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处多了几道通红牙印的曹魏听到背后传来的声响,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静室,来到了外间,弯腰捡起了地上被撕成条条块块的衣裳,将其系在了腰间。
当他刚走到竹院的时候,从里头传来了一声清脆如莺的笑声。
“师兄下次再来啊,汪汪!”
闻言,曹魏缓声说道:“想不到师妹这等外表端庄贤淑之人,私底下竟如此……狂放不羁。莫以为习了合欢宗那天魔之法你便能放肆,以往折在师兄的合欢宗门人不知几许,你这半吊子又能奈我何,过几日再让你明白师兄的厉害!”
此话一落,一条笔直修长,宛如玉凋般的长腿撩开了那门帘,紧接着一条玉臂伸了出来,那红润的指甲在墙壁上轻轻地划着。
只见轻纱隐约的公孙楚露出了半个身子,身段玲珑婀娜,宛如一尊白玉美人般,那眉眼低垂宛如那庙中神情慈悲的菩萨,红唇轻咬着鬓角那青丝发梢,嘴角微微上扬,几滴粉汗顺着脸颊流下,从那尖俏的小巴滴落在地。
而后那纤细手指轻轻一勾,曹魏腰间所系的那蓝破烂青衫就朝其飞去,落入了她手中。
“嗯……还是师兄身上的味道好闻。只不过师兄,师妹先前所施展的可不是那天魔之法,而是无念寺的空乐双运法门,不耗你精元,只与你神魂交融罢了。如何,想必可比你以往碰到的那些庸脂俗粉多了不知多少的玄妙滋味吧?不过师妹倒是要感谢她们,若非如此师兄在此道上也不会如此娴熟,着实添了许多乐趣。”公孙楚轻嗅了下衣裳,笑语连连。
“望师妹举止稳重,老祖可在不远处,以他老人家的那强横神念,这如泉峰阵法又岂能拦得住他?”曹魏沉声说道。
他可不是那种在办事之时,还让其他男子在一旁观摩叫好之辈。
一听此话,公孙楚将手中的衣裳一扔,微嗔道:“现在才说这些,那师兄刚才为何不讲呢?”
“师妹进屋就又抓又咬的,比那猴儿还急,可没给师兄半点说话的时间啊。”曹魏接过了衣裳,朗声笑道。
“不与你说了,快些出去,今后师妹若是想了自会唤你过来!”公孙楚长发一甩,退入了门帘之后,只留下了一道隐约曼妙的轮廓。
见此,曹魏却是不想走了,转身而反,欲再度一番云雨。
然而人刚走到了门口,一柄飞剑疾来,那三寸剑锋对着眉间。
“师妹难不成想谋杀亲夫?”曹魏笑道。
话语一落,只见一根纤纤细指从那门帘中探出,在其那挺翘的鼻梁上一刮,而后笑道:“既未三书六礼,又无明媒正娶,师兄可还不是师妹的良人,充其量只是个消乏解闷的人儿。师妹若是不想,师兄可强迫不得。好了,莫又想做坏事了,待下次吧。”
“师妹将师兄当作是什么人了?”曹魏伸手捉住那皓腕,用力将人一把拉入怀中。
然而这怀中的美人一晃之间消失无踪,出现在丈许开外,而后单手法印一掐,十余张符箓凭空而成,化作一道匹练将人一卷,送出了屋外。
“端是个小妖精!”曹魏轻摇了下头,翻手之间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件大氅,简单地披在了身上,不急不缓地朝着院子走去。
只是这时又传来了那清脆如铃的笑声,戏道:“师兄就这般走了,不再坚持一下吗,也许师妹心软就答应了呢?”
闻言,曹魏头也没回,只是抬手示意了一下,而后朗声说道:“师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端是会哄人的,这词也不知从哪个浪荡士子听来的?”公孙楚走到了窗边,望人远去。
走出了竹院柴扉,曹魏稍整了下衣裳,而后便御空朝着主峰飞去。
等到了那九层铜绿台上之时,却已不见了霞光真君的人影,然而却多了一青衣女子正在照看丹鼎。
“师姐。”曹魏唤道。
闻言,青茗从蒲团上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番,见其脖颈上的一道牙印后,便戏笑道:“师弟这是被什么咬了?”
“哎,刚来就碰到了一只小狗,幸好师弟年轻时在世俗中学了一套打狗棒法,一连使出十八棍,恐怕还不能将其降服得服服帖帖。”曹魏叹道。
“诶,公孙师妹你怎么出关了?”青茗打了一声招呼。
不过曹魏却连头没回,大大方方地在蒲团上盘坐了下来。
“在背后说人坏话,不怕师妹找你算账?”青茗施施然地重坐了下来。
“师弟也是实话实说而已。只不过师姐,楚儿明明一百一十八岁了,师弟称呼她师妹,这不妥吧?”曹魏低声说道。
“这又有何不妥,师姐如今一百二十九,还没到一百三吧?”青茗不急不缓地说道。
闻言,曹魏点了下头。
“一百三是百余岁,一百零一岁也是百余岁,再加上师姐这模样,看起来与那桃李年华的女子也不差分毫吧?那公孙师妹叫你一声师兄,不再也在情理之中?”青茗抚着脸颊说道。
“原来如此,师弟受教了。不过师姐哪长得像碧玉年华的女子,我说那应是二九年华。”曹魏眼也不眨地说道。
一听此话,青茗哧哧笑了起来,说道:“果真不是一