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跃起,狠狠地劈了下去,砍下了一段晶莹剔透的玉枝。
此玉枝还未落地,便被一只白鹤携走,振翅朝着远处飞去。
而在后头,伯尚正高喊道:“玄缟,你这蠢鸟带我走啊!”
只是连话都没说完,玄缟就消失不见。
须臾之间,这只白鹤已然挪移至千万里外,轻而易举地遁出了太阴道人的道场,来到了外界。
下一刻,‘太阴天’此方天地天色忽然暗淡了下来,四方云动风涌,眼见天降雷灾而来。
随其话语声,只见他整個人正朝地急坠下。
然而人还没落地,太阴道人便突兀地出现在了月魄玉桂树下,抓着伯尚的后领,将其拎了起来,狠狠在其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一声清脆声响,远去在旷野之中。
“走去哪儿啊?”太阴道人语气淡然地问道。
而后祂望了远去的那只白鹤一眼,缓声说道:“秦风虽假死以脱身,但他那渡劫之位也算是让出来了,玄缟若能上得去,倒也不枉费你一番苦心了。不过你小子,前些年大献殷勤,说要为本尊打理月桂,如今却连一声招呼都不打,便伐了杈枝而去,又助你坐骑逃到了外界,不打算好好解释下吗?”
说着,太阴道人将伯尚这个五六岁模样的渡劫真君,夹在了腋下,笑着捏着那婴儿般软厚的脸颊。
伯尚似认命了一般,任其玩弄戏谑,嘟囔道:“有些老家伙又在装糊涂了,我打什么主意,难道还不清楚吗?玄缟只不过合体后期修为,能遁出某个糟糕家伙的道场,那树比我命还硬,能砍得动,还不都是经过了某人同意了?”
“嗯?”太阴道人眉头微皱了下。
“不是说你,冒昧的家伙!”伯尚兴致寥寥地回应道。
话语刚落,一位天姿晻蔼的女修,从空中飘然而下。
此人正是‘太阴天’六位真君之一的瑶姬。
“徒儿拜见师尊!”瑶姬行礼道。
闻言,太阴道人缓声说道:“你来晚一步了,玄缟在这逆徒的帮助下,偷盗了本尊的月魄玉桂树枝,已然渡劫去了。”
言语之间,祂又对着伯尚的小脸又捏又揉了起来。
见此,瑶姬不禁嗤笑出声来。
“老女人,你看什么看,某些人活了几万年了,别说了道侣了,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我要是这样子,早就没脸活在这世上了。”伯尚毫不留情地怼了上去。
一听此话,瑶姬看似不恼也不怒,那一双杏眼眯笑了起来,缓声说道:“师尊,月魄玉桂树乃是玄天之树,伯尚监守自盗,实在是罪不容诛,当处于极刑。不过此事也别脏了师尊的手,徒儿代劳行刑,责无旁贷!”
“交给你了,只要别打死,尽管往死里打!”太阴道人将伯尚拎了过去。
瑶姬接过了人,笑道:“多谢师尊了。”
“完了,落到这女人手中,看来我清白之身不保了!瑶姬,记得轻一点啊,我还是个孩子!”伯尚似认命了一般。
言语之间,他猛然挣扎了起来,一下子扑到了瑶姬怀中,紧紧地将其抱住。
而后伯尚大口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迈进了那广博的胸怀之中,往死里蹭了起来。
见此,太阴道人轻叹了一声,摇着头朝着远处走去。
在其行走之间,随着身后传来了一声声巨响,连地上的石子都在跳动。
只见那暴怒的瑶姬抓着伯尚的脚腕,来回在地上猛砸,动作之快,伴随着呼啸风声,带起了重重幻影。
而远去的太阴道人在步入广寒宫之前,喊道了一声:“徒儿,别真的把你师弟打死了!”
一听此话,瑶姬依旧在砸着伯尚,笑着回道:“徒儿自有分寸,请师尊安心!”
闻言,太阴道人轻点了下头,便将那宫殿大门给关上了去,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当那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瑶姬顿时敛去了笑颜,狠狠地将伯尚朝着月魄玉桂树那粗大的树干摔去。
伯尚刚要遁逃,然而此树枝干快如闪电,将其紧紧缠绕了起来。
“桂伯,抓紧了,可别让这小子逃走了。”瑶姬冷声说道。
言语之间,她迈着优雅的步伐,朝前走去。
行走之间,她忽然弯下了腰,捡起了地上的一块颜色青灰的石头来,在手上掂了掂,露出了满意之色。
“你这老女人,想要干什么?”伯尚脸色大变。
瑶姬不急不缓朝前走去,来到了自家师弟面前,而后抡起了石头,狠狠地朝着对方那一张满是惊恐的小脸砸了下去。
在一阵阵肆意狂笑声中,石头带起的血渍越来越多。
而伯尚求饶声越来越小,而这石头也被浸染成了通体金红之色。
到了最后,这株月魄玉桂树实在也看不下去了,将不成人形的伯尚高高地提了起来,吊着对方一口气。
“你这疯……疯女人,是想要我的命啊?”伯尚气若游丝地说道。
闻言,瑶姬却是‘哎呦’了一声,而后疑惑道:“师弟,师弟你这是怎么了,谁将你打成这般模样?别怕,说出来,师姐给你报仇!”
言语之间,她似那受惊的白兔般,将手中的石头,朝后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