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如何是好?”幽云面露担忧之色。
闻言,曹魏抬手轻摇示意了一下,传音缓声说道:“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世间之事向来是福祸相依,得失相伴,此次在神殿中虽有大凶险,但也有大机缘,看似死局,未必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生门何在?”幽云不解道。
“我等不是已经明了了吗?那司徒耀、金知白等强敌既然不敢以身入局犯险,看似智珠在握,但少了几分锐气。莫看他们有化神相助,纵然有着诸般手段,但我等说到底不过是金丹修士而已,再强也终究有个限度。云儿,你觉得刚才我若是强行出殿,司徒耀和金知白两人会对我下手吗?”曹魏神色淡淡地说道。
“婢子观他们两人似乎已快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意了,主人刚才若还欲上前,他们势必会动手!”幽云皱眉道。
刚才它虽施法融于主人身影之中,可并没有完全敛去气息。
毕竟在青霞宗乃至整个南疆又或者崇吾域中,哪方势力不知道曹魏有着两位金丹期的灵宠?
而对他们超越了寻常主仆关系的事情,南疆合欢宗与云浮宗早已习惯了。
西域无念寺等七个宗门视若寻常,毕竟这癖好也就那样子而已。
北地诸宗担心的是曹魏此人万一接受了灵衍的招安,转投到了灵衍宗,到时候便不好相与了。
东洲独悬海外,此地修士权将此当做谈资罢了。
唯有中原浩然书院等宗门对此反应最大,觉得曹魏此举违背了人伦道德,实在是罪大恶极,将其批判得体无完肤。
只是曹魏当时正在南荒,自然不知这些有着真凭实据的蜚语流言,倒是青霞宗将浩然书院某些金丹修士的一些隐私之事操刀编撰成册,派人在崇吾域各地说书,其中不乏有些真人抬进门的小妾竟然是他七八代后的孙辈,又或者某位真人新抬进门的小妾,竟然是他已遭不测的儿媳或是孙媳,以至于儿孙郁郁寡欢,乃至于反目成仇,誓报此辱,从而破出宗族,在外闯荡,修成金丹归来。
个中情节跌宕起伏,实在是精彩万分。
至于为何是这些八卦之事,那是因为这些事情最是吸引人,也不会真的与各方撕破脸皮。
毕竟只要不动他们的根本利益,那区区的面子才值几个钱啊!
不过到最后,在长达数年的宣传之下,中原的散修看浩然书院的目光都有些不对劲,暗笑他们是道貌岸然之辈。
中原等宗门金丹欲上门问罪,但当时身为青霞宗掌门的文圳只回了一声:“消停些吧,本座何曾造谣过,只不过将尔等的所作所为据实道出罢了。若尔等想过来,不如与本座一起去拜会下月玄大修士?他老人家正在铁狂渊中暂歇,近来正要讲授修行之道,大好机缘啊!”
此话一出,中原诸宗的金丹修士顿时静若鹌鹑,不敢出声!
毕竟谁不知道月玄大修士虽是出身崇吾域中原,可最不待见的也是中原诸宗。
万一惹怒了这位,中原十有八九会重演一场更为惨烈的血屠之祸,届时只怕连无相上人都阻止不了,而那时云海大修士必定正巧不在崇吾域,如此一来只能看金姆尊者出不出面劝阻了。
而此刻在西海中某座小岛上,无相、月玄和云海三人并肩行走在一座林木繁茂的小山中。
无相上人走在三人之中。
云海时不时地望向了远处,眉间的担忧之色丝毫不掩。
“凡事不能着力的地方,便是命。你已经尽力了。”无相上人缓声说道。
他也知晓云海都把青霞剑这件中品灵宝交予魏无咎了,便是为了保护此次入殿的九位弟子。
只不过若是这些金丹弟子全都折损了,那此举便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一件中品灵宝对于青霞宗这等传承还不足万载的元婴宗门,那可是一大损失!
“此次也不知有几人能从四海殿归来?”云海叹道。
“云海,不必太过于担心了,此次入殿的金丹修士顶多也就折损个六七成,也不算什么大事。只不过你明知会输,为何还和云厉立下赌约?一瓶金华醇液啊,价值不亚于一件灵宝。”月玄笑道。
“云厉手头上的毓神灵心正好是我急需之物,有此物相助,我所修的《霞光凝萃也就能圆满了。不过就算输了也不打紧,区区一瓶金华醇液而已,我还是能拿得出来的。”云海缓声说道。
“若有多的,也匀我一些,金华醇液所酿的灵醇酒乃是世间绝妙之物,我可好久没喝过了。”月玄说道。
“暴殄天物!”无相轻摇了下头。
而后他缓声说道:“虞渊域那边让我等出手擒杀丰山,此事伱们觉得该如何回应?”
“让?那就让邵康他们几个动手呗,老夫给他们一切支持,除了帮忙。”云海缓声问道。
“如果邵康他们选择召开长老会呢?”无相上人笑道。
“那简单,我们权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先拖一拖时间。”云海轻摇了下头。
“好办法。后面若是他们已掌握了丰山行踪,那我们就商讨下该不该采取行动,先把流程走完再说。毕竟我们身为崇吾域大修,但也不好干涉其他修行域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