辈子,徐秋月买下了田春莲,但是田春莲已经入了贱籍。
田春莲也是死心塌地的给徐秋月当了一辈子的丫鬟,最后主动和徐秋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